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拱手欢迎他们的到来。
“你们总算是到了,我还以为无量佛被哪路的小鬼给缠住无法脱身了呢,哈哈。”
爽朗笑声响起,许持一把勒紧缰绳,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气势恢宏的徽派建筑前立着一群灰衣的家仆,这些家仆个个身材高大结实,众星拱月般衬出一个高挑的白衣青年。
青年昂首挺胸器宇轩昂,手持一把泼墨折扇慢悠悠地挥动着,项上端着张惊为天人的英俊面庞,凤目微挑,鼻梁高挺,活脱脱fēng_liú难挡的一位浊世佳公子。
是不是所有门派的少门主都帅的这么人神共愤?
段无量嘴角扬起,从马背上翻身走下:“若我真被小鬼绊住,你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祁欢喜挑挑眉头:“那可不一定,或许我会等着你狼狈不堪的时候才出现,坐享渔翁之利。”
贵公子话音刚落,眼中露出一抹略带邪气的狡黠,二人相视一笑,对视的目光能烧出一条具象的线。
许持内心冉冉升起一股诡异。
相反,沈禄眼底一片冷淡,他骑在马上俯视这一众人,似乎天塌下来都和他没关系,只在看到祁欢喜的瞬间有些许不对劲,许持刚想问师弟江湖花边新闻有没有这一对cp,蓦然发现自家师弟满脸都是阴霾。
怎么了这是……本来不是好好的吗?
刚到嘴边的话许持干巴巴咽下去,满腹狐疑地再度看向那二人,才发现他们已经交流完感情了,段无量似乎正在对祁欢喜低声说着什么,而祁欢喜的一双丹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家师弟……
这节奏有点不对,难道最近事情太多导致持哥有点腐眼看人基?
心头诡异的感觉难以平复,许持干脆直接翻身下马,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走到那二人面前,拱手道:“八卦门许持,有幸见识祁少主。”
祁欢喜把眼神收回朝许持看了过去,而只一眼便注意到了他腰间玉珏,瞳孔骤缩,不过很快被掩盖过去,因为与段无量太过熟络,连带对许持也略带调侃般微微笑道:“许大仙?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
看看,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会说话,持哥风干露宿快马加鞭一个月,现在都枯槁的不成人形了,人家直接避过你的外在,赞美你的气质。
许持平静了下,镇定地回应:“前些时日八卦门与祁门的草药生意还要多谢祁少主给予方便。”
祁欢喜听完又是哈哈大笑,十分爽快地越过许持看向沈禄,凤目微眯神情自若:“都是阿禄头脑精明,我就算想从中克扣他也不会给我机会的。”
这话自然是说笑,不过许持却能听出他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同阿禄感情很好的意思,但再看看阿禄的表情……
好吧,他对此持观看态度,这俩人之间有点猫腻,许持决定等有空的时候问问师弟。
“哦?八卦门居然还和祁门做药草生意?”段无量惊讶地笑了笑,一双乌黑明亮的桃花眼温温柔柔地注视着许持。
许持噗嗤一声笑道:“小本买卖,中介中介。”
几人客气了几句后便一同随祁欢喜进入了祁门。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极少真正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古代建筑,别提唐门,那是持哥的一处伤心地,唐门虽然曾经富丽堂皇过,但持哥去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残垣断壁了,带着他少年时的友情和义气,被摧毁殆尽。
从外一眼望过去只觉祁门很大,一大片宅院错落相连,而进到内里才觉不仅仅是外面看起来帅,里面雕梁画柱假山池塘,每走过一间院落都像欣赏了一副精致的水墨画。
许持一向都是偏爱中国古代的建筑,在他看来,古人用高超的技法修建了无数连现代人都叹为观止的建筑,而真正的中式庭院豪宅,其观赏性实用性更是超过了同时期的外国建筑,哪怕是现代都值得借鉴。
祁门中的下人很多,走一段就能遇见一两个,许持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下人都是身怀武功的,而下人们见到他们一行人,纷纷恭敬地弯了弯腰行李,逼格甚高。
段无量似是担心他迷路,纵是在有众多下人陪同的情况下仍走在许持身边,为他一一介绍起来,熟练程度直逼在前面为沈禄耐心讲解的祁欢喜。
等到了主屋前,祁欢喜挥挥手遣散了一同走进来的奴仆,温声对几人说道:“家父前些日子受了些风寒不便见客,所以如今祁门内的所有事都由我处理,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我已经备下酒宴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谈也省时间。”
许持颇为感动,他们几人早就劳累不堪,这时候一顿饭远比其他珍贵。
“多谢祁少主好意,只是沈禄旅途劳累身体十分不适,想先去休息一下。”沈禄突然出口拒绝,许持开心不过几秒就又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沈禄面色微缓,不过终究透着一股僵硬,唇线冷凝下巴绷得紧紧:“无碍,只要先休息一下就好。”
段无量眉头微皱:“可否需要喊来大夫?”
沈禄定定看了段无量一眼,最终摇摇头:“多谢佛爷好意,我只是有些困顿,无须大动干戈。”
“那这样,我派人带你去客房,待你休息好了再作打算可好?”祁欢喜提出建议,沈禄绷着脸点点头,随后沉默地跟着奴仆离开。
祁欢喜看着他的背影缓缓眯起双眸,如同一只慵懒而危险的花豹,而这一眼神恰好被段无量看见,后者嘴角轻扬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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