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奇事一件呐。公西珏不理会那些带着好奇的打量的目光,心里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钟离然常朔兄弟俩做什么不好啊,非得大热天的跑出来好几日,逛什么街寻什么访找什么投资对象,搞一大堆听不懂的名词来忽悠他,也就只能听着,连找借口反驳他们也无从下手。就这样自家媳夫就被常朔那只狐狸给拐跑了,自己只好无奈地带上阳儿当起尾巴跟班儿,走哪跟哪。
此时此刻心中泪流满面的公西珏可不知道前面兄弟俩在嘀咕些什么。常朔瞅着一脸憋闷纠结的钟离然,忍者心中的笑意,“这可是你俩的事,你还是趁早告诉公西珏吧。”常朔咬了一大口手中的烤串儿,“要还是不要,可得考虑清楚。再说了,你俩不是要定下来了吗?”说罢,瞥了一眼钟离然还平平坦坦的肚子,瞄了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钟离然,憋着笑意,一屁股坐在路边摊子上,“小二来两碗面!”。
等公西珏追上来,二人的面都上了。“然然,我的面呢?”钟离然剜了他一眼,冷冷道:“自己叫。”公西珏心里那叫一个悲催,自己哪里又惹到然然了呢?赶忙给自己也叫了一碗面,便开始冥思苦想。
钟离阳睡足了,揉了揉水灵灵的大眼睛,便迫不及待地从公西珏怀里跳下来,迈着还不是很稳的步子快乐地扑向了钟离然。“爹爹~”奶声奶气的孩子十分惹人爱,钟离然将阳儿揽进怀里,心情立马好了不少。“爹爹,阳儿尿…尿尿…”话音未落,钟离然便朝公西珏一抬眼,公西珏一愣,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我带阳儿去尿尿哈!”于是抱了阳儿就去寻地方便了。“阳儿。”“嗯?”“答应父王一件事好吗?”“虾?”“以后你就多缠着你爹爹,少让他出门了。”看着阳儿清澈而不解的大眼睛,公西珏又补充到:“难道阳儿不想让爹爹待在府里陪你玩儿吗?爹爹待在府里,到时候才有小弟弟小妹妹一起陪你玩哦。”阳儿似懂非懂,转着他的小脑瓜子试图理解了一下,嗯,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小弟弟小妹妹神马的最可爱了。“好,阳儿答应父王~”“嗯,阳儿真乖,父王最喜欢了。”说罢,在阳儿白白嫩嫩的包子脸上亲了一大口,惹得阳儿咯咯直笑。
父子俩磨蹭了半天,达成了协议,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找常朔他们。公西珏的面早就浓了,而钟离然常朔双双不见了影子,心一沉,快要冒出冷汗的公西珏又带着阳儿朝前走了一小段距离,这才发现钟离然和常朔正驻足观看官府新帖的告示。
告示黄纸黑子写得分明,逆贼公西玹近期已抓捕归案,罪不容诛,凌迟以示天下。公西珏抱着阳儿走过去,轻轻将正看得出神的钟离然揽入怀中。半月之前皇兄设局请君入瓮,早已走投无路的公西玹没有其他选择,被擒一刻试图自杀,未遂,被投入天牢。眼下,这个人即将被处以凌迟之刑,而那些往事,那些风风雨雨,都不再了。“都过去了。”公西珏知道他此刻不免想起故人,难免伤怀。“是啊,都过去了。”钟离然深吸一口气,将垂下的头靠在公西珏肩上。逝者已矣,眼前的人,才是最应当珍惜的,不是吗?常朔嘴角含笑,不声不响的走开,将此时此刻留给这一家三口,忽然间很是期待看到今晚公西琰吃瘪的表情。
耀目的火烧云渐渐铺满了天空,闹市之中依旧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客栈里,阳儿玩了一天也倦了,吃饱了早早的又睡了,到省了公西珏不少事儿。公西珏低下头撮住钟离然的双唇,细细的研磨吮吸,两人呼吸渐重。他拦腰抱起钟离然,缓缓朝床铺走去。“不,不行,不行公西珏!”钟离然压低的声音里尽是慌张,搞得公西珏的心也揪了起来。“怎么了?然?”公西珏心中涌起涟漪,各式猜测泛起,一时间惶惶不安。钟离然扭捏了半天,脸颊又不争气地红透了,“不是,我那个…”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在公西珏眼里是多么的妩媚诱人。公西珏什么也不说,只捧起他的脸颊,试探着亲了下去。“唔~不行…”“为什么?”公西珏的声音竟然微微发颤,钟离然一惊,怕是公西珏又开始胡乱想了。咬了咬牙,牵起公西珏的手掌,犹豫着抚上了自己的肚腹。公西珏起初不明白这是何意,看着钟离然羞恼的神情,仔细一琢磨,这才恍然大悟,一瞬间,一阵狂喜如旋风挂得公西珏的脑子晕乎乎地发甜。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半个傻子,自己怎地就这么迟钝,居然没发现呢?这样一来钟离然白日里的举动不就有了解释吗?“是不是,是不是那个…然…那个”公西珏一下子激动得语无伦次,手心紧张得直冒汗,“没错,两个多月了…”“嘿嘿,太好了,嘿嘿嘿…”钟离然瞧着公西珏,不由噗地一声笑出来,险些岔气;这公西珏还一脸纳闷,完全不知道是自己傻到家的模样逗得对方和不拢嘴。二人又温存了老半天,公西珏头枕在钟离腿上,耳朵贴着他的小腹,只有那么期盼钟离然肚子里的小宝宝动一动。“你傻了呀,孩子还不足三个月,怎么可能会动呢?”“为夫就听听,就听听。”公西珏早就乐的忘乎所以,哪还管得上什么孩子多大才会动呢?
钟离然看着自得其乐的家伙,心中甘甜而踏实。他是北越的懿王,而自己则可以算作是天外来客,历经了如此坎坷好不容易走道一起,而自己刚好又能为他诞下子嗣。只是生孩子的痛楚,他领略过,便不想再尝;然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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