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仍是温声哄慰。
宇文夏拼命地摇头,“不,你一直都很好,你一直都是最好的。”
“你啊。”
郭盛拿他没办法,这个人一直都这样觉得自己哪里都好,不管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喜欢到骨子里。
还好方若的回来打断了他们的气氛,“宇文公子,还请喝了这碗补气的药,接下来还要祛除你体内的幼虫。”
方若把汤碗递给他,不小心瞥到了他的惊世容貌也是惊艳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还请脱下上衣,另外,你脸上遗留的符纹或许一会就可以消掉,如果去不掉的话用天门冬煮水每日擦洗也会有效。”
宇文夏温和点接过药碗喝下去,方若用煮好的鸡蛋在他后背滚了几圈,又放进了罐子里,宇文夏没看到,郭盛眼力好,看到了鸡蛋清上面已经变得千疮百孔,里面趴着乳白色的还在蠕动的幼虫。
如此几次后,终于没了虫子,宇文夏突然觉得气血上涌,咳了几声咳出一口血来,郭盛才要揪心,方若安慰道:“虫子跟了他好多年,几乎要融为一体,现在拔掉肯定有些劳损,回去后多补补气就好。”
宇文夏莞尔,“实在是多谢方若姑娘了,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方若一笑嫣然,“公子太客气了,对我不过举手之劳,更何况我对公子身上的情况很感兴趣,究竟是如何才能带了这虫子这么久?这手法有些熟悉,公子是不是惹上了一个叫蝶衣的女人?”
宇文夏眼里闪过惊愕,“你认识蝶衣?”
“何止认得。”方若艳丽的唇一勾,露出苦笑,“她与我有杀父母之仇,让我九死一生逃出南疆,再无立足之地。”
宇文夏点了点头,安慰道:“往事已矣,莫再悲伤。”
“宇文公子可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宇文夏瞧了瞧郭盛,略微迟疑一下才道:“她已经死了。”
“死了?!”
方若似乎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了一下,“公子可确认她真的死了?”
“我确认过她已经断气。”
方若又是抿嘴细思了一会,才认真道:“蝶衣最狡猾,又懂换魂之术,即使是断气也未必能死绝,公子不懂虫蛊,莫被她骗了。”
宇文夏浑身颤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开始升起不详的预感。
“主子怎么跑到这里了,属下找了好久!”佩生突然出现,仍是恭敬地跪着,声音却急切,“南蛮族再次袭击我疆土,景先生和凌将军已经赴前线。”
“怎么才来说?”宇文夏柔声责备了一句,却是满目担忧。
佩生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事出突然,主子见谅,南蛮族此次极为阴毒,将我们大多战士变为他们的傀儡,凌将军……已经……”
宇文夏整个人怔在了原地,似乎不敢相信,再次问了一遍,“凌将军怎么了?!”
“凌将军已经阵亡,我军大败,景先生昏迷不醒,柳姑娘失踪。”
宇文夏顿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凌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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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先生伤并不重,我会引开这些人,请您醒来后尽快离开,夏郎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您。”
宇文夏的大军已经尽数被蛊虫控制自相残杀,边境的山洞,柳从秋依然是巧笑倩然。
“一点mí_yào,您醒来后回到南部,替我报仇。”
景关意识模糊,最后的画面是看到这个浅绿色的身影迈着曼妙的步子婷婷袅袅地离开,她长得小巧玲珑,只留下了一个背影,却遮盖了面前的血雨厮杀。
柳从秋淡定地走出山洞,简单地布置了一下,让搜查的人不至于看出有什么异样,她脸上还是倩丽的浅笑往搜查的人那里慢悠悠地走去,好像不是在赴死一样。
没了她,宇文夏可以替代,然而景关的位置却没人能替代。如果只能活一个,她会理智地选择让更该活着的人活着,而不是用情感去判断,她就是这样的理智近妖。
她知道怕没用,就不会怕。她知道会死,就不再挣扎。她唯一不能理智的,就是对宇文夏的执着。
夏郎,江山染血,不及你的回眸。
我心口淌血,亦要为你开这太平盛世。
为你,万死不辞。
见了对面的女人,她嫣然一笑,“你便是害了他的人吧?你丑成这样,难怪如此变态。”
她一直很注重容貌打扮,也一直给自己化着淡妆,看起来越发动人。相比得蝶衣容貌丑陋可怖。
柳从秋接着道:“为了你宝贝儿子这么做?我看啊,他才不喜欢你这个丑八怪呢,心里怕是巴不得你死了吧。”
女人最懂女人,最知道如何让她生气,蝶衣就是再毒也是在乎容貌的。也觉得她这一句句刺入心扉,不由大怒,一巴掌狠掴在她白净好看的脸上,指甲划过留下三道刺目的血痕。
“贱人,你以为你逃得过我的蛊?!我要你和宇文夏一样做我的傀儡!”
柳从秋踉跄了一下,险些被她扇倒在地,一稳身子放声大笑,“哈哈哈,我会怕你?!我柳从秋只怕过一件事,就是他受伤。你敢害他至此,我必要你偿命!”
蝶衣瞪着她,她这副德行和一年前的宇文夏太像了,蝶衣面貌更加狰狞吓人了,“偿命?我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抗的过我的虫!”
柳从秋狂妄一笑,仿佛睥睨天地,如同蛟龙出海。
“那便看看,我会不会为你献上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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