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霄是很委屈,他已经无数次在陆京毓的明示暗示之下背各种无伤大雅大节无亏又莫名憋屈的黑锅了。
他们点完了菜,小二跑去后厨,过了一会出来给他们倒茶。
掌柜问小二:“豆腐还有多少?”小二答道:“还有好几块呢。”说完接着跟三人说起卖豆腐的贺嫂子的事情:“贺嫂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忙活,做的豆腐又好吃,还有人叫她一句‘豆腐西施’。”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妇人,门外一个老农挑着扁担等着,掌柜忙道:“周婶您慢点,这是菜钱”。
严霄问:“她天不亮就起来,那她的丈夫呢,平日里都做些什么?”
小二说:“唉,贺嫂子也是命苦啊……”
那老妇人开了口,叹道:“贺家媳妇真是命苦啊,嫁了个傻男人,生了个儿子也是傻的,她一个女人又要照顾丈夫又要照顾儿子,一个人养家,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三人还要问什么,却见她在掌柜搀扶下慢悠悠走出了门,和那老农一起回去了。
过了一会小二上齐了菜,陆京毓问有没有酒,在应逸眼神暗示下小二只说没有。
陆京毓其实已多年没饮过酒了,前一阵挖出酒坛之后才重新拾起他的酒杯,想着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应该也有所进步。
听小二说没有酒,严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酒,要是有酒的话,陆京毓不光会打扰到其他人休息,还会把客栈拆了,到时候大家就看他一个人绕着桌子爬来爬去……还是算了。
这两只烤j-i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应逸慢条斯理吃完了一只j-i,又要吃另一只,他早就感觉到了陆京毓似有若无的视线,明白对方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他才看他,而是另有所图,就把两只j-i腿掰下来分别递到陆京毓和严霄的碗里,“来尝尝?”
见陆京毓又要别扭一番,应逸作势要把j-i腿抢回来:“你不吃拉倒。”
“虚情假意。”“谢谢舅舅。”两人同时说了话,应逸一脸痛心疾首地看向陆京毓道:“你看你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是不是小时候连好东西都没吃过啊,仪云怎么对你们的?
这句话不偏不倚正戳中陆京毓痛处,他重重的“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j-i。
这个人太别扭,应逸不知道他是真生气了还是口是心非,只得开始哄人:“要不你也跟我回去得了,我们那边什么好吃的都有。“
陆京毓看了一眼那只j-i,说:“你要是再啰嗦,我就把它都吃了。”
应逸看他这次倒像是说了真话,于是多余的话也不说了,默默吃东西。严霄看他们两个这样,心想完了,师父这样子连舅舅都治不了他,就只能三个人继续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三人吃完饭在村里随便走了走,决定第二天再进庐安山里逛逛,就回了客栈准备洗漱之后早早睡觉。
床有两张,原先房间里的那张不太长,只够个子矮一点的严霄睡,于是他十分体贴地坐在了小床上,对应逸和陆京毓说:“这张床师父和舅舅睡着有点短,我睡在这吧,望二位能体谅霄儿的一片孝心。”说完这番话,他自己也忍不住起了一身j-i皮疙瘩。
应逸当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陆京毓看徒弟言辞恳切,想想睡短床也不是很舒服,便答应了。虽然应逸有前科,但也不会在自己外甥面前放肆,陆京毓放下心来。
严霄有件事没告诉应逸,那就是陆京毓睡觉的时候不太老实,喜欢抢被子。他小时候怕黑,有次硬要跑过去跟陆京毓一起睡,结果一整晚他都没有被盖。他想,既然上次师父喝醉了就是舅舅照顾的,那舅舅应该也清楚了,不用他多说。
房间内只有一个浴桶,三个人只能依次洗澡。陆京毓先去洗了,严霄和应逸在桌前坐着闲聊。
严霄问道:“舅舅,既然……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族类……“
“哦,鹰啊。”应逸眼神很好,一下就能看到屏风那里有个小缝,透过那条缝还能看到他心心念念很多年的陆京毓。
“那你们都姓应吗?”严霄又问。
“傻孩子,那你觉得外边人们都是同姓的吗?”应逸抬手敲了敲自己外甥的脑门。
这时陆京毓换好衣服出来就要去把桶里的水倒掉,应逸想去帮忙还被瞪了一眼。
见陆京毓出去了,严霄忙问:“舅舅,你跟我师父打起来的话谁比较厉害一点?”
应逸笑了笑,反问:“你说呢?”
还没等严霄回答,陆京毓就回来了,他直觉是舅舅比较厉害,但也不能当着自己师父的面明说。
三人洗漱完毕便准备熄灯睡觉,奈何旁边房间一直有小孩在哭,陆京毓和严霄用了点小法术暂时封住了听觉,顺便也给应逸施了法术。
这个法术对人还挺好用,但是对妖就差了点,比如应逸还是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熄了灯之后应逸才发现陆京毓睡觉不老实的事实——这次他没搂着对方一起睡,结果被子全被抢走了。趁陆京毓还在迷糊着,应逸不顾对方反抗强行搂住他,“老实点!”
说完应逸才想起来,陆京毓现在压根什么都听不到,索性在他后腰掐了下以示警戒,见他抖了一下之后非常不甘心地安分了下来。
应逸没再说话,笑着亲了亲陆京毓的唇角,慢慢睡着了。
半夜严霄渴了想起来喝水,他默念口诀打了个响指,指尖上出现一团微弱的光芒,近距离照明还是足够的。
他坐起身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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