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得去做饭呢。”夏荷给自己找借口,眼睛滴溜溜地在转。
李慕一笑:“恐怕我自己不方便给自己擦背,待会儿要麻烦你了。”
“……哦。”夏荷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他前些日子才做了奇怪的梦,梦中李慕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奇怪,弄得他现如今见到李慕都颇有些尴尬,更何况是要给李慕擦背呢。虽说擦背不是什么难事,但夏荷还是磨叽了一会儿,才在对方紧实的后背上搓了几下。自己别着脸,没去看。
等李慕放过他后,夏荷马上丢了手上的皂子跑了:“小二又提水上来了,我去拿!”
李慕一笑,眼角瞧见了夏荷晾在一旁的亵裤,道是:“你的衣裳干了么?等会儿我要换洗一下我的衣裳。要是干了的话,你收一收,不然等会儿我没地方晾了。”
被李慕一提,夏荷才记起来自己还晒了条亵裤呢,忙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将亵裤卷了卷,收了起来。
他给李慕找好干净的衣裳,道是:“我下去做饭了。”
“这个点,厨房怕是在忙吧。”李慕道。
“……我先去看看吧。”夏荷如此说。
果然没出李慕所料,那可以借给客人用的小厨房,有好多人在等着用呢。夏荷无奈,又怕李慕挨饿,干脆点了些现成的。
李慕已经收拾妥帖了,见今日的饭菜不是夏荷亲手做的,心底里有些遗憾。
用过饭后,李慕对夏荷道:“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放榜,这些天我带你好好出去逛逛。”
“去寺庙里求一求?听黄大娘说这儿的庙很灵验的。”夏荷便一下子想到,“求慕哥能再度拨得头筹!”
“莫要太贪心。”李慕摇了摇头,县试头一名和乡试头一名可不是一回事,哪儿有那么好得的。
虽然在李慕不用功的时候念叨过让李慕莫要骄傲,好好看书,但夏荷心底里却对李慕充满了信心。——也就比李老太太对自家儿子的信心小那么一点,人家李老太太可是希望李慕能三元及第呢。
李慕道夏荷去求他乡试头一名,是贪心,但夏荷却捧着腮,琢磨了片刻,却道是:“我觉得这事儿的确是不用求——慕哥肯定能行的嘛!”
李慕笑着摆手,幸好夏荷这话不是在他入闱前说的,不然怕他进了场也不能如现今这般轻松如常了,说不准也会被抬着出来呢。
聚集在庆阳的书生们泰半没走,都等着放榜,好立马瞧到自己中举与否。只有那些心灰意冷或者太过贫苦的,才会早早离开,回家去等候消息。李慕早便打定主意多待些时日了,但青君书院其他来赶考的书生,却只留下了两个。
客栈冷清了不少,店家松了口气,三年一度最忙活的日子过去了。
等到半个月后放了榜,那才真会安静下来。
放榜前的头一天,夏荷没能睡着。
他戳了戳睡在自己身畔的李慕,道是:“慕哥,紧张不?”
“不管是中举也好,落第也罢,已然是个定数了,为何要紧张?”李慕问。
“……”夏荷瘪嘴,“你不紧张,可我紧张。”
紧张的并不只是夏荷,李慕才是那个例外。第二日两个人以为自己起得够早的了,放榜之处却已人山人海,往常都是最知礼的人,如今却什么都顾不上了,堆在一起,使劲儿往前钻。
夏荷和李慕瞧着犯愁,互相望了一眼。只能怪李慕是头一回赶考,没料到放榜会是这样的场景。两个人也不想往里头挤,干脆等在了外面。
李慕有句话说的对,乡试结束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尘埃落定了,现如今早看一须臾,晚看一须臾,并不能改变什么。
两个人等了半天,却只见前头人越来越多,一点也不见减少的样子。夏荷性子急,先心急了起来,问李慕道:“要不然,我挤进去看看?——反正我长得比这些书生都壮实。”
李慕瞧了一眼夏荷的女装,摇头道:“再等等吧。”
又等了一会儿,有李慕的熟人狼狈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饶是衣衫凌乱,头冠不正,也掩不住他脸上的喜气洋洋。
李慕便跳下车,对其一揖道是:“王兄,恭喜了。”
“哈哈哈,同喜同喜!——李兄才是年轻有为呢,竟得了头一名!”王书生一见李慕,便乐呵呵道。
夏荷一听,惊喜地差点跳了起来。
那王书生才瞧见李慕身侧的夏荷,想起李慕这回是带了亲眷来的,便道是:“李兄,这位可是尊夫人?”
“正是拙荆。”李慕谦道。
王书生没多说什么,夏荷却隐隐觉得,这人似乎是有些瞧不上自己。
不过他也不是头一回被李慕的同窗瞧不上了,夏荷后退半步,不去与这些书生起什么冲突,等李慕跟人互相吹捧完了,喊他上车,走人。
却没曾想到,这榜刚放,便有人打听到榜首今年一十九岁,是难得的少年英才,送来拜帖请帖。有几家人已开始委婉在问,这榜首成亲了没?
夏荷颇有些不乐意。
没多久前他还在问李慕是不是该在庆阳寻个好人家的姑娘,再给金宝找个后娘。但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一变,夏荷便拽着李慕道是:“咱们该看的都看了,早些回家去吧。”
他把自己的衣裳打好了包,几根宝贝得不行的玉米也好好放了起来,抱在怀里,以示决心。
李慕便顺着他道是:“好,咱们走吧。”
虽说等把夏荷送回了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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