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中毒回来的人,却不是我看着回来的。这么说,白大人可明白?”
“墨王的意思是,此事与你无关了?”
“哈哈哈哈——”墨彻大笑,“此事如何能与我有关?该给我交代的,是琳琅王吧!”
这分明是颠倒黑白。可此时的白辞却只能忍而不发,只为了能完成他的计划。
“墨王找白辞来此,想必也不想浪费时间。可否让白辞先见见聂将军?”
“有和不可。”墨彻一个眼神示意唐哲带人下去。
“多谢墨王。”直到此刻,白辞才仿佛意识到刚才与自己对话之人的身份,也才低头行了该有的礼数。
“哼。”北国之人的傲骨,还真是令人心中不快。墨彻冷嗤一声,遂负手而去。
此人也不过是借来一用,待除了远之身上之毒,再给此人教训亦不迟。
白辞见到聂远之时,后者正闭目歇息。他娴熟地卷起袖管,搭探脉象。而床上之人被这轻微的动作惊扰,忽而睁开双眼。
“怎么是……你?”
“正是我。”不知为何,听着聂远之的口气,想到聂远之的此时受苦的由来,他白辞就全然感到无力。他该怪聂远之不知死活的,可一来已是深知对方脾性,二来若没有聂远之的不知死活,恐怕如今不知死活的人就是他们的琳琅王了。于是,只能将一肚子苦水往回吞。“你这小命再折腾几次,恐怕连我的命都要赔上了。”
“你……为何在此?”白辞在此,绝非偶然,难道琳琅他已经……
“诶,你可别胡思乱想。若是让王上知道了,你还能安然在这窝着?我还能如此淡定的替你把脉闲聊?你家那过去的主子还能像刚才那般在我面前颠倒黑白安然无恙?”难得他话那么多,纯粹是被气得。
每次一面对聂远之,他的脾气总是不怎么好。这聂远之与那裴嗣衣都是自己的克星。
“那……”
“行了,你少说话,都快进气少出气多了。省着点元气,也好让我省着点力气。”白辞把完了脉,自怀中取出一颗丹药让聂远之服下:“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
“好。”远之依言靠左在床头,听白辞替自己一一解惑。
“当日你不见之后,裴嗣衣一路追赶那些掳走你的人,可惜最终没能将你追回。那日回来,裴嗣衣便从那些黑衣人留下的佩饰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管是墨彻还是墨衡,总之你的毒都与海青脱不了关系。”白辞说到这里,注意着聂远之的情绪变化,在确认对方并没有太过激动后,接着说:“你失踪不多久,王上就回来了。当然,你与皇上本就订好的计划天衣无缝,那济鲁特很快便被绳之于法。不过关于你的事情,我与裴嗣衣不得不隐瞒王上。”
白辞说到此,稍许一停。后面容一整,慎重地对聂远之道:“你要记住,他已失了心。若你有分毫差池,海青不保。”
“我……”远之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最终却化为了唇边苦涩的笑容。
他该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他是知道的,那日在山洞之中琳琅所言之词。其实,他早已信了。只是当日的他胆怯了,他怕给不起,怕一无所有的自己无法给琳琅所要的承诺。
可是当白辞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自己提及,他不禁产生了动摇。如果他还能活着,如果他还能回到北国,那么……
“你不该来这里。”聂远之看向白辞的眼神似乎下了某种决定,“明知道是他的圈套,为什么还来。”
原来,墨彻果然是在打这般主意。
白辞闻言,却反而笑了。
“圈套?还不知到底是谁套了谁。”白辞扶聂远之躺下,却被远之一把抓住袖袍。他安慰地拍了拍聂远之的手,示意他安心:“放心,我早有打算。既然不带你回去也是个死字,那我在此还有什么好怕的?我和裴嗣衣都没有回头路。”
“你们是他左右手,他不会真的对你们下手。”
不会?白辞心中摇头苦笑,只怕到时候谁也拦不住那头野兽,还有什么是“不会”发生的!
“行了,我说了我有我的打算。如今我既然已经在此,你说再多也是无用。那人想将你留在此处,我白辞只问你。远之,如今你心中所想,是想留还是想走?如今你心中所念,是他还是吾王?”
白辞留下了他的问题后并没有急着要得到聂远之的答复,而是留下了聂远之一个人独自思考。
聂远之心中反复着白辞的问题,其实早在白辞问出这番话的下一刻,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他不急着追问,自己自然也不急着说。
然而那双带笑的眼底,却已然没有了当初的淡漠与阴霾。
44、巧计(三)
“不愧是医圣嫡传弟子,果然见解非凡。”
“哪里,桑兄也不差。”
行宫一侧的庭院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亭中石桌上端得是一盘未分胜负的残局,两人谈的却又是风马牛不相及。
桑梓辛笑着摇头:“我本以为见你几无可能,不料白兄如此大度,愿来此相助。”
白辞听闻轻笑而叹:“哎,桑兄严重了。桑兄可知这海青大将军与我琳琅王之间的渊源?”
闻言,桑梓辛挑眉不语。白辞见状略一沉吟,压低了嗓子道:“如今在里头的人,可并非只是海青送来我北国的质子将军,而是我琳琅王想要册立的男妃。”
“什么?!”桑梓辛一听大惊失色,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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