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洋和肖千木觉得虽然李晓话不好听,但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刘岚叹了口气,“这个,只能看运气了,还好我们考场都是些生面孔。至于其他人,只能是盼着他们紧张得没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吧。”
他们远远看着安克芬把楚见送进教学楼里,孟洋和肖千木瞅着瘸手瘸脚的楚见,都不明所以地问刘岚:“那家伙怎么啦?两天没见又添新伤。”
刘岚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刘岚走进考场时,发现楚见仍在门口张望,他刚要开口,就听楚见说:“刘岚,我站这里半天也没看见乐乐进来,你能不能扶我去他考场看看。”
刘岚心里一紧,说道:“楚见,你别太担心了,他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我心里老是觉得有什么事儿。”楚见皱起了眉。
刘岚看看手表,故意做出很为难的样子,“楚见,你看这就快开考了,乐乐在7楼,你这个样子上去再下来恐怕来不及,而且,我个人觉得,考试期间你还是别去见他比较好,万一他一激动,影响他临场发挥,那就不好了,你说呢?”
楚见心里急,但是刘岚说的似乎也在理,他就不再坚持。
十几年的寒窗岁月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得到终极评判,这就是高考,一般高考很少有人提前交卷的,但也有例外。最后一科综合试卷,楚见提前十分钟就从考场里出来了,他站在进出教学楼必经的大门口,等着沈长乐现身。
六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即便是下午,空气仍然像烧开了一样热气腾腾。教学楼里好几千人考试,却诡异得安静,压抑的气氛让整栋楼都死气沉沉。
尖利的铃声忽然响彻校园,宣告着一场结束。结束了,高考,结束了,高中生活。
学生们呼呼地从门口出来,有的欢喜,有的惆怅,有的沉默,有的疯狂,千姿百态。楚见顾不上那些跟他打招呼的同学,只是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沈长乐的身影。
自那夜梦中惊醒,楚见心里便一直有种特别不好的感觉,说不清楚,却真实强烈。
楚见提前交卷的时候,刘岚就猜到他想干什么了。虽然很神奇的瞒过了关键的这两天,当刘岚看到楚见站在门口,望穿双眼时,还是觉得很不落忍。他知道这事不可能再瞒下去。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告诉他时,孟洋和肖千木也出来了。
他们仨一起走到楚见面前,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肯说。
楚见是多聪明的人啊,看着这几位的表现,马上就觉出蹊跷。
“你们干什么?有话就说。”他问着,眼睛同时盯着向外走的人群,嘀咕了一句:“乐乐这是磨机什么呢?还不出来。”
“楚见,”刘岚忍不住开口,“别找了。”
楚见慢慢收回视线,积攒在心中很久的不祥之感在听到这句话后,变成胸口的一团凉气,他忽然暗下来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哥仨,“乐乐出事了?”
肖千木说:“不知道他怎么了,只是,他没来考试。”
孟洋说:“班主任昨天找了他一天也没找着,在他家门口等了一晚上都没看见人。”
楚见觉得眼前一黑,身上的力气一下子散尽了般靠在背后的玻璃门上,脑子一下子全乱了。
“楚见,你先别急,可能乐乐他有什么急事……”孟洋安慰着说。
“你们早就知道,昨天怎么没人跟我说?”楚见在沉默之后问道。
“我们也是怕你知道了会着急,影响你高考。”刘岚说。
“高考,高考,”楚见忽然笑了一下,却无比凄凉,“乐乐都找不着了,我还高考干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见。
此时,来接楚见回家的楚林成到了。楚见看向自己的父亲,问道:“乐乐没参加高考,你知道吧?”
楚林成没回答,说到:“跟我回家,我有事跟你说。”
“昨天我知道了乐乐没参加考试的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告诉你。”楚林成坐在楚见对面,点燃了一根烟,“我让人帮忙找沈长乐,但是没有一点消息。后来巡警队王队长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昨天早上接到过一个施工队的报案,在施工地点发现大片血迹,没有看见受伤的人,现场还发现了里有几本书,上面写的,全是你的名字。”
除了楚见自己,还有里能装着那么多楚见的书呢?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楚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神愈发凛冽,“爸,是不是你找人把乐乐藏起来了?”
这个想法并不突然,因为楚林成前些天还用这事情来威胁过楚见,可是,当真的听到冷冰冰的话从儿子嘴里说出来,楚林成还是觉得心里一阵翻腾。为了不让父子间这道的裂隙变得无法缝合,他压下所有的怒火,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事情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在此之前和之后,我都没有做任何不利于乐乐的事。楚见,虽然我曾经说过某些话,那也是被你逼急了的气话,不代表我真的会那么做。”
安克芬也说:“小见,你相信爸爸妈妈,我们不可能对乐乐做什么的,他是好孩子,妈妈还没见过谁能面对一百万的支票无动于衷的……”
“支票?”楚见重复了一句,
“那个,我……”安克芬发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慌慌张张地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楚见抬手揉揉自己头,心像被大山压着,喘不过气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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