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影在残阳之下无助地走着。
那时候的墨燃,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和念公子倒错互换。
他一处一处,老老实实地找着。
去所有念公子常去的地方——河滩、赌场、青楼、斗j-i院子……然后都被奚落着赶了出来。
最后他几经打听,得知念公子下午和一帮狐朋狗友去了城郊的磨坊,据说还拎着一个硕大的麻袋。
墨燃没有多想,便匆匆地往磨坊赶。
那个磨坊早已废弃,周围又都是坟场,平日里没有什么人烟,墨燃一路小跑,还没近前,就听到磨坊里传来一阵s_ao动,一群衣冠不整的少年从里头哄地涌出来,为首的正是在系着裤带的念公子。
墨燃忙道:“公子,干娘喊你回去,说是——”
他话没有说完。
因为他发现那群少年脸上都溢着一种大祸临头的惊惧,有几个人甚至都已经吓哭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墨燃愣了一下,多年来备受欺凌已让他养成了一种警觉,他看到念公子眼眶血红,紧盯住自己,立刻不寒而栗,掉头就跑。
念公子反应极快,喝道:“抓住他!”
墨燃哪里是这些孩子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摁在地上,扭送到了念公子跟前。
有人低声说:“怎么办啊,阿念,这下祸事儿了。”
“逃也来不及了,被这小子看见了。”
“要不连他一起也……”
墨燃浑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一张张稚嫩的脸庞却狰狞凶煞,那是他对于“厉鬼”二字,最初的印象。
念公子眯起眼睛,他是这些人里最冷静,也最y-in沉的。
他思忖了一会儿,说:“别杀他。”
墨燃悚然抬头。
杀?
这些人从前打他骂他,欺辱他,但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杀”这个字,能从一群十四五岁的少年嘴里说出来。
他一时有些茫然,甚至无法反应过来。
念公子道:“把他关到磨坊里去。”
“……”周围一群人面面相觑,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首先反应了过来,他眼睛发亮,鼻孔还流着浓涕,脸涨得通红,尖声道:“好,好!好主意啊!”
陆续又有人明白过来:“啊!原来是这个意思!还是阿念厉害!”
这些人原本盯着墨燃,像是盯着有着血海深仇的死敌,但此刻一双双眼睛落下来,却犹如快要饿死的狼群盯着一匹肥美的羔羊。
墨燃被不由分说地推进了磨坊里。
他先是锤门,挣扎,可是门很快被堵死了,磨坊里也没有窗,只有褴褛的阳光从破漏的木板缝间透进来。
墨燃喊道:“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外头有人在嚷道:“去报官!快去报官!”
“快,快!我们在这里看着,走几个脚程快的,快去报官!”
墨燃喊了一会儿,锤了一会儿门,发现怎么也喊不开锤不开,便放弃了,他呆呆地回过身,借着昏暗的几缕暮光,看到了屋里横躺着的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孩。
有些面善,后来想起是东街卖豆腐那户人家的闺女,念公子这段时日一直在纠缠人家。
这个女孩子衣服已经都被撕碎了,青涩赤·裸的胴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手脚都是摊开的,身上青紫斑驳,私密处更是一片狼藉……
她是被这群畜生凌·辱至死的,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滚圆,脸颊泪痕未干,双目空洞无神,紧紧盯着墨燃的方向,盯着门口。
墨燃先是愣了片刻,而后才猛地惨叫出声,背脊砰地撞在门板上,他瞳孔收拢——终于明白外面的那些人做了什么,要做什么了。
原来,念公子对着姑娘多次示好不得,便心生歹念,他知道这姑娘是个软柿子,家里头没什么背景,好捏。就和几个伙伴把人赚到磨坊里,轮番玷污了她。这姑娘身子羸弱,那伙混账又十分粗暴,结果做到一半,姑娘就死了。
墨燃喃喃道:“不……不!!”他反身,开始疯狂地拍打着门板,“开门!开门!不是我!开门!”
仿佛听到他的哀求,磨坊的门蓦地开了。
墨燃想要冲出去,可是双手却被这群少年粗暴地摁住。
为首的是念公子,他心狠手辣,说道:“差点忘了,做的像一点。”
便指使着伙伴,把墨燃的衣服扒光,又在那姑娘身上沾了些血迹和粘液,抹在了墨燃身上。
这过程中墨燃一直在哭,在挣扎,可是这群少年的力道太大了,求生的渴望更是压过了一切,他们眼里闪动着野兽般的幽光,这个孩子的哀求也好,哭诉也罢,他们统统充耳不闻,甚至有个人在被墨燃咬了一口之后,还抬起手猛地扇了他好几个巴掌,恶狠狠道:“你他妈的闭嘴,你就是杀人犯!强·暴犯!这么多人佐证,你还能说得清?!”
“不……不是我!不是我……”
可是再怎么反抗又能如何?他们把他身上抓的青一道紫一道,丢到磨坊里,和那个死去的姑娘赤身裸·体地锁在一起,然后贼喊捉贼,上报官府。
墨燃有口难辩,在衙门里被当庭重责三十大板,打的皮开r_ou_绽,血r_ou_模糊,然后收押监牢,等待最终宣判。
同监牢的犯人都讥笑,谩骂他,有女儿的几个囚犯听说了他的行径,还不由分手地殴打他——有人甚至想要强暴他——还是牢头不想让事情闹大,他们这才作罢。
墨娘子当夜就来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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