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云如此“有缘”。耽搁了这么久,都没什么时间跟周公闲话家常了哎。
自从跟玉麟打交道后,叶少云对睡觉这件事有了颠覆性的理解。你以为该进食的时候,他却在睡觉;你以为该练功的时候,他还是在睡觉;你以为该睡觉的时候,他肯定是在睡觉!
想不通啊,实在想不通,怎么会有人如此嗜睡?
翌日中午,薛玉麟仍蜷在被窝里做着美梦,全然把约定的时间抛到了九霄云外,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瞬间睡意全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衣洗漱现身大厅。不意外的,沈悠辰已经收拾好细软等了一会儿。
“悠、悠辰,早、早、早饭……”薛玉麟试探着询问,沈悠辰不语,只是侧过头,微微一笑,薛玉麟一阵哆嗦,连忙改口,“吃什么早饭,快,我们出发吧。”心想,完了,彻底完了,悠辰真的生气了,师爹,救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与叶少云约定好的地点,叶少云已然等了有些时候,见他二人到来,忙迎上去。啊咧,怎么气氛不太对?
按照事先商定的那般,三个人放弃了前往兰教的捷径,而是选择了路途最远的官道。走捷径,路程确实缩短了很多,可一路上随之而来的麻烦也相应增多,山贼、强盗,各种小帮派的纷扰,反而耽误时间。官道则完全相反,不仅利于他们乔装隐藏,还能顺带着游山玩水,搜罗美食,真乃人生一大幸事,当然,这只是薛玉麟的一厢情愿罢了。
☆、第十七节
三个人马不停蹄得赶路,总算赶在门禁前进了芙蓉镇。芙蓉镇一直以来都是客商必经之地,却由于数月前朝廷的一纸禁令,本应繁华热闹的长街变得些许冷清,连经常客满的客栈都空着好多客房。
“客官,打尖吗,本店的上房是全镇最好的!”掌柜正考虑着要不要出门招揽客人,见有客人上门,立马来了精神。
薛玉麟掏出一锭金子,豪爽地抛给掌柜:“准备三间上房,记住,要最好的。”
“得咧,客官,您楼上请。”
用过晚饭,三人分别回了自己房中。沈悠辰倒了两杯茶,自己端着一杯,另一杯则放在了对桌。“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
门外,薛玉麟在廊间徘徊了好一会儿,就是缺底气去敲门,正欲回去时,听到房内传来的邀请,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都说拜的神多了,自有神灵庇护,可惜这话他从来不信!
“悠辰,你不生气了?”喝过茶,薛玉麟怯生生得问道。
今儿一早起来,他就察觉到气氛不对。悠辰那反常的举动,不用多想,肯定是自己故意隐瞒的事败露了。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一开始,或许会生气,气他故意瞒着害自己担心着急,但静下心一想,就没什么可气的了。那时候的自己,确实不适合去救人。
敢情你这一整天都是装的?故意的?报复我呢!薛玉麟郁闷了,绞尽脑汁后拼凑起来的几套说辞,居然就这么白费了,老天要不要这么妒忌他?
“我说,能别在那明媚忧伤了吗?”
“还不许人家感慨下世道不公吗?”
“快、说、计、划。”
叶少云思量再三,还是决定管一回闲事,当一次说客。路途遥远,那两位这么僵着,难受的是他自己。叶少云想着,悠辰比较明事理,先找他谈肯定比找另一位有效果,于是便到了悠辰房前,岂料等待他的是房内无人。人不在,只好作罢。叶少云准备回房,再钻研一番剑法,却被突然出现的薛玉麟邀到了园中凉亭。
“你去找悠辰,不会是想替我说情吧。”
“已经不需要了。”
叶少云也不笨,眼前的薛玉麟跟路上那个简直判若两人。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你让我来这儿,不会只是和我聊天这么简单吧?”
“能有多复杂。”
可也不简单。明知道薛玉麟肯定是有所筹谋,叶少云也只能陪他装傻,好在此处风景也算不错,凉风袭人、花香沁脾,正好缓解路途劳累。
“听师爹说,他已经把天玄剑法传给你了。”
风景再好,两个大男人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薛玉麟只好有的没的瞎扯点话头,缓解一下此刻的气氛。
“是,习得此剑法,也算了了家师心愿。”
“师伯跟师爹,好像关系不太一般呐。”
天玄剑法历来只传给青凌派的掌门,师爹连他最疼爱的两个弟子都不传,居然会传给早就自逐出师门的师伯的徒弟,可见师伯在师爹心里的分量。
其实,叶少云也没想到,安如是会这么轻易得将天玄剑法传授给他,毕竟这有违门规。“或许,师叔觉得自己抢了师父的掌门之位,心中有愧便相传剑法来弥补。”这是师叔的心结,也是师父的心结。
“我只知,当年师伯是自逐出师门,却不知个中原委。”看叶少云这神态,当年之事并不单纯,莫非,有什么隐情。
叶少云对此事也不甚了解,师父并不向他多言过往之事,只是他隐约觉得师父是遭人陷害,才会犯下大错。“师叔也未提过?”
薛玉麟微微摇头。“你刚才说,师爹抢了你师父的掌门之位,是何解?”
“其实,只有师叔自己这么认为。”叶少云想起师父得知师叔接任掌门后的神情,掩饰不住的欣喜。“师父曾多次说过,他心里最中意师叔接任掌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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