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面的话在看到裸着身体的陆无一和塌上坐着的傅弈舟时顿住了。似乎还没明白眼前看到的究竟怎么回事,整个人呆滞在原地。
被人撞见自己没有穿衣服倒不是问题,可被人撞见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在床上就糟糕了。陆无一也跟着僵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楚流莺的脸倏地通红一片,哗地一声惊叫起来。
这一叫不仅把方心玉和残影引来了,连还没起床的客人也被震醒。足见她叫得有多突然,有多大声。
客栈大堂已经人来人往,掌柜和小二忙着招待客人。
傅弈舟一行人围坐在角落的方桌上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气氛显得颇为沉重尴尬。桌上叫上来的餐点还有茶水也没有人动过筷子。
楚流莺脸仍旧红红的,低头搓着衣角,脑海不断回想着之前所见的那一幕。
残影盯着陆无一看了好半天又转过头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傅弈舟,沉默许久,终是说出了一句话:“你们?”
楚流莺心里虽有隔阂,也还无法消化自己看到的,但见两人如此尴尬,又觉得是自己的错。她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阿一哥哥你和弈舟哥哥在一起。”
楚滚莺睡了一晚,方心玉也没告诉她傅弈舟送胡蝶回去后有没有回来。清晨起来去傅弈舟房里没找到他,就想着去问陆无一。又心急又担心就忘记了敲门,谁知道他们却……
楚流莺不谙男女之事,但看见他们那种模样多少有些明白。打扰了有情人的缠绵,她当然有错了。另一方面,就算她说会放弃傅弈舟,心里仍是会很难过。
方心玉跟着长叹一声,对陆无一道:“纸终究包不住火,现在还是坦诚相告吧。”
傅弈舟看了眼陆无一,怕他碍着教主的身份说不出口,便主动解释了他和陆无一*合的原因。
即使知道他们*合有盅毒的原因,但他们相爱这件事还是事实,楚流莺并没有感到自己有希望。
解释完了之后残影也没有多问什么,事情好像就这样过去了。几人用过早膳,苟岚院那边便来人请傅弈舟过去一趟。也不知道那人跟傅弈舟说了什么,傅弈舟本来还言笑宴宴的脸一下变严肃,什么也没说就去了苟岚院。
方心玉知道楚流莺喜欢傅弈舟,心想她看到两人那个场景肯定受打击,便去安慰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陆无一跑去找她兴师问罪——她都能想到陆无一质问她为什么要把花膏给傅弈舟,出卖他时的样子了。
陆无一在屋内收拾包袱,残影跟着进屋,一直倚在墙边盯着他看。
陆无一被盯得不自在,停下手中的活儿,认命道:“你还有什么想说?”
残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打算。”
“到了苗疆解了盅毒,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凭何?”
陆无一顿了顿才道:“你还在说我与傅弈舟*合一事?”
残影怔了怔,似乎没料到陆无一说得这么坦荡。耳根处略略一红,没有答话。
“你也明白那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不告诉你和缺云就是不想你们多虑。”当然也不想被他们笑话。
“事实。”
“就算我与他真有什么瓜葛,解了盅毒还是会分道扬镳。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大可放心。”
“变了。”
“变了吗?确实是吧,谁会想到我竟会与曾经那么讨厌憎恨的人一同行动,还有了肌肤之亲。”
曾经?难道现在已经不讨厌憎恨傅弈舟了吗?听着陆无一的言语好像带着几分无可奈何和自嘲,残影无法继续责怪他:“依旧。”
“哈,我还是我么?这事且不提了,缺云那边有查到什么吗?”
话锋忽然就转到正事上,残影愣了下便回道:“是的。”
“秘笈或是璇玑灯有下落了?”
残影摇摇头,“无关。”
陆无一凝视着他:“那是?”
“盟主。”
陆无一这句话有些听不懂,于是又问了一句:“谁?”
“之父。”
“……是傅弈舟的义父?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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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下的青楼不如晚上热闹。但在这条全是青楼的街上仍有不少沉浸在温柔乡的男人。在众多江湖中人走动的苟岚院,傅弈舟不算生面孔,自然对里面的人和布置轻车熟路。不用带路,也不必经过老鸨的招呼,只需知道胡蝶有无接客便能去往她的房间。
胡蝶到底是见识过不少世面的人,哪怕刚经历过一场噩梦,也已经平静下来了。在这种地方,即便不能平静下来,也无法拒绝找上门的生意。
但老鸨经历了差点失去花魁一事,还是特别派了不少人在胡蝶的闺房附近巡逻。哪怕是胡蝶请人找傅弈舟来此,傅弈舟也需经过不少看守才能进到胡蝶的房间。
胡蝶已经沏好茶在等傅弈舟了。
傅弈舟甫一坐下,胡蝶便为他斟茶:“傅大哥,我想再次多谢你的相救。”
“都让你不必挂心了,怎地还这么见外?”
“你我再怎么相熟身份终究有别,礼数自是不能少了。”
傅弈舟不客气地握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不再与胡蝶客套:“你说有信息了?”
胡蝶颔首,又替他倒了一杯茶,缓缓道:“这里总归是个小地方。我的事很快被知道,许多客人知晓我平安归来都争相指名要见我。”
傅弈舟闻言笑道:“你这花魁之名当之无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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