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嘻笑道:“我是想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眉,再者你是仙我是人,我怎敢给你看相,还是罢了。”
玉生烟柔柔一笑道:“随你”
我掂起玉壶倒了杯茶,并顺手给他斟满。这日子,也是够无聊的。
远处山峦堆烟,迷蒙如画,袅娜着淡淡的,轻轻的白雾。玉生烟坐在我旁边,发随风舞,眉目如画。
“其实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件事”他难得正色道。
“什么事?”我瞟了他一眼道。
“听闻崎州四季如春,景色极美,便想趁着闲暇去游玩,阿毓可愿意同去?”
“难得你有此心情,我怎会拒绝,也罢,本公子还没去过崎州,便随你一去。你要去多久?”
“也说不清,但看心情了。”他又笑了。
我又mí_hún了。怎么说呢,我曾见过才子佳人,也曾见过红颜若雪,却从未见过这般如玉公子。清寒总爱把里的男主写成文弱弱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清风明月之气,并美其名曰这样的男子才让人心生爱怜。不但如此,清寒还喜欢写悲剧,我自觉悲剧虽让人长叹不已,记忆深久,却不能起积极作用。你说,那看客若是看完了,想不开去自杀怎么办?我是觉得,世界还是美好的。
在桐城,最美的便是冬雪,朵朵片片,坠地无声,裹了枯枝,也染了山眉。但让人生烦的便是冷气太重,对我这种怯冷的人来说是左右摇摆的,既恋着白雪,又不敢碰触。
崎州位于庆国的最南端,一年四季暖气袭人,轻风细柳,因此又被人称为流连州。
只带了个梨雪,一路上倒也顺利。只是这几天我精神不太好,头脑中总有意无意地闪过一些画面,纷飞的雪,孤独的背影。
到了崎州后才发现,原来怡香楼在这儿也有分店,瞧那大红的招牌,脂粉香人,不由得佩服起沉香嬷嬷了。
崎州风景怡人,也是个烟花之地,一路上佳人才子举目皆是。我这才发觉,自己好像依旧单身呢,但是看看身边的人,突然就觉得不那么难过了。
果然漂亮的花到哪里都招蜂蝶,这不,一个姑娘“不小心”跌倒在地,我离得远,便让玉生烟占了先机。他轻扶起那姑娘,又露出了招牌笑容。“姑娘,没事吧?”我抢先说道。
那姑娘约二八芳龄,一双杏眼轻波微澜,不同于梨雪的温婉,倒显得灵巧。天哪,我竟然用“温婉”来形容梨雪!想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凶得恨不得吃了我……女人就是善变。
“没,没事……”那姑娘羞答答道。
喂,既然没事你还拽着人家的衣袖干嘛?本公子现在心里很不爽。
玉生烟不留痕迹地抽回衣袖,礼貌道:“那在下便先行一步了”
“公子”那姑娘又跟了过来,“小女子姓秦名岚,对此地较熟,公子若想要帮忙,小女子……”
晚饭吃了一半,我就吃不下去了,扔了碗筷就逃了。没错,是逃!那姑娘一路黏着玉生烟不走,直到到了客栈还要留下来做东。大男人怎么能让小姑娘付账,只好留她吃晚饭了。饭桌上那是热闹无比,小姑娘又是客套又是夹菜的。眼见玉生烟的碗里堆成了小山,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那半仙说得对,我的确是没桃花运,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关了房门便甩了靴子跳上床,用被子裹住了头。他明明是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娶妻的,我气什么?对,一定是气他太没定力了,竟然被个小姑娘迷住,一定是这样!
“钟离毓”梨雪敲敲我的房门。这丫头,越来越没礼貌了,以前都喊我钟离公子,现在连公子都省了,直接喊名字。
“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我闷闷道。
“好吧”
听着脚步声渐远,我把被子扯开,用力呼吸了几口,还没缓过气,敲门声又响起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回去睡觉,又来干什么?”我没好气道。
“阿毓,是我”
一听这声音就来火,可又不能让他站在门外,便气呼呼地去给他开门,然后迅速跳到床上盖上被子。
关门声响起,接着房间一片寂静。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一只手隔着被子放在我的头上。“不舒服么?”
我不理他。
“秦姑娘已经回去了”
我依旧不理他。
“这里天气较暖,你闷着头,会不舒服的。”他试图掀开被子,但我死死的拽着,不留一点空隙。
玉生烟静静地呆了一会儿,道:“你心情不好,便好好静静罢,我先出去了。”
我还是没有理他。
门一关,我就把被子丢下了床,闷死本公子了!
话说,我在气什么?
我们去的是崎州的甘漢,这里是崎州最繁华的地方,并且被洛水占有四分之一的面积,可谓是风光无限。夜幕低垂,而甘漢最美的便是夜晚,其实我是打算好找完客栈便去欣赏夜景的,只是现在……
我看了一眼窗外,心里不由地骂自己,钟离毓,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拽什么?
我猛地跳下床,穿好鞋子,打开门走到玉生烟的门前,站了许久,却没有敲门。我甩甩头发,下了楼。客栈夜晚人也不少,我便选了个角落坐着,正无聊时,一对璧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的身姿窈窕,面若春桃,男的文质彬彬,书生意气。他们在我斜对面坐下,谈笑风生。
我瞥了一眼,便愣住了,那姑娘,似曾相识,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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