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容见白渊不理自己,在一边儿一个劲儿的干着活,眼珠子咕噜一转,想到什么好笑事情般的拿着沉霄剑学着白渊的样子刨地,还更加卖力的捣戳着地面,就差把脚下这块硬土给整个捣碎。
耳闻到那边的巨大动静,白渊抬头望了望他,愣道:“你在干什么?”
丛容手中的活儿不停,道:“种地啊。”
“你快把这块地给戳穿了。”白渊挑了挑眉,面露疑惑之色,道:“你……不会种吗?”
“会啊!当然会!谁说不会的?这方面我最擅长了好吗!”丛容耸耸肩,活动了下筋骨,悠哉悠哉地走到他身旁,手肘压在白渊肩上,一本正经的吹嘘道:“白渊啊,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子种下去要种到猴年马月才能将这座谷种完啊?我来给你演示,你跟着我学啊。”
言毕,他在白渊面前流利的试演了一遍过程,道:“怎么样?”
白渊一语不发的看着他刚刚播种的土地地面后认可般的轻声“嗯”了一下,接着就自己尝试了起来。
丛容在旁边看着,看了一会儿丛容叉着腰摇头道:“你咋开不了窍呢?翻土的时候不要这么弄……”他说着说着手就扶了上去,温热的掌心贴着白渊的手背,两人距离极近。
“……”
白渊侧首,垂着眼帘朝着足足比自己矮了一个头有余的头顶看了下去,见丛容毫无察觉般有说有笑的手把手教导着他自己,还是一副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表情。
盯着他看了半晌后,白渊嘴角弧度微微勾起,等丛容转过头仰起脸乐呵呵地问他听懂了吗的时候,白渊不带一点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俯下身又试了一遍,这次做的有模有样的,丛容双手抱胸倍感欣慰的点头。
“唉,说真的,掌门师尊也太护短了,种个田就算完事了。”丛容感叹,“要是我的话,先狠狠把你打一顿再说。”
“有时间说这些无用的话,不如好好练习下剑法。”白渊道,“以后就早晨过来种植,晌午之后就回去练剑,你可别忘了两年后有一场历练,你若不好好修习,怕你到时候死在魔修手上。”
丛容挑眉笑道:“怎么会呢?就算我不好好修习,这不还有你保护我吗?”
“我不会无时无刻都在你身边。”白渊停下手中的活淡然道,“你需要拥有能保护好自己的能力,这也是你父亲所希望的。”
丛容笑容骤敛,沉声道:“白渊,我还没问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丛权。”白渊与他对视道,“他是我的师父。”
丛容怔了怔,竟从没往这方面去想。
白渊对他好可不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既然丛权是他的师尊,那白渊尽心尽力的保护他也有了适当的理由,可丛容心底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些失落感。
“哦,这样啊。”他半晌才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走远了几步,脸上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拿着剑戳了戳土,拨弄开来又翻了回去,像是闷闷不乐。
白渊看他这样,眉眼一弯,冰冷的轮廓柔和了不少,温声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什么都没有。”丛容转过身背对着白渊撅着嘴道,片刻后他还是憋不住,“……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没想到你竟是我爹的下仆,这也难怪了。”
白渊:“……”
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丛权的下仆?
“你父亲是我的师尊。”白渊道,“如果说弟子是师尊的下仆的话,你呢?”
丛容自己就是白渊的徒弟。
“我不一样。”丛容叉着腰,“我都还没叫过你师尊,不算。”
白渊表情滞了滞,道:“你真的不喜欢做我的徒弟?”
做你的徒弟那我爹不就成我的师祖了?这辈分也太奇妙了。
“那倒也没有。”丛容并起三指,有条斯理地道,“第一呢,比起做你的徒弟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做朋友。”
“第二呢,你才比我大四岁,我做你徒弟搞得像我们之间代了一条几百年的陈年老沟一样。”
“第三呢,我真的不喜欢叫人师尊,还是直呼名讳比较舒服。”
白渊听得神情恍然肃穆了起来,朝他走进一步,丛容却警惕万分地后退了几大步。
听了他这么一番不知礼数的胡言乱语,白渊肯定又要露出一副可怕的表情训斥他了。
可白渊半晌后却淡淡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今后可不必多在意这些,直接称呼我名字就行了。”
他刚刚表情之所以严肃庄重,只是在认真思考着丛容说的那几句话。
听他说完这句话,丛容顿觉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嘴角抽了抽,硬是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伸手将手心贴到白渊额头,道:“没发烧啊?”
只望白渊颇显无奈的拨开他的手后,不在他手上多接触一秒,几乎是甩开似的道:“名字随便你叫,以后你可以把我当做……来相处,但师徒的名分还是有的,该有的礼分一点不能少。”
丛容看他说话到一半的时候顿了顿,含糊了一下,没说清把他当做什么来相处后,脖颈伸前,仰头问道:“当做什么?”
白渊一语不发,垂着头看他。
丛容内心:哦草,你真的不要回答到一半就不回答了啊,还有,不回答就不回答,不要看着我!
“算了算了。”丛容很识趣的摆摆手,“在忙活一阵就回去吧,我还没吃东西呢,有点饿了。”
白渊抬头望天,现今虽是冬季,但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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