好不惬意!
蔡起也没啰嗦,直接一句话:“我一个人推不动,需要个人下车来帮忙。”他开始有些恼火,但是又不能直接发泄出来。
车内就两个人,这时候谁留谁下一目了然。
“陈才,你去帮他。”老板悠然开口。
闻言,陈才脸都黑了一半,但是现在的形势下,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陈才一出车门他那梳理得油亮的头发立马被倾盆大雨浇了个凌乱不堪。陈才恶狠狠地瞪了蔡起一眼,不情不愿地往车后走去。
推车的时候,脚下大雨冲刷,让人很难站稳脚跟。蔡起好几次都差点扑倒在地上,而陈才就更是狼狈了,随着老板在前面发动汽车,陈才有好几次都直接一脸扑到车尾,猛烈的撞击让陈才疼得龇牙咧嘴。这让陈才看向蔡起的目光越发凶狠。
蔡起把头偏向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丝毫没有愧疚之心,暗道:“早说让你们走回去啦,切,贱人自贱!”
车内剩下的唯一一人转移到驾驶座。车又颠簸了一下,蔡起避之不及,由于惯性,肩膀猛的离开车尾又猛的撞了上去。蔡起疼得发麻,蹲到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陈才看见了,只恶心的讽刺道:“哟,这就不行了?呲吡,真是男人。”完全将自己刚才的丑态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蔡起翻了个白眼,简直不要太嘴贱。但他懒得去跟他起争执,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去洗个热水澡,躺在被窝里睡到天荒地老。他不知道的是,世界上有一个非常不好的词就叫做“一语成谶”。
蔡起挣扎着爬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复抵住车尾,根据车的发动节奏跟陈才一起用力地往前推。
……
车终于是冲出井坑的钳制,呼啸着往前冲去。这一瞬间,蔡起忽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只听到陈才大叫一声等我,然后就是越来越小的汽车的行驶声。
蔡起在原地扑腾了几下,才勉强站住脚跟。没错,就是扑腾。
尽管刚才摔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使他现在还是晕乎乎的,但他还是清楚地认识到自己陷入的困境——他,蔡起,从那个坑死人的井口掉进了下水道!一个没有安装梯子的下水道出口!
“喂,陈哥!”蔡起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在激流的水中徒劳地呼叫着,“陈哥,我掉下来了!”
就这样喊了几分钟,直到蔡起意识到人不可能再出现,才渐渐的放弃了呼叫。他不是没想过他兜里的手机,在他最初喊了几声之后他就从兜里拿出手机查看过,令他想哭的是好不容易开了机,信号格却是空空如也!
蔡起近乎绝望,大路上的雨水全汇聚到这个井口,水的冲击力让他的体力极速耗费。加上刚才发现了一个要命的情况——他脚下的淤泥似乎超乎常规的深,而他在时间的不断推移中慢慢地下陷……
这种天气不会有人出门了,刚才甩下他挥挥衣袖就走的两人肯定不会再回头找他,至于正在住处呼呼大睡的小赵就更不指望他那猪一样一睡就糊了的大脑能想起他彻夜不归的可疑性了。
蔡起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现在的时间,咬咬牙,决定顺着水流方向走,听说下水道中要么半途会有某些缺口,要么到终点会有出口。虽然无论哪一条情况对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极其危险的,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吗?
蔡起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扶着墙壁缓慢地移动。只是尚未移动到两米,就一时失手让手机掉进了水里,尽管他立马伸手去打捞,但是为时已晚,手机冒了个泡之后就很直爽地追随淤泥更底层而去。
蔡起恨得捶胸顿足。好吧,尽管这个动作对于深陷淤泥的蔡起来说是难度极大的。
终于,连膝盖都陷进淤泥里了……待腰都陷进去了之后,蔡起终于忍不住用所剩无几的力气最后骂了一句:操,这下水道是多久没有清理过了!
蔡起觉得这是他活了那么多年遇见的最狗血的事情,帮老板推车把自己弄进下水道,他妈的这下水道的淤泥堆得都能把他埋个封顶!难道他要就这么交代在这儿了?要不要太悲情,他老爸老妈的背驼得都成直角了,他如花似玉的妹妹还没从大学毕业呢!
开什么玩笑?蔡起乐观了那么久,第一次如此悲愤,如此不甘。他挣扎着要把自己从淤泥里掏出来。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异常狰狞,他妹妹看到的话肯定会被吓坏的。
可惜,人生不会因为你不甘就会让你如愿。现实难免有时候要残忍地让几个人在愤懑、不甘、竭力拼搏之后直面绝望。很不幸的是,蔡起就是今日躲不过绝望之人。
雨还在冲刷,在流向下水道的路上奔腾不息。下水道中的人停止了挣扎……
清晨,当雨停了之后,走出家门的人发现昨晚的雨水量之大让下水道无法承载,井盖早不见踪影,携带着黑色污泥的水正汩汩地从井口往外冒。
有好事者立马打电话去投诉。后来,街道办来了;再后来消防队来了;再后来警察在那个以井口为中心的方圆20米之外拉了警戒线。围观的大妈说,下水道里发现了一具小伙子的尸体。
☆、下水道的呼救声3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听完蔡起几近忘情的叙述,许云开没什么反应,表情没什么变化。今晚许月明的到来本身就让他的情绪有些不好。
听到许云开直白的话语,尚未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蔡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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