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因为基本上这两个月来,每天都是这样的。
楚见忽然发现自己胳膊好了挺长时间了,可是自己从受伤以来就没打过水,每天都是沈长乐把水打好放他桌子上的,而他只是知道口渴的时候就有水喝。
这样的认知让楚见觉得羞愧,可是在心里极深的地方却逸出一丝甜蜜和喜悦,这让楚见讲题的时候声音都柔了几分。
片刻身后传来的对话又让楚见气结,只听乔琳琳同学撒娇般的对沈长乐说,“下次打水能不能也帮我打了?”沈长乐想也没想就回答:“行啊。”
后面这句“行啊”太痛快了,楚见长眉一拧。
肖千木心里奇怪:“楚见今天这是怎么啦,这脸色一会儿一变一会儿一变,这是想干嘛啊?”他小心地问:“怎么啦你?”
楚见揉揉眉心,说:“没事没事,刚给你讲的题,你自己先做一遍,看看能会么?”肖千木回过头去开始在草稿纸上划拉,眼角的余光瞟过去,看到楚见面无表情地趴桌子上转笔。
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和不甘充斥在楚见心里,他跟自己说,人家沈长乐给乔琳琳打杯水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啊,凭什么沈长乐就只能给你打水啊?难道因为你帮过他他就只能对你好,不能对别人好吗?沈长乐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他除了你还有别的朋友,你不能把他跟别人隔绝开来,当成自己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这样根本没有道理。
是啊,楚见对自己说,我这样根本就是无理取闹。
但是这样的思考没有减少丝毫心中的不甘,楚见一早就发现自己一直在谋求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在沈长乐的心里。今天他忽然察觉其实自己是一种心理失衡,因为沈长乐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不一样的,不同于他所有其他的朋友,他总是给他最多的关注,最多的鼓励,甚至最多的宠爱,这些东西积累起来,让他迫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同样得到的对方的重视和殊遇,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以为他得到了,沈长乐那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让他感觉到了自己期待的那种平衡。
可是突然间,他发现,自己好像会错意了,沈长乐是对自己好,可是他可以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这样好。他对自己好不是因为自己特别,而是因为这是他的本能。这个发现让他难以接受。
不甘心,甚至有些委屈,楚见仍然面无表情地转着手中的笔,一圈两圈,钢笔在指尖灵巧的滑动,任谁都看不出来,此刻楚见的心里,正一片混乱狼藉。
下课铃响起来,肖千木长出一口气,度过了艰难的一堂课,楚见的表现过于失常,平时哪里见过这样阴晴不定的楚见啊,他从来都是淡然的,对什么都可有可无,就像没有什么能进到他心里、眼里,他总是一派自信,亲和又有淡淡的距离感。
沈长乐跟乔琳琳再见,哗哗几下收拾好自。过来一拍楚见的肩膀,“嘿,楚见,咱们走吧。”楚见揉揉眼睛,这一节课楚见过得也很辛苦,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整个人没精打采的跟着沈长乐往外走。沈长乐觉得不对劲,转头用口型问旁边的肖千木他这是怎么啦?肖千木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孟洋从后面跟上来,贼兮兮地问沈长乐:“哎,跟美女一起学习,什么感觉啊?”
沈长乐大手一挥:“不错!”
楚见瞟了沈长乐一眼,脸色马上又难看了一分,沈长乐被楚见看得发毛,凉气从脖子里冒出来,心想:“这是怎么啦?”
孟洋、肖千木与这俩人不同路,先走了。楚见跟沈长乐刚出门,就听后边有人叫沈长乐的名字,楚见回头,发现来人正是乔琳琳同学。
只见人家骑着电动车赶上来,冲沈长乐甜甜一笑,说:“我们一个方向,我跟你们一起走吧,顺便你把那个复杂的长句子再给我讲讲。”然后转头问楚见,“沈长乐讲不通还有个权威人士呢,你不介意一起吧?”
楚见心里已经憋火到极点了,他能感觉到怒火就在自己的脸皮下一毫米燃烧,怎么看这个女的怎么讨人嫌。但是他还是牵起嘴角,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沈长乐其实也不大乐意,他一向觉得小姑娘挺麻烦的,有什么明天再说呗,可是人家话都说出来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得道貌岸然地说:“好啊。”
这一路乔琳琳同学都在拉着沈长乐说东说西,偶尔还会问楚见个问题,为的是让楚见这第三个人不会因为搭不上话而尴尬。楚见有种深切的被孤立感,虽然他习惯高处不胜寒,可是自己孤立自己跟被人孤立还是不同的。这一路楚见觉得太憋屈了,明明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非要插一脚,反倒是我成了碍眼的。
二十三
当乔琳琳跟他们分道扬镳时,楚见的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一路上顾及到女孩的面子,楚见一直表现正常,温和而疏远,现在人走了,楚见总算可以松懈下来,沈长乐也嘘了口气,说道:“真有比我还能东拉西扯的人啊。我算是服了。”
楚见也没搭话,沈长乐见楚见脸色不好也没多问什么,两个人在楚见家小区门口分手时,楚见忽然开口:“乐乐,我手都好了,以后不用给我打水了。”
沈长乐愣了一下,“啊?”
楚见转身走进高楼深处,沈长乐看着他渐渐淹没在黑暗里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一身疲惫。
当第二天沈长乐又把水打好了放在楚见桌子上的时候,楚见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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