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剩的幻想,“至于你的那群狗,我已经帮你轰散了。”
注意到男人猛然揪紧了细瘦的手,指骨挣得发白,靳洛收回目光,转身离开这个儿时神圣不可侵犯的所在,嘴边噙着一抹残酷嗜血的笑意。
或许在内心深处,他阻止韩宸,是为了留给自己独自报复的机会。
轮椅上的男人,在脚步声渐渐远去之时,突然爆发一阵阴冷的笑声,因身体支撑不住近乎歇斯底里,嘴角溢出一抹血丝,青白的脸色近同恶鬼,嘶哑道:“不愧是我靳天的儿子。”
与此同时,韩宸带着昏迷的林昔回到了两人的住宅。
将人放置在宽大柔软的床铺上,一早准备妥当的医生已经在旁边等候。
全身检查完毕,没有大的问题,只是过于虚弱还有低血糖。特地被请过来的医生虽然年轻,但临床经验丰富,见到双性人也没有皱一下眉头,面对韩宸的询问,他翻了翻病历,此刻竟有些迟疑,“病人身体虚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以前流产导致的。”
第三十一章
家乡小镇老式房屋斑驳的墙壁,手术台惨白的灯光,鲜红的一大滩血迹,人来人往的候车大厅,视觉冲击强烈的录像画面……各式各样的场景快速回放叠加在一起,混沌而吵闹。
慢慢地,扭曲得花花绿绿的背景突然通通消失无踪,只剩下两张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分不清真实与虚假的界限,心脏如带上了一颗定时炸弹,尖利的“哔”声后彻底炸开。
尸骨无存的痛彻心扉。
仿佛全身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中,每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的湿漉,无数的水灌入鼻腔和口腔,濒临窒息却动弹不得,眼睁睁卷入黑暗湍流的漩涡之中。林昔疲倦无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些许意识却察觉到身体的异样,腹部的皮肤上仿若有蛇信子在舔舐,分叉的触头很温郁。
“唔。”痛恨每次醒来都要遭受不同的冲击,但林昔还是不得不掀开眼帘。
视野所及,是仅盖到腰部的绵软被单,整个上身没有任何遮掩,在温度适宜的室内不会感觉到寒冷,但平坦的小腹上,指骨凛凛的手指旖旎的打转,相触处一阵战栗涌动的热流。
“这里面曾经有过我们的孩子,是吗?”感应到灼热的视线,林昔下意识转过头,新闻发布会久候不见的大明星,此刻坐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逆光分辨不清真实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知晓真相那一瞬的震惊缓和了一些,但林昔内心依然抵触。
“老师怎么会不知道,医生说你身体不好是以前流产留下的病根。”韩宸五指一并按上,收拢狠狠抓住微凉的单薄皮肤,一手撑在枕边以逼视的姿态道:“告诉我,是谁杀死了它?”
“谁杀死了它?”喃喃重复,林昔不想再回忆那惨痛的一幕,曲起手臂想支撑身体,处于弱势让他不安,但一移动,被单细微的滑动让他反应过来,裹住的下身同样一丝不挂。
“老师,我现在很生气,你不要乱动。”韩宸单手便压制住林昔妄图挣扎的肩膀,艳丽的眉眼在房间并不明亮的光线中如同镀上了浓墨重彩,连同酒红的发丝都变为了深色暗红。他伏下更近与林昔对视,“我查过所有的医院,没有你的病例记录,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屈辱的回忆林昔一再强迫自己忘记,连提都不想再提。更何况眼前的人与靳洛共同欺骗他,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坚持都变成了笑话,严重的心理落差加上衣不蔽体,脾气好的他难得竖起了全身的刺,言辞激烈,“松开我,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离开?”韩宸的眼瞳近看更具压迫力,阴寒刻骨,“这里就是你的家,不准你离开。”
他们兄弟为独立奋战了五年,暗地里苦苦梭巡,怎么可能放手?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年少轻狂的新奇,但随着时间的沉淀,林昔已经成为了他们共同奋斗的目标,迫切想攥在手心。
难以压抑的狂躁,来源于五年前突然失去林昔踪迹的惶然,毕竟靳天的手段他们了解甚深,最坏的结果是林昔被暗杀在某个角落,他们查遍所有医院,都没有林昔留下信息中所称的外婆,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们当年的能力有关,两个未成年的少年还未能独当一面。
重新追寻回来的人,自然每一个细节都想了解透彻。
更何况,那是凝聚着血缘的结晶。
“以你们兄弟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力,想找一个双性人当玩物很容易,我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玩不起。”强制不带上一分怨怼,林昔叹息自嘲笑道:“而且你们也应该玩腻了。”
从靳家老宅的那一份录像看,长得好又愿意陪好几个男人上床的双性人,不至于稀罕。
他皮肤光洁如初,一颗心已渐渐苍老,不愿以yín_luàn姿态共同服侍曾经是他学生的男人。
“玩物?”韩宸眉间一敛,“老师觉得自己是我们兄弟两人的玩物?”
“难道不是吗?”林昔反问:“我五年来从来不知道自己跟两个男人一起上过床。”
“老师现在觉得,能够分辨出爱的是我们当中的哪一个人吗?”韩宸不退反进,几乎与林昔贴到了一起,四目毫无距离碰在一处,“甚至能够辨别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第一个问题林昔以为自己会有答案,可回想到的往事,皆是两人混杂在一起。就连内心的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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