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忙吧,我去看看远宸。”
许持点点头,看着沈禄从容不迫地离开,只觉得三师弟最近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他微微叹了口气,重新低头写字。
纵知道贸然赶赴唐门十有八九会有危险,可他不能放任兄弟遇难不管不顾。说他婆妈他不承认,男子汉大丈夫,就算不在这么个容易挨刀的江湖上飘,他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为兄弟两肋插刀。
阿禄和二胖的担心不无道理,魔教来势汹汹,此番他必定要做好万全准备,全身而退。
……
用药酒擦了身,再喝几贴药,唐远宸还是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这一场病可真的坑苦了他。习武之人的脾性让他没多少矫情劲儿,总是被三个师兄照顾着也没有恃宠而骄,刚好点就揉了揉鼻子滚下床找吃的。
二胖刚从外面走进来,一见小师弟有精神了立马乐起来:“远宸啊,来让师兄看看是不是好了!”
唐远宸还不大清醒,被二胖一声吼的微微张大了眼,只见二胖手里握着一只刚出炉的鸡腿,饿了一天的他饥肠辘辘就扑了过去,一口咬住!
“哎哎哎你个小兔崽子!这可是我求厨娘求了好久才要来的啊!”
“你慢点啊!给师兄留点也好啊!”
“小兔崽子!居然都给吃完了!”二胖举着一根光秃秃的鸡骨头欲哭无泪,半大小子吃穷家真不是吹的,这孩子几口就把他鸡腿儿给啃光了。
唐远宸打了个饱嗝,无比满足地揉了揉肚子:“多谢二师兄盛情款待。”
“qín_shòu!”二胖颤抖着哭骂,可一看到小师弟能抢食,就证明他已经痊愈,心里自然也就放下了。
唐远宸嘿嘿笑了几下,呆萌之态一览无余,笑完他才扭扭脖子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问:“我病了多久?大师兄和三师兄呢?”
二胖叹了口气:“生意做大,得老板亲自出马,阿禄带着大师兄一起去考察了。你躺了一天了,再不醒我都准备下山给你请道士招魂了。”这些都是许持教他说的,为了让小师弟尽量不起疑,能哄一会儿是一会儿。
“大师兄出门了!”唐远宸的大眼睛咻一下亮了,二胖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吗?当即冷笑一声:“别想,我都被监管起来了,厨娘大婶被命令一天只能给我做一只鸡腿,今天的份儿被你吃了。”
唐远宸尴尬地瞄了一眼他手里的鸡骨头:“额,大师兄竟苛刻至此……”
“对,大师兄就是这么苛刻,你前脚踏进怡红院后脚就会有人把你拖出来。”二胖盯着手里的鸡骨头,惆怅地说。
而那个正在被吐槽苛刻的大师兄,此刻正骑在马上,腰都要被巅断了。
“阿禄,你慢点,慢点!”许持白着脸叫道,虽然他的身躯被重塑过,十分健康,但毕竟是人生第一次骑马,持哥能坚持一个上午已经太不容易,高头大马真的很高!持哥看了一路非常头晕目眩啊!
在前面探路的沈禄一听见许持的叫唤,连忙调转马头往回跑,关切问道:“大师兄,是不是骑马骑久了不舒服?”
许持点点头,有点虚:“这马太欢脱了,一路蹦跶地我腰有点受不了……”还有点想吐。
沈禄只看了一眼便道:“那我们同乘一匹吧。”
两人同乘一匹马,另一匹跟在后面当备胎,充分满足了持哥当年“买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的虚荣心,以至于他一直没察觉出到底有哪里不对劲。
沈禄环抱着自己的大师兄,牵动缰绳,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第25章 苦命鸳鸳
由于十分担心唐远腾的安危,许持和沈禄两人除了睡觉几乎一刻不停地赶路,几天下来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找了间林间茶棚坐下好好休息一会。
茶棚十分简陋,沈禄下马之后仰头看了看,一块粗布写了个“茶”挂在木杆上就算招牌,茅草棚下面放着两三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棚外是一顶炉子在烧茶,周围草木茂盛,放眼望去倒是十分原生态。
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长的憨厚老实,一身青灰的粗布衣服,见许持和沈禄牵马过来,连忙招呼:“两位来休息吗,来来来这边坐!”
许持客气地笑笑,顺着他手指的座位坐了过去,沈禄比许持熟悉些江湖的门道,点了壶茶,顺便问了问方向。
许持刚坐下来便看到隔壁桌坐了一个人,看背影是个和尚却又不像,明明是个光头,却穿着极为讲究的锦缎衣衫,衣角绣着精致的云纹,桌上还摆着一把剑。
许持心中隐隐好奇,觉得这人身材极其匀称结实,即便只有个背影也能猜出武功不凡,而一身精致的打扮也彰显着身份的特殊。
“大师兄,我们大概再行三日便能到唐家堡,我打听过了,再往前一点有个镇子,晚上便在镇上找间客栈吧。”沈禄问过路之后坐了下来,老板提上来一壶冰茶,许持接过来,给两人各倒了一杯,喝下去心底沁凉。
许持舒了一口气:“可算能缓一缓了,你别告诉我你之前去祁门的时候也是这么火急火燎的。”
沈禄淡淡一笑:“不会,去之时雇人赶了马车自然慢些,回来只有我一人,十分轻松。”
所以……是嫌持哥拖后腿咯?
许持极少下山,此次更是第一次骑马,所以赶路艰难应当得到原谅!
他气定神闲地说:“那我们休息一阵就赶紧走吧,这几晚睡都睡不好,赶紧找间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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