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刚醒的样子睁眼询问。
怀明身子不可察觉的一抖,这各有心事的二人谁都没察觉出来,扭头笑道:“还好,只是有些晕,大哥怎样?需要小弟去煮解酒汤吗?”
怀明话是说着,可没有起身的意思,他很享受此刻这同床的温馨滋味儿。
文润也没打算起身,侧躺着微笑道:“不碍事,为兄昨夜虽喝的有点多,但此刻身子并无不适。”
话到这里二人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都不想起身,自然不会提起身后的话,昨夜说过什么二人都记不太清了,他们只是记得说了很多,很尽兴,其余的都是模模糊糊的。
包括昨夜的日月之谈也被他们淡忘,此刻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的。
二人就这么沉默对视,同榻而卧。
过了半晌二人才回过神,怀明率先起身笑道:“晌午了,该起身做饭了。”
文润沉默一会儿,若有所思,等怀明起来后才道:“为兄肚子有些不适,午饭可否先搁置一下?”
正在擦脸的怀明听这话紧忙回头关心道:“可能忍忍吗?小弟这就去为大哥请大夫。”
“不用了。”文润躺平摆摆手道:“只是有些消化不良,桃林中有几颗野果树,劳烦怀弟去采摘些回来,吃了便无碍了。”
“哦,小弟这就去。”怀明将布巾丢入木盆中,转身小跑出去,消失在桃林中。
文润见那背影消失,苦笑一声,起身出门找了块硬石头,将怀明床上的被褥掀起,一石头砸下,床顿时塌了大半,见此文润得意一笑,紧忙将床拼上,石头扔出去,然后小心翼翼的躺在那摇摇欲坠的床上等待怀明回来。
刚躺稳他手突然摸到一块凸起,好像是卷轴什么东西。
好奇的他将那块凸起的地方掀开,一看果然是卷轴,床刚让他拼上,不敢太大的动作,刚小心的将卷轴拿起来,就听见由远至近的一声叫喊。
“大哥!不可!”怀明直接扑上来,一把抢过卷轴,与此同时,砰的一声床塌了……
“啊~”怀明一身狼狈的趴在文润身上,文润被垫在下面也不好受,背咯的生疼。
怀明走远后才想起来床上文润的画像,平时藏在那里是知道文润不会越轨去翻他的床,可现在文润躺在他床上,伸手一摸就能摸到,这让他顾不上文润的肚子,紧忙胆战心惊的往回跑。
刚回来便从窗中看到文润要打开卷轴,吓得他直接跳窗而入扑在文润身上。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要文润看到这卷轴中的内容,那他们的一切都完了!
“大,大哥……”怀明尴尬又狼狈的从文润身上爬起来,将卷轴藏在身后,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他没想到这一扑竟把床给扑塌了。
文润苦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间注视着怀明询问道:“那是什么?美人图吗?不能让为兄看吗?”
他心中很是低落,一副图竟如此紧张,难道那真是哪家女子的画图?是怕他看到之后夺了去吗?
看也知道怀明手里并没有野果,那便是特地为了这幅图回来的?这幅图到底是什么?就那么重要么?比他……还重要吗?
“这是……是……”怀明心中慌张,此时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见怀明如此,文润脸上已经不能用苦笑来形容了,一看就知道他非常阴沉黯然,他见怀明说不出个所以然,索性说道:“算了,怀弟不想说便不说,为兄不会强人所难。”
他心中已有思量,美人图又怎样,只要他将怀明困于此,再怎么美那也只是一张图,他何必与一张图争风吃醋,只要夜夜相拥缠绵,那怀明迟早是他的。
“不是,大哥别误会,不是不想跟大哥说,而是……而是……”怀明见文润如此,心下疼惜不已,想起自己对着这张画所做之事便脱口解释道:“这,这是幅春宫图……怕、怕大哥笑话,所以……”
“……春宫图?”文润有些讶异,他没想到会是春宫图,怀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看这种东西的人,难道说人不可貌相吗?亦或是……
文润皱起眉来,亦或是怀明每日梦中与他缠绵,产生厌恶惧怕之感,所以找来春宫图以缓解心中的厌恶惧怕?
“对,是春宫图。”怀明松了一口气,双颊通红的解释道:“小弟这些日子怕是吃了什么上火的东西,夜夜都做一些……肮脏之梦,所以想将这股邪火发泄出去就不会再做梦了,所以买来这东西。”
他其实是想说夜夜做一些消魂之事,又怕被文润讨厌,所以只好改口为肮脏之梦,相信文润能听得懂。
果然是这样!文润攥起拳头,额头有些青筋浮现,真是一计冷箭,肮脏之梦……肮脏……文润双目浮现雾气,委屈的都想哭,原来在他看来那欢喜之事在怀明心中竟都是肮脏吗?
怀明真的觉得他很肮脏吗?文润控制不住的想要呐喊,想要冲着怀明大喊为什么,他为了他牺牲那么多,夜夜那毫无理智的冲撞是那么的疼,他都忍了,只为那亲密的肌肤相触,可怀明心中竟如此瞧不起他……
“大哥?”怀明见文润如此,心中有些担心,果然被文润讨厌了吧?
文润被这一声‘大哥’唤回理智,深呼吸一口气装作无事般笑道:“床坏了……”
他承认他胆小,转移了话题,但他不敢再说下去,怕怀明再说出什么伤心之话,他怕他听了会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将怀明锁起来的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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