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地上的那少年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就能把他轻易吹跑,又怎能承受的起这样一下。
于是,只听他闷哼一声后,果然不负众望地身形一仰,躺倒在地上望天。
一边的丛容吧唧了几下嘴,挑起眉梢想着: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令人捉急!
不过他再想想,觉得这人就算有敢还手的心,但瞧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也不见得能够打得过他们。
想着想着,丛容连前去问路这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继续吃瓜,想着等什么时候着纨绔少爷气消了后,再去问路调解。
只要不闹出人命,能少惹几个人便是几个人。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多管闲事了,除非是与自己有关的,不然他才懒得理。
丛容心里非常清楚这样的想法并不好,会显得他这个人有点自私,可那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根本用不着为了别人的眼光而做刻意改变。
那纨绔一看面前的人被自己给踹倒下,心情瞬间就舒畅了,他缓缓蹲下身子,一脸好笑地抓起倒在地上的人的头发,变本加厉道:“喂,你今天好像格外乖巧啊,平日里不都会对我喷口水的吗,怎么?被打怕了?不敢了?”
这人被他拉扯地头皮一阵痛麻,也不知道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什么,硬是咬紧牙关死撑着。
望他面色煞白,半敛着的双眸如墨如漆,黯淡得很。
他沉默了半晌,微微发紫的薄唇微动,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只听他恹恹地道:“想活的话,速速离去……”
“啊?你说什么?哈哈哈哈哈哈……”那大少爷抬头望了望身旁两名手下,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相互对视几眼后一阵哄堂大笑。
等他笑够之后一把抓过地上人的头发,谑笑科诨地又道:“呵,口出狂言。前几日,你让我在许婷面前失了颜面,今日,我便要把你在这里剥皮抽筋,反正你无亲无故的,生来就克死了爹妈,之后又害死了亲姐,根本没人会在乎你!真以为自己会点妖法,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也不知道你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呵,换做是我的话,与其像你这样活的毫无自尊,还不如早点跑去上吊自杀,给自己来个彻彻底底的解脱要来的痛快呢!”
猛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霎时染上一种y-in森感,咧嘴笑道:“不妨你想想,要是许婷那小妞过几天走过自家家门的时候,望见你那被扒光了衣服,在这里喂虫的尸体,她会作何感想啊?真想瞧瞧她那副哭着喊着说好可怕的脸啊哈哈哈哈……”
丛容面无表情地抱臂听着,片晌后,他在原地默默打了个小嗝。
这什么恶趣味。
他心道这人不过才十六七岁心肠就能歹毒成这样,长大后必定是个为祸四方的祸害。
视线再度一晃,丛容无意间竟瞥见了那被欺凌的少年的眼神,对此眉头不经意一皱。
这人的眼里泛着冷冽逼人的寒光,出了奇的不善,再仔细一望,发现他双眼斜视,余光直直扫在身后的一灌木丛里,眉宇间充斥着不由分说的警惕性,似是在那块草丛里藏有什么吃人的东西一样。
就连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的丛容都能看到他神情中的不对劲,那与他近在咫尺的纨绔自然也不会错过。
他顺着视线伸长了粗壮的脖子,颇有望眼欲穿之相地眺望过去后,又低头对眼前的人道:“你他娘的往哪儿看呢,那里藏着什么好东西?”
那少爷下巴昂起,一双狡黠的狐狸眼瞥了瞥身后二人,示意他们上前去一窥究竟。
那两人得了命令,相互对视一眼,微微颔首后,板着一张大方脸,凶神恶煞地迈步走去。
纨绔少爷哼笑一声,硬是把手上人的头发拽下几根,厉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家伙到底在看什么东西,等下要是什么都没有的话,看我不整死你!”
对方迟疑了会儿,依旧沙哑着声音道:“……别去。”
那纨绔冷哼一声,充耳不闻。
突然,他眼神一晃,视线倏地落在了对方那被泥土半糊住的脖子上面,挑眉道:“你这是什么东西?”
那倒在地上的人的脖子上,有着黑红交错的圆点,约莫有指甲盖的大小,且相隔较远。
那少爷神色不禁一凝,将脸凑紧了几分,正想要细细揣摩那是个什么玩意的时候,只听从前方蓦地传出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他心里一颤,顷刻间便抬头去看,随后便是瞳孔缩小成一点,膛目结舌地怔怔看着眼前的场景,就连方才还在死死拽着面前人的头发的手,也在此刻不经意地松了开来。
因为在此刻,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一条通体碧绿,足足有十几米长的巨蟒从那片灌木丛里陡然蹿出,不给人反应的机会,便张开腥气扑鼻的血口,用那两颗尖锐的利牙狠狠咬住了此二人,牙中天生带有的毒液顷刻间便往他们的伤口中渗了进去。
下一刻,就见此二人脸色煞白,眉眼发青,白眼翻过后就倒地不起,似乎已经一命呜呼了。
这名大少爷已被眼前这副景象吓得面无人色,哆嗦着腿,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道:“这……这,这什么怪物……”
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快没知觉了,后退几步后就一屁股栽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只得呆愣地望着那条凶相毕露的庞大巨蟒朝他这边缓缓游来,对此,险些当场来个魂飞魄散。
丛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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