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的女孩一定会是个女强人,可是酒会上见到的时候,我发现我想错了。”
说著林远似乎陷入沈思,表情温柔的就像以往和我谈情说爱时一样:
“虽然身处那麽高的位置,却明明只是个需要呵护疼爱的简简单单的小女人,很容易就能让人找到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岸哥,自从你有了事业之後,就越来越独立,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只是要个伴,而并不是需要我。你没感觉到吗?”
妈的,我看人的眼光到底是有多烂?才会找到这麽个人,分手後对著我一脸甜蜜的拿他的现任与我对比,以此证明我的不堪?
他到底是以为我有多大度?
“很好。”我冷笑:“那可真是要恭喜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的存在感,终於在一个女人身上找到了。”
“许岸,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现在这种生意人的尖刻。”林远皱起眉,加重了语气:“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我只是咬紧牙关握住了拳,一声不吭,听著他的下文。
这是我现在唯一有的一点,克制住我自己的力量。
我怕我一旦应答,一旦有丝毫松懈,我就会全盘崩溃,成为连我自己都不愿看到的丑陋失控的模样。
“我之前就说过,”他还在那不知死活的补充,声音里依旧带著我之前迷恋的温度:“毕竟好几年的感情,我希望能好聚好散。我不想看到我们现在这样。”
“说完了没?”我平静的打断,补充:“你和她很配。要不要我再说两句祝福的话?祝你和她白头偕老,以後大家再见面都是朋友?”
他脸上划过讶异,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岸哥……”
岸哥。
一句熟悉的岸哥,包含那麽多回忆:两情缱绻的,意味调侃的,温声细语的……可是现在听来,只有满满的荒唐。
於是我体内一直蠢蠢欲动的暴力因子,被这一声称唤,彻底激活。
我一步跨上前,利落的揪住他的衣领,对著他那张我曾经迷恋不已的俊脸,狠狠一拳砸过去:“那我算什麽?!”
他本能的捂住脸,惊愕的张大了嘴,看著我的反应。
惊愕当然是应该的,这麽些年,我们虽然也不时会有争吵冷战打闹,但从不曾有真正意义上的动手。
“我们这几年,你都当成了什麽?!好玩吗?”我听到我自己在这麽冲他吼著,声音变的都不像是自己的,然後一拳揍上他另半边脸。
就在我还想再冲上去补上一顿拳打脚踢的时候,我被人从身後拦腰抱住,强大的力度,制止了我的歇斯底里。
比我力气大的人不多,不用回头我都知道,一定是迟暮那小子。
想必我和林远这场狗血的好戏,他早已经在一旁看了个过瘾。
☆、8、自作多情
“我们这样,能算两清了吗?”被我刚刚补上的一拳打的一个趔趄的林远,也没有还手,只是站直身体,平静的看著我。
那样的淡漠眼神,那样的无谓表情,让我连想去再补几拳的力气,都好像瞬间消逝。
还有什麽意思呢?
即使把他打的半死不活,也找不到让我愉悦的成就感,也再不可能找回来我们曾经的感情,找不到那个,曾经深情的看著我,说要跟我一直走下去的林远。
“我来。”淡淡的、熟悉的声音在身後响起,迟暮已经松开我上前,朝林远结结实实补了一拳,伴随一声他很少出口的愠怒咒骂:“你个混帐!”
林远先是一愣,这回丝毫不再客气,也向著迟暮狠狠打回去。
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突然不知道怎麽的,就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个时候。
那会儿,还正是热血冲动的年纪。我和迟暮,不管是谁和别人产生了分歧纠葛,另一个总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出头,力挺自己的兄弟,无论对错在谁。
我以为我们早已过了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交情这样的傻气,却不料时隔十几年,竟还能如同当年一样。
“啧,这是什麽状况?美人为了你跟那小子动手了?好义气!”身旁传来小球咂舌的声音:“你俩感情还真他妈铁哎!”
“你还在这看好戏?”心里有一点隐隐触动,我回头,见林远那些朋友已经有人陆续从夜店出来,也顾不得问本来和美女勾搭上的小球为何会出现在此:“你还不快去拉架?”
“你自己咋不去?真没良心,也不怕我被波及啊?”小球咕哝著,动了动肩膀松松筋骨,摩拳擦掌的走过去。
我当然不敢去。我怕我只要一上前,就会是一场我和迟暮联手痛打林远的场景。
老实说,我依然不忍心。
有完全事不关己的小球过去解围,迟暮很快就被顺利的拉开,一向斯文的脸涨的也有些红,微微喘著气站到一旁。
林远抹了抹脸,因为疼痛一个咧嘴,然後看著迟暮,突的冲他冷笑出声,带著我从未见过的嘲讽与残忍:
“解气了吗?满意了吗?以为打赢我小静就是你的了?迟暮,你这麽做,无非只会让小静更加心疼我罢了。”
说罢林远拍拍外套,径自走向他的那群朋友,头也不回,也没往我这边看上一眼,只留下迟暮定在原地握著拳脸色阴沈的难看,小球在一旁左看看右看看,一脸茫然。
我却赫然听出了端倪。
难怪一向风度翩翩的林远会还手,难怪现在明明已经成熟稳重的迟暮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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