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药,他的小腹憋得慌,很想小解。
萧凌空脸刷一下红了,咬了咬唇,道:“你出去。”
“怎麽了?我说的话不会不算话的,你连这几个时辰都不愿意面对我麽?”萧哲却误以为他还是不想见到自己,心里郁闷得很,难得地也不顾自己像个无赖一样,一定要狗皮膏药似的缠著萧凌空。
“不是。”脸越来越红,这种事情怎麽说?他不想再和萧哲亲近了,这种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告诉他听。
“那你为什麽要让我走?是我照顾得不好麽?”
再这样一问一答下去,自己都要丢脸地尿床了。萧凌空鼓起勇气,道:“我……我要小解……”
萧哲哦了一声,知道他不是赶自己走,表情轻松了下来,俯身便从床下拿起让小二准备好的尿壶,道:“便在屋里解决吧,你现在最好不要下床。”
男人那麽自然,萧凌空却无法自然地接受。他不想再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萧哲面前,尤其是那个畸形的地方。那夜被他弄得好痛好痛,可他醉得那麽厉害,根本没有仔细地看过自己。现在那里还有些肿,碰到会火辣辣的疼,一定难看得要死。更何况,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自己怎麽可以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呢?
萧凌空坚定地摇头:“我自己来。”
萧哲知道他是羞了,想劝他不用害羞,可话到了嘴边,又暗骂自己还是一点他的心思都不懂。他之前那麽喜欢自己,哪里可能再自己面前不害羞?即使现在讨厌了,恐怕更是不愿意让他看了。
於是把尿壶递给萧凌空,转过身去,道:“好了给我,我会收拾的。”
男人就在屋里,而自己竟然要当著他的面尿尿,这是萧凌空想都想不到的让人羞耻的事。身上的力气又不足以支撑他下地去茅厕,也没有什麽办法了,松开了亵裤的腰带,将那里对准了尿壶,便释放了起来。
淅淅沥沥的声音,听得萧凌空耳朵尖都成了红色,只想著快点尿完,而站在一边的萧哲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淡然。他脑海里似乎起了些旖旎的幻想,对象就是这个正在小解的小少爷。他的身子柔软又温柔,那个地方小巧又可爱,即使醉了,自己却保留了一星半点关於他的美好记忆,萧哲暗骂自己下流,却忍不住在脑中把萧凌空给意淫了。
等他终於结束了小解,小小声地说:“好……好了……”才把萧哲从幻想中给拉了回来,帮他收拾了尿壶,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没有今天早上那麽烫了,道:“饿不饿?吃点东西好不好?”
“不,不用了。你还是走吧,我会请小二照顾我的。”萧凌空已经开始後悔自己刚才没有坚定地把他赶走,甚至允许他在自己的房里看他小解。多羞耻的事情?自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明明下定决心和他保持距离,这样做多难看。
“喂你吃饭都不行麽?”见萧凌空突然间又坚定起了让他离开的心思,萧哲还试图劝他:“店小二照顾你,我怎麽放心。”
“我是你的谁,你为什麽要不放心。”他一旦下定决心,刚才那些娇羞和尴尬便藏匿得漫无踪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一个稚嫩的小刺蝟,用他软软的刺去保护自己,攻击别人,自以为说出些冷冰冰的话,话里满满的却是些怨怼和委屈。
萧哲想回答他,他是自己想要照顾的人,可他总算聪明了一回,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这个表面柔软内心却将萧家人的倔强一脉相承的小少爷是不会接受这种像同情一般的照顾的。
“走吧,我一会儿有力气了自己吃饭也可以。希望你能跟你说的那样,从此……从此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以前的事情,我……我会努力忘记的。”
不管是自己多年的爱慕,还是那个把自己伤透的错误,通通忘记,不然只会像一把钝刀子,一刀刀地凌迟著他的心脏。
萧哲默默地退了出去,男孩子那样绝望的眼神,他看不下去,一看就心疼得抽抽,那句话在嘴边回旋了半天,却是到底不够火候说出口──他还不能确定对萧凌空的心疼到底是什麽感情,不能再给了他希望,以後再让他失望。那样,他会把这个漂亮单纯的男孩子给害得体无完肤,也会让自己堕入内疚的地狱永不超生。
作家的话:
艾玛还没到床戏呢,慢慢来哈,反正小六会很性福就对了
☆、(10鲜币)20
小二得到萧哲的吩咐,按时按点地送去治疗的药物,又悉心伺候著他的三餐,萧凌空的身子三天後便痊愈了。
他没有打算在这个小城市久留,当日给师傅的朋友送去了药材,便打算雇佣一辆马车接著去下一个城市。一共十五个医馆,算算日子,自己的脚程那麽慢,估计得送个小半年。不过萧凌空没有把半年当做一回事,他心里对此次的出走并没有什麽目的地,有这半年让他缓冲一下,寻到今後人生的目标也是件好事。
他的前二十年,人生只有两个字,那便是萧哲:想成为萧哲喜欢的人,想嫁给他,想做一切让他高兴的事情。
萧哲把那两个字亲手从他心口撕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让萧凌空迷茫著还能有什麽可以填补他接下来的人生。
萧哲按照他的承诺,当真没有再出现在萧凌空的面前,他只是紧紧地跟著萧凌空,在他的隔壁住宿,在他有需要的时候送上最及时的东西,暗中守卫著他不被外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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