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唉……律又叹了一口气。
脑中不断鲜明地忆起当时的情况,让律逐渐觉得,说不定是自己太任性了才造成这一切的……
但是,根本就没有道歉的机会啊!就连英自己也什幺都不说,这让律相当的不悦。
就算偶尔在走廊上擦肩而过,他也没像以前一样纠正他的服装,更没来房间找过他……。
这样我反而能专心念书呢……!开什幺玩笑,律当然不会这样想啦!
听纯说,英的目标并不是在私立大学的保送入学上,而是国立大学的医学院。
既然如此,那说清楚就好了嘛,明明之前那样明白的问过他了啊……律的思绪一发不可收拾。
不管怎幺想,律都觉得英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了结跟自己之间的关系吧?
(这幺说来,他果然觉得跟我……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因为老是绕着这种惨烈的事情打转,律的心情自然是越来越忧郁,一路往谷底滑啰!
「看来可能会有个白色圣诞节喔。哎呀,真是人浪漫啰!」
悠里夸张地望着天空的雪云,不过一旁的律人生却已经是黑白的了。
「律……」
突然,一件大外套应声罩上了他的肩头。
「只穿一件衬衫是会感冒的喔!」
不用抬头看也知道这件外套的主人是谁。
「晃司……」
「等一下我到房间去接你。」
「嗯……」
律点头轻声应着。
要是心所爱的人是晃司,那铁定是幸福无比的事吧……。
猛一抬眼,律正好跟二楼走廊上往下看的一双眼睛对个正着。
「啊……」
律不由得惊讶地呼喊出声,几乎同时英也转过头,消失在走廊上。
「为什幺嘛?」
胸口好痛。
竟然别过头去不管自己的心情,英这个混蛋!
(就只会先逃掉,太狡滑了。英……)
比起身体,心更加寒冷。
而晃司则从背后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律的身体。
「老师,就是律的事情啊……」
「嗯?」
正在数学准备室的火炉上烤着麻糬的流一郎,抬头望向一旁的纯。
「为什幺他要跟英以外的人去舞会呢?」
「是吗?他该不会被英甩了吧!」
流一郎极为干脆地回答着。
「但是……」
纯突兀地握紧拳头,一脸不解地盯着逐渐膨胀的麻糬看。
「律喜欢的人不是英吗?但他却和其它的人一起去……。实在好奇怪喔!」
「是吗?如果喜欢的人不跟他去,那不就没办法了吗?」
总是乖巧的纯竟也有如此气愤的时刻。
「如果是纯,又会如何呢?如果我说……我不能跟你一起去的话……」
「不能去……吗?那我就不去参加舞会了。」
眼眶湿润的纯叫嚷着;随即别过脸去。
看到纯的反应,流一郎怜惜地微笑着。
(他一定会倒在床上哭到睡着吧?)
看到纯如此可爱的模样,即便拥抱他千遍、亲吻他万遍也不厌倦。真是人可爱了!
「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会陪你一起睡,好好安慰你的。」
流一郎边笑边发誓。就在这时候,纯……弯着身子在流一郎的唇上落下一吻。
「这里是个人的空间喔。小纯……」
纯害羞得纴了脸,打算抽开身子。
没想到流一郎却将他紧紧抱住,回他一个浓烈三倍的法式热吻。
最后,被抱到流一郎膝盖上的纯这样低语着:
「希望律也能得到幸福。」
「是啊……」
(没办法。还是帮个忙好了……)
流一郎在心中低喃着。
基本上,他是属于坚持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开创的那种人,根本不会想去干涉他人的生活。不过……。
(英也真是的。会被误解也是难免的。像律那种个性的小鬼,应该更加宠他才对啊……)
「放心吧,纯。」
手指俐落地为麻糬翻面,流一郎边说着。
「神明会好好看着大家的。原本应该结合的两人不管发生什幺事,终究会在一起的。」
「真的吗?」
「真的……」
纯的眼神彷佛在邀约一般,让流一郎忍不住在他的眼睛轻吻了下。
还是嘴唇比较好……因为纯的眼神这样要求着,所以连那可爱的唇也一并接收……。
就在此时,网子上两团麻糬突然鼓了起来。
「哎呀,都这样了……」
流一郎迅速地将麻糬放到砂糖酱油的碟子上,轻轻地闭起单眼。
***
学生宿舍,五楼。
一阵敲门声让英从一本比电话簿还厚的入学考主要问题集中抬起头来。
如果是律,要怎幺做?
英瞬间迷惑了。
要是陪他参加舞会就好了……。
事实上,他真的很后悔那天那样严厉地拒绝律。
若是没有天生的这份完美主义作祟,他应该就能轻松点了。不过,再一个月就要大考,像舞会这种会扰乱他心情的活动,原本就该尽量避免。
所以,他才会无视律的死缠烂打,摒除所有杂念将自己逼至苦行憎那般苦境。
普天之下的人类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无论遇什幺事都能乐观地面对,而另一种便是为了达到目标一定要做点牺牲才能安心的人。
虽然不知道哪一种才正确,不过英毫无疑问的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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