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修真应该寡欲……”
“太光,你可以幻化成人形了吧?水月洞久未有主人,可别被他人占了去。”玄真淡淡地打断他。
太光吐吐舌。“你赶我走?我偏不走!”玄真这是何意?从前的他绝不会如此!
“随你。”又是淡淡地声音。
太光狐疑地盯著他,问:“玄真……三十几年前,你为何会受伤?是谁打伤了你?”
玄真微微拧眉,不语。
还是不肯说。甩甩三条毛绒绒的尾巴,太光转身往洞内走去。
“我……嗅到了魔气……”在你的身上。
直到太光离开了,玄真仍静静地负手站在洞口,风刮进,扬起他的道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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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下,东君盘腿而坐,手掐佛诀,吸晨曦之光华。
体内的气有些虚浮,每每与玄真行过房事後,人便处於迷离状态,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修道一百多年也近两百年了,他自然清楚夜夜行云雨之事不合阴阳之道,不合养身之道。但是他无法拒绝,那人轻轻拥抱他,并以惜怜的目光凝视他时,身体便软在他怀中了,默许他,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第一次在白玉潭相遇後,自己心里就生了非份之想,不是麽?原是怕修道之人太清心寡欲了,只能相敬如冰,有礼而疏远。但,自在桃花岛小屋里缠绵过後,两人的感情得到升华,心中有欲念,便付诸行动。
发乎於情,何错之有?
缓缓睁开眼,精、气、神终於补回来了。夜间过多的交合,实在太费神气了。
站起身,打算飞下山顶,回华阳洞时,忽看到不远处有异光闪动。
他拧了拧眉,那道异光忽隐忽现,好似宝物出世?
琢磨了下,他打算去看看。离华阳洞不远,应无大碍。施展御风术,穿过云雾,飘飘然地往那异光之处飞去。
觉察到东君的气息离华阳洞远了一些,太光奇怪地道:“我没叫东君帮我采果子啊,他为何往清流溪方向飞?”
诵经中的玄真同样感到东君气息的波动,心中忽然有一丝不安,他立即收了功,往洞外闪去。
太光跑了几步,摇摇尾巴。
真是的,急什麽,兴许东君去找草药了,自从二人情感升华後,是越发地如影随形了。
循著异光闪动的方向,东君在一溪流边降落,四处搜索。奇怪,应是这附近,怎麽一到这儿那光便消失了。
行了几步,忽看到有人倒在溪流旁。
“这位施主,你怎麽了?”他上前察看,是个清秀的少年。
少年脚似乎受了伤,挂著泪珠儿,可怜兮兮地瞅著东君。东君刹时恻隐之心一起,蹲在他身边,为他看伤势。
“这里是修真界,你是如何进来的?山路陡险,很容易受伤。”他柔声说。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寻找玄真,而差点迷失在山林间。
少年舔了舔干燥的唇,低低地说:“我……我来找草药……”
“草药?”少年受伤的脚在东君温和的愈合术下渐渐不流血了,最後连伤口都愈合了。
“我娘得了很重的病,只有千年灵芝才能治好。”盯著东君洁白完美的颈项,少年咽了咽口水。
“难得你一片孝心。如果要灵芝,贫道可以为小施主去采。”摸摸少年的头,想起了自己的小弟,心中一片惆怅。他不告而别上山求道修真,弟弟们应是伤心欲绝吧?如今时间流逝了一两百年,只怕他们早已……再次轮回了。
“真的?谢谢你──”少年双眼一亮,也不怕生,扑进东君的怀里,小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兴奋地说。“你是道士吗?我听人家说,道士都很有善心的。”
突然被少年抱住,东君一愣。但听了少年天真的话,不禁好笑,正欲说什麽,身体忽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你──”
少年张嘴,吐出红信,原本纯真的脸满是邪气。“好纯的阳气,光闻著就觉得美味,嘿嘿嘿──”
是妖魔!?
东君心中一凛。他竟然没有觉察到!收妖降魔原是道士最基本要学的本事,修真近两百年,他从未遇到过妖魔,但不该觉察不到对方的魔气啊!
少年露出利牙,伏在东君身上,沈醉在他的纯阳之气中。“好像就是你,许多年前,我被一道人打伤,倒在这溪边,原是想恢复点力气,去附近采灵芝疗伤,不料被你一足先登采走了!这倒也罢了,你采了灵芝後,从我头上飞过,明明看到我受伤倒在下面,却只瞟了一眼就飞走了!你可知当时的我有多怨恨你?嗯──”
东君皱了皱眉,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玄真忽然受伤回来,而他为了救治他,去采草药,的确曾看到有人倒在溪边。那时候心急如焚,便忽略了。
“是你打伤了玄真?”
红信吐得很长,几乎要粘上东君的脖子了,少年的瞳孔恢复成妖瞳,邪恶地一瞪,面目狰狞。“那该死的臭道士竟毁了我的内丹!我不过是看他是纯阴之气,要吸两口嘛,他竟出手残忍,几乎要了我的命!嘿嘿,不过他也没讨到好处。既然你和他是认识的,那只好委屈你了,待我吸了你的阳气,再去寻仇!”
东君被禁制,无法动弹。那少年露出妖魔之像,正要咬他脖子吸他阳气之时,突然哀嚎一声,跳了开来。东君只感到一投气流袭卷了自己,等回过神时,自身已在一个熟悉的怀抱。
“玄真……”他惊道。
绝尘的脸布满寒霜,无情的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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