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一些征兆,不知是好还是坏。然后宵夜是油鸡枞做浇头的银丝面。
鸡枞云南菜做得最好,滇菜里各种菌菇鲜美无比。薄荷玫瑰茉莉都能入菜提味,这菜吃着就像个少数民族的女人,裙山带水鬓云袖雾浑然天成的奇丽旖旎,动一动银铃声声,一露齿一扭腰,吃得一桌男人想入非非心旌摇曳,吃完就各找去处发荡去了。
今晚我还算能自持,没吃窝边草,埋头吃油鸡枞面。这种干鸡枞泡发了要手撕,好像原始的做法是用山茶油炒,茶花结的茶籽榨的油,据说营养价值尤其丰富,我家是真没有。方忆杭做这个的时候用的是橄榄油,释出花椒八角的香味,香料放得少,只是给本来就够鲜的鸡枞提提味。做这个和秋梨膏一样,蒸发掉多余水分得用小火,温度一高就带了焦味,吃起来不对。待到鸡枞里的水都被油慢慢炸出来,才加盐调味,这样不破坏鲜味。
那碗面汤汁澄明,金红的鸡枞油飘在表面上。银白的面条细细的闪着水光。我吃完时他压着笑意说:“这回你没说我把你当兔子喂。”
他已经穿上大衣,我皱眉,温暖的氛围里透进一点外面风雪的冷。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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