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额角已然有薄汗,他双膝大开,腰身扭动,那仿佛是一段诡奇艳丽的舞蹈,令观者也屏息凝神,色授魂与。
他腿间皮肤轻薄,已被蹭得发红,接受的快感犀利却难以持久,在临界的地方徘徊不前。他向一支佩刀寻求解脱,目光却只是哀求地盯着沈夜,似是无声地求饶,主人……真的不行……帮帮我啊……
沈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推,初七本就只是勉强跪坐,柔若无骨似的连人带刀倒在床上,分身和刀鞘都被沈夜握在掌中,一起捋动几下,他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尖叫着,射了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沈夜解了他的双手,把刀横在他眼前,那白浊体液,黏连着雕刻,浓稠地流下来,他笑,“往后,如何再正视这句子。”
初七被他一说,羞愧难言。
佩刀被扔到一边,沈夜俯身下来顶进他虚软的身体里,便又是一夜尽欢。
蒹葭萋,白未晞,
伊人宛在水中坻。
原上草,露初晞,
旧栖新垅两依依。
【番外 威风堂堂 end.】
2013-09-25
【章八】
每一个人都会死两次,第一次是停止心跳,第二次是被人遗忘。
从这个意义上,谢衣算不算死,死了一次还是两次,都很难说;与之相对,初七又算不算真正活过?
瞳很少思虑这种问题,直到屏退左右之后,看到沈夜的身后浮现出那个人的身影,带着陌生的态度和熟悉的声音向他微微颔首:“七杀祭司大人。”
“哦,是初七。”瞳点点头,说,“一段时日不见,貌似别来有恙。”
“惭愧,承蒙七杀祭司大人记挂。”答得一丝不苟,礼矩有度,更无多余的好奇心,沈夜倒是调教有方。
瞳便也省去闲话,催动轮椅,转向偃甲炉,“早在三个月之前,偃甲炉耗能便陡涨三成,不久又增到六成,不过前段时间正是大寒,炉火尚能焚烧无碍,我觉得,耗能大一些总好过冒险熄火拆修,故而拖到现在。”
沈夜笑责:“诸多理由,还不是你不爱做的事情,就能拖便拖。本座与你说过多次了,拖延之症,其害有甚于跗骨之蛆。”
瞳低头受教,说:“彼此彼此。”
同为病友,大祭司岂非也与我一般模样?
沈夜哼了一声,转向侧目以示,“初七。”
“是的,主人。”初七领命,便转向偃甲炉。
瞳说,“那便等我一下,我与你一起。”
沈夜阻止他,“瞳你行动不便,让他去就可以了。”
瞳想,沈夜倒是放心得很。
初七虽仍通晓偃术,但对制造偃甲炉一事,自是全无记忆了。那偃甲炉体积庞大,热能惊人,若非具有高阶祭司的深厚修为,别说检修,就连近身都做不到。为了防止意外,偃甲炉周遭十丈深挖护渠,并注了水,饶是如此,若有万一,仍是凶险异常。
现在,初七对此毫无异议,不假思索便去执行,与其说是自信,不如说是对于沈夜的命令全心信赖罢了。
没有人告诉过他偃甲炉的构造,他走到炉边,停留了一下,却自然而然地就知道应该向着哪里走去,应该用什么术法暂解封印,打开了外部机甲的小门,身影便消失在其中。
看到初七进去了,瞳才慢慢说起:“倒是没想到,你会带他出来。”
“若是无用之人,如何长留身侧。”沈夜也一直看着那个方向,道,“更何况,论偃术,你远在本座之上,连你都摸不清这次偃甲炉的问题的根源,就算本座亲自去看又有何益。”
倒也是实情,瞳凝视了沈夜片刻,忽然说:“你今天心情不错。”
沈夜闻言一愣,没想到他忽然把话题转成这样,然而,随即便笑了笑,“心情?哪好得起来,尽是明枪暗箭……”
“哦。”瞳不理他惺惺作态。
其实沈夜和瞳都差不多,说起来万人之上,地位崇高,实则由生至死,都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是苍天不仁,命途坎坷倒也罢了,但正如沈夜方才说的,尽是,明枪暗箭……
若实在要回忆一些稍纵即逝的快乐时光,那么,即使冷情如瞳,也尤为怀念谢衣还在的时候,那时候,多好……
谢衣、沈夜、华月,还有自己……
那时候,阿夜也经常别扭地高兴着,让旁人看着,也都觉得高兴起来。
他到哪里都带着谢衣,开始的时候小小的牵在手里,到后来能并肩饮酒谈笑,再后来,常见阿夜人前人后说起谢衣时的那种骄傲,“他是本座的弟子。”
只此一句,无需赘言。
沈夜倾囊相授,护短匿愚,也毫不忌讳谢衣年纪轻轻便在偃术甚至其他方面超越了他的师尊。
瞳觉得,人啊,是很难能对另一个人全心全意至此的。他们曾经这么好,怎能想到最后竟是如此结局……
他也好,华月也好,甚至是沈夜自己也好——陪着谢衣经历了这段短暂人生的这些亲近的人们,简直从此对这个世上一切人与人之间的情谊都不再抱有憧憬。
“说起来,之前,本座又送了一个人给你。”沈夜说道。
瞳想起了:“哦,你是说那个,切得相当干净漂亮,脊椎神经尽数断绝,其他的组织全都保留完好,是个养生蛊的好材料。”
沈夜笑道:“初七做的。往后你需要什么样的材料,让他帮你处理便是了。”
“那就有劳,”瞳点头道,“我剖开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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