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等价交换的态度,能付得了就换,付出不到就不去想。
这个人把自己和外界,脱得太干净了。
张载焓叹了口气,心里那股火气在车里散了一路也算平静了不少,此刻不能说后悔也只能说随遇而安,不太想再惹出来什么事情。
所以他就把东西简单放在了餐桌上毛东的电脑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东哥你不用管我了,直接洗澡睡觉吧,明天不还得上班儿?”
他总不可能真的让人帮忙干学生会的活。
但是毛东根本没搭理他,而是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了张载焓旁边,拿了材料过来就开始上手分类。
“东哥……”
“行了,你还想不想睡觉?”
张载焓在心里撇了撇嘴,心想这人就一张床肯定不能一起睡,睡沙发难受的还不如直接通宵了。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跟着干活。
他原来一直以为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一定在心里暗自猥琐和高兴,没想到现在他心情复杂到甚至可以称得上蛋疼。
旁边的男人安静,有力,认真严谨。
张载焓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种情况真的他妈有点过于帅了好吗。
从来爱怨一念之间。怎么样的唱词来着?
哦。
无限忧愁无限恨,一忆君恩一断魂。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是太真外传的一句唱词。。
晚安w 西南的小伙伴们注意安全w
☆、第八章 梨花和樱花(上)
那次去毛东家里之后,张载焓好久都没和毛东见过面,当然联系还是要联系的,但也仅限于一些文字上的东西,没怎么过渡到实际生活中。这种距离让张载焓松了口气,大三上学期快要临近寒假的时候,他已经忙得不怎么想毛东了。
他和严岫又不是开玩笑的。
东哥到底值不值得他的一辈子,他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能就这么把别人拉坑里。就算毛东思想再开放,只要他直,也就不会多高兴一个一直跟他关系不错的男的告诉他说喜欢他很久了。
他们俩仅限于文字方面的联系在春节那几天断了之后,就再没有继续过。
开学之后的南京回暖得很快,前一天还十几度转眼就能飙到二十五。学校里的各种花也都陆陆续续地开了。
张载焓家庭氛围比较传统,又是跟着家里老人长大的,学了唱戏之外,难得的认得出来各种常见植物。比如这个叫冬青,那个是鹅掌木,还有悬铃木,银杏等等。银杏在南方长得不好,总是叶子还没黄透就掉完了,远没有张载焓童年记忆里家属院的满地金黄来得惊艳。不过学校里花种倒是有很多,春天来了之后陆陆续续开起来。比如说最先开的是桃花,接着才是嫩黄嫩黄的迎春花。
再比如说,这两天,梨花开了。
申晨嘭地一声踹开了寝室的门,走了进来,班长见怪不怪地去看了看门锁,见没坏之后松了口气。申晨因为总是跟寝室的带饭所以踹门踹得从来理直气壮,进来之后四份饭熟练地分出去,然后扔了一根不知道什么东西到了张载焓的桌子上。
张载焓皱着眉头看了看,看清了是什么东西之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妃子,梨花儿开了呢!”申晨走到张载焓面前挑了挑眉,“怎么样,还不快点找个塑料瓶接点水插起来。”
“插谁?chā_nǐ?”
“诶?要插不也该是我chā_nǐ?”
“当gay也分1和0的啊,老子是1你不知道?”
申晨听完正想继续往下接,突然眼睛亮了亮想起来了什么,端着盒饭超张载焓凑过来。
“你是1,那严岫是几?”
说着还超对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整个一长舌妇的标准标清。
张载焓没说话,扒了几口饭细嚼慢咽地吃了:“你知道了?”
“那天玩他手机正好看见他来了条微信,一男的上来就叫亲爱的,我戳进去看了看,那人发的全都尼玛半裸照啊。后来我一想,你天天跟他关系那么好,估计他也是。”
“嗯,没猜错,不过先说清楚我俩不是一对儿,严岫那个神经病喜欢直男。”
他想起来闻斌和严岫持续了一年的“稳定状态”,真担心严岫这辈子都没办法把这人搞到手了。
“直男是什么?”
张载焓看了申晨一眼,对方看起来是真不知道,但是他又不怎么想回答,于是就把这问题给忽略了。他站起来挪到床边拿手机给严岫发了条微信,问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没一会儿严岫就回说就是网上认识的隔壁学校的,聊着玩玩而已。
看着看着张载焓就想起来他很早之前看过的科普贴,讲春季为什么被称为“发情的季节”。上边说春天来了之后日照时间增长,瞳孔的进光量和进光时长都有明显的增加,大脑接收到这些外界刺激的改变之后会调整自身激素的分泌水平,于是,你就发情了。
他们寝室虽然跟所有男生寝室一样天天都有人唱各种千奇百怪的歌,但是张载焓还真的没在寝室唱过京剧,也就唱过一些京歌吧,或是古曲,都是类似于《梨花颂》啊《阳关三叠》之类的。他说过自己好歹也算半个梨园弟子嘛,所以申晨倒是骚包得挺有心的,好得没把迎春花认成梨花,这枝儿还真没摘错。
严岫没再回他微信,他就干脆出门找了个塑料瓶接了点水,把花儿插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薇姐打电话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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