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
见他终于老实了,郭盛才悄悄地瞅着他,这人运筹帷幄,仿佛没有怕的。但到了自己面前却又总变得软弱好欺,需要自己保护似的。
自己也是第一眼就因为他的模样上了当,再后来……就彻底甩不开了。
郭盛一声轻叹,拾起他手边的书,竟然又是一本风月诗集。
……他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
真是,拿这个小白脸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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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紫枝呢?!”
谭溪原本平静的目光陡然结了冰,几日没见到,他也没在意,突然想到她会不会已经……
“回殿下,宇文姑娘几日前就离开了。”
“去哪了?”
“她,她说且回南部共商大事。还说随后回来,请殿下放心。”
谭溪眼底仍是似冰,“宇文紫枝,又走了吗?”
等等,为什么说又?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好像有个声音在说,她不会回来了。
她能抛下你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她只是在骗你。
还有一个刻骨的痛彻肺腑的声音在微弱地嘶喊,仿佛痛入骨髓。
“宇文紫枝,我与你黄泉碧落,再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孤身只影盼君拥
第十九章:孤身只影盼君拥
——郭盛:朱颜倾天下,柔情两不误
“少爷……”
院内的下人见了宇文夏才要惊呼,却见到面前仙人似的人物抬起手指束在唇前,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对着他的眸子还是温和的笑意,下人马上噤了声。然后看到自己天仙般的主子动作轻柔地掀起身后的马车帘子,微微弯腰扶一个少年下车。
这少年面容还算好看,有些不像女子的秀气,一双豹目有点危险的味道,还有些渗人。和自己恍若仙人的主子比起来显然是差远了,然而宇文夏对待他的态度却格外小心。
郭盛瞅了眼窄小的后门,显然也是知道了他过去的处境,眼神更加不悦。他天生一双圆滚的猫眼,一生起气来又明显又吓人,宇文夏却觉得心里痒痒。
郭盛却突然开口了,“不用你扶,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些下人活了?”
宇文夏苦笑,柔声道:“这两年,我已不再是天之骄子了。”
郭盛闭了闭眼睛,遮住眼里的怒火,才淡淡道:“先进去吧,让我看看你平时住哪。”
这声音却隐隐带着怒意。
宇文夏也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便在前面引路带他进门,顺便对看门的下人柔声叮嘱了几句,“若是有人来见,不管多晚,都唤我我起来。”
郭盛听了更不悦了,起先是觉得他太作太摆谱,却不知道他在这里沦落得这样,不由地心软了下来,对他也温和了许多。
“你受苦了。”
宇文夏白净的脸上满是愕然,但马上反应了过来,温声笑道:“我都习惯了,以后也好伺候你。”
郭盛沉默不语,睁着黑黝黝的眼睛往在院里扫视,简陋的小院,却有着宇文夏特有的高雅气质,文人最爱竹,他也种满了竹子。
小院小到连他在郭府给宇文夏的偏院一半都不及,只有两间竹制屋子,郭盛声音有些发抖,“你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宇文夏怕他难过,把语气放得轻松道:“冬天有人会送些炭火过来,并不是很难熬……”
话还没说完,郭盛就默默地把他抱紧在怀中,声音咬牙切齿,“亏得他死了,否则我非,我非……”
宇文夏垂下了眸子,睫毛颤了颤,没有吭声。
宇文夏从来都不是喜欢步步为营的人,他过去活得肆意洒脱,甚至最是瞧不起阴谋。然而过去的两年没有任何依赖,没有任何后路,一步都不敢走错,只能一步一步坚持到现在。
宇文夏还在走神,郭盛突然把他放开了,紧接着有两个人进了院门。
宇文夏马上回过神来,俯身一揖,露出一抹亲切地笑意,煞是好看。
“儿子见过父亲,爹爹。”
“你现在知道回来了?”南王身上有股大杀四方的煞气,眉宇有些狠戾,语气严厉但也透着关切,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宇文夏脸上满是愕然,一屈膝叩头,轻声道:“父亲息怒,儿子不该擅自离开。”
“夏儿快起,你父亲他,他没有生气,他之前很担心你的。”顾倾文温和地扶他,又对着南王缓和道,“你之前不还念着夏儿吗?怎么又凶他了?”
“哼,我只说了一句话。”南王冷哼一声,也没再训他,看着宇文夏起身才道,“夏儿,这边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的意思呢?”
宇文夏点头恭敬道:“父亲于我有养育之恩,父亲怎么决定,儿子自当倾力支持。”
南王语气也缓了下来,叹了一声道:“你们三个本王都是当自己亲子看的,你哥就是有千般错,本王哪里忍心看他去赴死。”
“父亲切莫忧心,此事儿子一定尽力平息,若是太子执意动武……”
宇文夏眼里写满了决绝,语气诚恳,“儿子一定亲率南部上下,以血卫我军威。”
他这语气已经有了赴死执意,顾倾文轻轻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劝。
郭盛冷眼看着南王,他们从一开始就看到他这么个人,可却连问都没问一句,也可以见得宇文夏的地位。
“夏儿。”南王声音一滞,显然也是不舍,声音柔和了很多,“手心手背都是肉,父亲又怎么会不心疼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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