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无奈,要是当年燕流云没有死就好了,要是……他当年能冷静处理自己对冷飞的爱就好了。不过,那既然是爱,又怎麽可能冷静了。或许冷云中也只是和自己犯了同样的错,毕竟是个孩子。
总之,往事难追。林傲抬起头又看到了那片如血似叹的夕阳,沈重的就象他当年跳海的那个黄昏。胸口的痛又开始一点点发作,他捂著嘴剧烈地咳嗽,呼吸短促,脸涨得通红。手杖不知不觉从他手中滑了下去,整个人无力地往长凳上躺了下去,眼前最後看到景色的是一抹残阳。
等冷云中和daisy玩的尽兴而归的时候,他们很惊奇地发现林傲竟把手杖扔到了地上,身体更是平趴在了长凳上。难道是他太累,所以睡著了?可是看这姿势怎麽也不象,冷云中把林傲扶起来,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看见他不正常的脸色,心中一惊,而daisy更是吓得哭了起来,她告诉冷云中,林傲的身体一直不好,经常犯病。看来他一定是旧病犯了,冷云中拨了急救电话之後,感到自己应付不来,又急忙拨了冷飞的电话。
“什麽,他昏倒了?快送医院啊!”冷飞接到儿子难得打来的电话却听到这麽一个消息,震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挂上电话,他拿了外套也不管下午公司还有个重要会议,急忙赶去了冷云中送林傲去的医院。
决定废话的话: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断句很多。回看我写的文里,好像人物对话的断句都太多,而且经常出现几个字的强调句型,这实在不象生活里的对话。但是大概只有我是这麽的吗,我已经习惯了用断句来强调语气。希望大家可以容忍了,呵呵。
(七)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衣物,林傲一醒来就看到了一片混沌的白。很明显,昏倒的自己被送到了医院。daisy安静地坐在病床边,小脸因为哭过而有些发红。
“爸爸,真是担心死我了。”
看见林傲睁开眼睛,daisy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而这时听到声响的冷云中也从走廊里进了屋子,看到林傲没事,他总算也松了口气。
“干爹,你没事吧?”
那是一张年轻而坚定的脸,或许正因为那份异常固执的坚定和执著而让自己不安。林傲疲乏地看著他,点了点头,刚想坐起身子,左臂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左臂被人用纱布牢牢地缠了起来,固定在了胸前。
“林先生,请别随便动您的左臂,刚才我们已经替你检查过了,您的左臂严重扭伤,必须打好绷带固定一段时间。还有,我想问您,您以前是不是伤到过肺?”戴著眼镜的资深医师拿著刚替林傲照好的x光片走了进来,低沈的语调让人感到严肃。
看了看听了医生的话後面露出担忧之色的女儿,又看了看因为弄伤自己而感到抱歉的冷云中,林傲抬头看著神情严肃的医生,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恩,以前是伤到过。”他含糊地这麽回答了一句,然後想起那些棍棒,皮鞭,甚至是奸淫诸多暴行逆施留给自己的记忆。身体就是那个时候搞坏的吧,而後来冰冷的大海更彻底地伤了他的肺。他知道这个病很严重,他甚至知道这个病大概最後会要自己的命,不过,他绝对不会再轻易放弃生命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就算全世界也没人对他好,但却有一个值得他对其好的人,那就是他的女儿,在妻子死後成为他唯一的精神支柱的天使。
“小中,你和daisy出去替我买点东西上来,我饿了。”赶在医生开口谈自己的病情之前,林傲突然转身向冷云中看了眼,深沈的眼里有不可抗拒的威严。
“爸爸!”daisy不满地叫了起来。
“好,走吧。干爹还没吃晚饭呢。我们去买点他喜欢吃的。”冷云中在林傲深沈的目光里的站了片刻,不得不拉起daisy的手,将她哄劝著出去,但此时,他的心里也不免生出一丝担心,林傲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那麽好,至少没有他看起来那麽好。
“那您可以好好注意身体了,这次的昏倒主要是因为您肺部加重的病变,当然这次的发作是很轻微的,如果严重的话,我不得不说那会危及到您的声明,还有……”医生尽忠职守地报告著林傲现在的身体状况,可林傲却躺在床上听得心不在焉。
“还有就是肺部开始纤维化是吧?这我在美国已经检查过了,那边的医生也给我开了药的。”
“不,我想说的是,您肺部的纤维化已经开始加重了,除了吃药之外最好定时回医院检查,还有就是请您务必要好好休息注意饮食起居,特别是不能太过操劳和激动。您这次的昏倒也和过渡疲劳有关。”看著这个顽固的病人,医生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其实这种病并非不可逆转,不过在初期时被人们忽视後,其进一步的恶化是非常可怕的。
“我知道了。这种小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
听著门被轻轻地合上,林傲心情复杂地靠在了软枕上。病情又加重了吗?真是没用,还没干出些什麽,还没看到女儿幸福,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了,真是不甘心。稍一动身子便带动伤肩,林傲又禁不住要自言自语地骂起人来,“这个臭小子,和他爸一个德行,脾气真够坏的。哎哟……”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林傲皱起眉往门外看去,那个脾气坏小子的老子正一脸尴尬地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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