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欲哭无泪,他现在只觉得自己腰酸背通,因为一直很紧张,浑身肌肉都紧绷着,已经可以预见下马之后,是怎样的光景了:“我没有骑马的细胞。”
“你不用这么紧张,还有工作人员在,他不会让你摔马的。”路溟对于张逸僵成根木头似的姿态实在忍俊不禁。
凌涵也策马走到路溟身边,甚至腾出一手,理了理他被风拂乱的头发:“你让张逸慢慢学,我们在这里,他更容易分心。”
路溟一想也是,便跟着凌涵走开了,“凌涵,真没想到你也会骑马。”毕竟比起法国,中国的马场要更少一些。
凌涵侧首看向路溟:“想不想骑快马?”刚才陪着路溟跑了两圈,他已经看出了路溟不会骑快马,因而有此一问。
路溟点了点头,“你会?”
“嗯。”凌涵说着勒停了马,路溟立刻会意,跟着下了马,走到凌涵身边,被他单手牵扶着,坐到了马上。
凌涵将人环在怀里,由于这匹马只有一副马蹬,自己要控马必需得踩着,这样一来路溟就无处落脚了,要想在快马上维持住平衡,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依赖凌自己。
路溟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只手被凌涵两手覆着落在马缰上,另一只手则半扶半抱住凌涵的手臂。凌涵紧了紧怀抱,一夹马腹,便疾驰了出去。身后的白马,则乖乖跟在后面。
☆、第一百一十八章:马场回忆录(四)
路溟感受着风拂面而过的凉意,只觉路侧树植飞速向后倒退,身下马匹起伏如海潮一般。由于踩不到马蹬,在极速奔驰的马背上的确很难维持平衡,或者更准确地说,如果不是凌涵的臂膀一直有力地环住自己,自己恐怕早已经落马了。
凌涵将路溟紧紧锁在怀里,带着他一路驰骋,引得一旁闲着的马倌们围观。
来度假村马场骑马,并且有过骑马经验,或者有点底子的人,还是不少的。原本他们看到路溟和凌涵骑马的时候,只觉得两人骑术都不错,身法也漂亮。可是看到凌涵带着路溟这样疾驰的时候,当下都感意外。同时也有两个马倌连忙拉马追了出去,倒不是有意要显摆,纯粹是担心万一凌涵两人纵马失控,发生什么意外。
凌涵又跑了半圈以后,便发现身后不远处跟上了另两个人,一般的客人当然是没这个技术的,明显是这里的工作人员。难以保持平衡的路溟,却很是放心地闭目偎在凌涵怀里,表情很是享受,看来他的确很喜欢这样奔驰的感觉:“再这么跑马,他们肯定很紧张。”
路溟睁开眼,向后望了眼,也发现了跟在不远处的人:“嗯,我们回去看看张逸吧!”
凌涵点了点头,降下了马速,路溟全然忘记自己可以下马换回自己那一匹,依旧与凌涵两人并骑,一路去找张逸。后面跟了半路的马倌见他们缓了下来,也就不再跟在后面,打马转身回休息室去了。
待行至半路,路溟便看到了张逸正在对着前面牵马的人不停念叨:“你牵稳一点啊!我可不想摔下来,这马走路怎么摇来摇去的。”在五分钟前,张逸适应了马散步似的速度之后,忍不住得意忘形,觉得有了心理准备之后,骑马也不是什么难事。当下一敲马腹,马却是通人性的,张逸一上马,马就知道他是个软柿子;现在这软柿子也敢折腾自己,当下撒开四蹄一蹿,马倌没料到他突然会来这么一脚,一下子没拴紧,马就这么冲了出去。马背上的张逸遭了殃,高声呼救了几句,才被赶上来的马倌救了,重新将马拉停。
这一下张逸彻底学乖了,差点直管马叫爹,对着马脖子上的鬃毛摸了又摸,而后才战战兢兢地接着骑马散步。所以等路溟、凌涵遇上他的时候,他才会呈现像座雕像一般坐在马上的样子。
“张逸,你怎么样了?”路溟并未意识到自己窝在凌涵怀里的模样有任何不妥。
张逸原本正在紧张,一抬头看到两个相互依偎的模样,当下乐了:“你们够可以的呀,马场都能秀恩爱。”
路溟原本并没有发觉自己和凌涵的姿势有多暧昧,听张逸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准备滑下马背——如果没有手臂环在他腰间的话:“不用管他。”
张逸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们今天就没管过我,我刚才差点都摔马了,你们两个两次跑过我眼前,就像没看见我一样。”
他倒真是冤枉了路溟,因为路溟还真是闭着眼倚在凌涵怀里路过的,凌涵确实是看见了张逸,但当时他已转危为安,根本不需要凌涵再出手帮助了。
“你怎么会摔马?”路溟很是不解,毕竟还有马倌帮着牵马。
张逸一滞:“我,那个,不小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呵呵。”他刚上马场时的雄心壮志,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原本还觉得路溟都能学会的运动项目肯定没什么难度,现在想想,自己刚才的种种表现,简直就是一场闹剧啊!
路溟到底是没有在凌涵马上坐下去,一手抵在他胸膛上,半侧身道:“你先放我下去,带着张逸来,你总该教会他一点吧?”刚刚那两圈跑下来,他很清楚自己的骑术远没有凌涵的好。
凌涵看着路溟微仰起的清隽脸庞,低头在他唇上印下极短的一吻,这才松手让他下马。
路溟已能较为淡定的接受凌涵的亲昵举动了,虽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也不扭捏,直接下了马,走回自己的马边:“凌涵骑术很不错,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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