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属下在。”
“回去继续操练士兵,放本少爷的话,一定打得谭溪跪在我面前受降为止!”
“是!”
凌落听出来了,宇文夏这是没打算打,这才放心地告退。
天色已近黄昏,天边几只孤雁的剪影飞过。宇文夏静立胜券在握的表情却有些孤寂而可怜。
“我甘心做小两年,只为如今。”
他持天地为棋,卜尽天意,却仍然是个不受宠的庶子。
夺了王位又如何?
郭盛从身后揽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也许需要一个怀抱。
宇文夏任由他抱着,轻声道:“小盛,我常在梦里梦到回到过去的小院里。父亲还是当朝丞相,哥哥是户部侍郎,你在我身边,有小莺和娘亲。闲来吟诗作对,狂笑天地唯我。”
“小盛,”他的声音有些带着涩意,“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郭盛张了张口,却没办法回答他,没法告诉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然而最终说出的却是,“那天不会太远。”
宇文夏并不软弱,却会在郭盛面前一次次露出自己的脆弱,就像小时候那样,这个人是他的依赖。
不知为什么,此刻他觉得他的小盛也许……也许会长成一棵比自己还要高的大树,成为他的依靠。
宇文夏抬手按在额上,强压下突然袭来的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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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的话一放出,不足半日就有人深夜造访了。
最早来的是一位官职较高的刚正书生,名为景关。
他生得俊朗,眸中尽是刚正不畏,一开口就是质问之意,“敢问世子是否想过,此战开后定然会民不聊生?”
宇文夏轻摇了摇头,似是无奈,“一面是我父兄,一面是家国,百善孝为先,我岂能置父兄于不顾?”
“世子,在下却认为大文内战,只会祸事不断,遭殃的只是百姓。”
宇文夏抿嘴不语,似乎犹豫不决。
“世子自幼熟读圣贤书,又怎么会不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景关步步紧逼,宇文夏在他面前倒真像极了一个被逼得哑口无言的小白脸。
他愁眉不展地叹了一口气道:“可是父亲养育我多年,还有兄长,此事……”
“世子的意思是兄长的命贵,将士百姓的命就贱了吗?!”景关剑眉一拧,语气更寒,丝毫没顾君臣之礼。
宇文夏赶紧柔声认错道:“景先生误会了,我只是有些不忍。”
“世子性格太温厚,可您难道没听过大义灭亲的道理?”
宇文夏满脸震惊,声音发颤,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会又是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愤愤,“景先生,此话大逆不道,切勿再对外人说了。”
“难道世子没想过王位吗?”
“自然是想过。”宇文夏诚恳道,“却是大哥和父亲亲手交付于我,而不是窃取。”
景关眼睛颤了颤,没想到他果然像传闻的那样仁厚,便后退一步,屈膝一叩,认真道:“世子,已是至此,臣便给您这样东西。看了后如何去做您自行定夺吧。”
宇文夏惶然接过,白净的脸上美眸睁得大大的。
这是一封众臣联名的血书。
“为力保大文安稳,臣下,皆已抱必死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看我琴狂枪也傲
第二十章:看我琴狂枪也傲
——宇文夏:俯身跪拜,只为将你踩到脚下
景关屈膝一叩,宇文夏却没再去扶,眸子中神色渐渐坚定。
过了好半天才仿佛下定决心,“五十位朝臣的意见,景先生,您可知道单是这样东西,倘若流出去会是什么下场?”
“臣为国为家,死又何惧!”
宇文夏沉默,景关这脾气真是像极了过去的自己,便软语道:“您快请起,此事容我再想想。”
景关冰谭似的眼睛里是坚定的寒光,“难道世子还有别意?”
宇文夏脸上尽是怆然悲切,被他盯着,最终才无可奈何地一叹,“先生非要我明说吗?此身已付家国,背上骂名又何妨?”
这一句已经是一种保证了,景关这才做了揖告辞。
宇文夏垂眸不语,看起来有些可怜。
没多久便灭了灯。
接下来的几天他的偏院陆续有人在深夜拜访,他也都一一接应,软语安劝,却也没有明确地表态。
期间除了拜见南王,陪顾倾文下棋,他也去见了见许久没见的大哥宇文忧。
“臣见过哥哥,愿哥哥身体安康。”
陪着恭敬的声音,宇文夏一张漂亮女气的脸,任谁也不会生出不快。可宇文忧偏偏从小就不喜欢他这弟弟,觉得他太过女气,又总碍手碍脚。
可他们兄弟俩谁也不敢轻易动谁,宇文忧生的一副好看的面容,却不像宇文夏那样太柔美,也难怪南王偏爱他。
“你现在知道回来了?怕是想等我死吧?”
宇文夏一脸讶然,惶恐道:“哥哥这是何意?”
“哼,当初要你交出兵权,你一直拖着,今日我封地出了大事你倒第一个回来。不是想分一杯羹又是何意?”
宇文夏一惊,一脸惶然地作揖,声音委屈,“哥哥误会了,兵权虽在我手,却是凌将军在管,我也没法轻易决定。至于回来,出了这样的大事我又岂能不回来呢?”
他一番软语说的合情合理,宇文忧看着他不说话。
宇文夏又拜了一拜,声音恳切,“哥哥,我已答应父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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