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恩的脸都皱垮了。不满心付,早知道就和宋平去吃顿好料。
韩时飞瞅着他,说:“明天再去吃。”
“真的?”
“嗯。”
这下林砚恩可总算满意,好心情再度恢复。没多久韩时飞为他点的广东粥端了上来,他边吹凉吃着,边若有似无地打量着韩时飞,在与他双眸接触时,赶紧再低下头假装吃粥,好一会儿,在偷偷的抬眸,盯着他吃面的模样。
来来回回的,约七八次都被韩时飞当场逮了个正着,他红了脸,怯怯地低下了头,吃进嘴里的咸粥,像是有掺红糖似的,每一口都甜得紧。
他嘿嘿地莫名发笑,即便两人都没说话,但对立而坐一块吃东西的感觉,似乎还不赖。
待了近半小时的时间,后来外头突然下了场雨,起初仅是飘着细雨,而后雨势逐渐转大,成千上万如丝的雨水在空中飘舞,由店内往外头瞧去,如蒙上了一层灰,模糊不清。
“糟糕,下雨了……”瞥向落地窗,他说。
“等雨停再走。”
眼睛像是有自己意识般,不由自主地望了对面的男人,后者也正盯着他看,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视力差的关系,韩时飞的嘴角竟若有似无地微勾着。
一瞬间,他的脸红了起来,连脸颊温度也不断往上窜升,噗通噗通的,小鹿乱撞般紊乱地跳动。
林砚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不知道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正如同他不知道为什么韩时飞要突然对他这么好,他那一切细微的温柔举止,再再地撼动着他,他的那些好,在他内心放大再放大,大到他无法去忽视。
他觉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报复计划32
待了一段时间,雨势仍未减缓,眼看就快一点半,他朝韩时飞说:“时间晚了,用跑的回去。”也不理会他答应或答应,林砚恩起身便往外头走。
忽然的,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衣料朝他脑门落下,他怔怔地拉下头顶上的东西,是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外套,他疑惑地看向韩时飞,他身上仅穿件单薄的衬衫。
韩时飞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凝向外头,薄唇轻启说:“披着。”
一霎那间,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紧紧地攫住他的心口,林砚恩揪紧外套,胸口间盈满热潮。
“……谢谢。”
“你病刚好。”韩时飞说,下一秒抓住他的手腕,“走了。”语落,推开玻璃门便往落着丝丝细雨的马路上奔跑。
雨丝滴落在脸上,有些凉,然箝制他手腕处的掌心,却炙热着。
他被韩时飞一路抓着往公司方向奔跑,路上行人为了躲雨也纷纷以手掌遮着脸颊,小碎步地跑着。
外套披于肩头,将那些白露乍临的寒意驱赶,他以另一只空着的手在胸前揪着外套两侧固定。
抬头仰望眼前男人的背影。
心热了,距离也近了。
幸好雨并不大,加上仅是短程距离,跑进公司大厅内时,林砚恩只是前发稍微淋湿,而身体因披着韩时飞的西装外套,几乎是干的。倒是韩时飞,因为把外套脱下给了他,雨水浸透衬衫半透明地贴覆着身体。
“啊,糟了,你都湿了……”他连忙取出手帕,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没关系。”韩时飞制止了他,按压他的手,这一碰触彷佛被烫着一般,他震颤了下,赶紧抽回手。
心脏又开始飞快地扑动。
“该、该上去了……”结巴说完,他逃离似的跑到电梯前按下按键。
林砚恩压抑着胸口。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被韩时飞摸到就紧张得不像样,就像、就像情窦初开的人。
……天。
林砚恩抱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大概是太过慌张的关系,六楼一到,电梯门开启后,他连招呼也没打便直接冲出电梯,一股脑儿地奔回位置上。
大口大口吞咽着茶水喘息,平定紊乱的呼吸。
都是韩时飞害的,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了起来,那掌心的温度、凝望的眼神、温柔的举止……再再地挑起林砚恩内心怦动。
“小恩,你干嘛喘成那样?”
乍然冒出的声响吓得他好大一跳,差点就从办公椅上跳起,“啊?没……没事。”
“你身上的那件外套和你挺不合身,这是……”宋平问。
“总裁的,外头下雨,他脱下来借我穿。”缓和过后,语气总算正常些了。
外套上尽是属于韩时飞身上的男性味道,无法具体形容的一股味道,但并不刺鼻,反而挺好闻,有种令人心神稳定的感觉……
赫然发现自己又把心思飘到韩时飞身上,他赶紧回过神,并脱下外套折叠整齐搁放于桌面另一侧。
宋平又问了几句关于他和韩时飞的事情,林砚恩感到有些怪异,但随着文件一开,心神埋入工作后,这些疑惑便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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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也平淡。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准时下班的韩时飞,突然晚归,且一天比一天晚。
小陈将饭菜端上桌,林砚恩咬着筷子,探头往大门瞧着。
“韩时飞还不回来吗?”他皱着眉头,都已经七点半了,怎么还没回家?
小陈回头又端了锅翡翠白玉汤上桌,嘴里答道:“韩先生正在公司处理事情,他要我转告少爷饿了的话先吃,不必等他。”
“我知道,但……但……”一个人吃饭,乏味。他闷闷地心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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