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感受令他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几次要运功拍下去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亵裤被唾液浸湿,而柔滑的舌头隔着裤子不住轻轻捶打男性柱体表面的筋脉,并没有多少时间,早就食髓知味的身体就无法抑制地兴奋起来,鼓鼓囊囊的男性柱体肿胀得把亵裤都顶了起来。这一刻,顾惜朝不得不承认,对于自己的身体,身上的男人比他自己更加熟悉。
而因为湿润,亵裤布料变得越发粗糙,湿透了以后就这样紧裹住下身的勃发,就像给那胀大的阳物上了一个金箍的套子,顾惜朝的手下意识探下来想把那碍事的亵裤除了,却被戚少商恶劣的扣在一旁,“怎么这会儿又急起来了?”他再度探舌顶了顶那胀大的阳物,“你不是不要我吗?”
“戚少商!”顾惜朝兴奋而又绝望,急促的喘息加上了难以抑制的抽泣声,“戚少商……我要杀了你……呼,啊……杀了你……呜,呜,戚,戚少商……”
戚少商心下圭怒,钻在他亵裤内的手猛然伸出手指一遍遍顺着那阳物的筋脉自下而上的用力梳理起来。
顾惜朝痛得腰都蜷起来,但无力的手半点都拨不出戚少商的钳制,偏偏在那剧痛下面,快感如附骨之蛆又时不时地窜出来一下,叫他几乎发了疯了。
“说你要我的!”戚少商扣住他的手,正如他的绝望,戚少商的苦涩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流露,“说你是要我的!”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噙着泪水,顾惜朝雪白的牙齿把自己的唇都咬破了,“我要……杀了你!”他竭尽全力地说,“杀了你!”
戚少商的心里有一块地方整个地塌陷下去,手里的力气失了准,只听得身下的人猛然一声惨叫,而后就感觉到他们紧紧贴着的胸腹间,有一片湿润漫了出来。
……
戚少商放开了顾惜朝,木然地站起来,有些惘然地转身走了两步,却在离开柴房前突然又转过头来,“若你真的要杀我,我等着你。但明日是傅……是顾夫人的头七,灵堂就摆在神侯府里,我会帮着铁手撤掉搜捕你的榜文,你,你不妨来上柱香……”
顾惜朝依然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
戚少商再看了他一眼,终于猛地一转身就冲了出去。
他以为他们一路走来,两个人的心意是总是通的,他以为就算那个人一直对自己喊打喊杀,但那个人的心里是喜欢自己的。他也知道傅姑娘是个好女子,但是他也从来放在心上,因为他确信在那个人的心里,自己是比傅姑娘更让他爱的人……
戚少商想,他知道的这一切明明都是事实,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傅晚晴死了,她却把他赢走了。
猛然一拳打在柴房门口的墙壁上,鲜红的血印子几乎把这茫茫的雪夜都点燃起来。戚少商拔腿狂奔,他想忘掉这里,忘掉那个人已经不要他的事情,忘掉他和他究竟怎么迷失在这个夜里。他跑得太快,以至于没有听见自他走后,柴房里突然传出的痛苦的声音……
“晚晴,我们回家吧。”
那个人一身素黄的薄衫,宽宽的皮带随意地束着,却让他原就纤细修长的腰身显得简直不盈一握。他就这样走进来,俊美的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意,他说:“晚晴,我来接你回家。”
戚少商站在素白的挽联后面,几乎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他们已经走过了所有的劫难,谁知道,他在一切的终点却失去了他。傅晚晴若是活着,他想,他会把他的惜朝去要回来。但是现在她却死了,他又该怎样去跟一个死人要回原来应该属于他的人?
更何况这一千里,痛苦伤心失落绝望的人不是只有他顾惜朝一个!他死了傅晚晴,而自己呢,自己的兄弟知己,那么多无辜的好男儿,难道是活该白白去死?戚少商怎么都想不通。
“她真的很美,”他隔着奠仪幕布听见那个人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戚少商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从剜走了心脏的那个洞口泻了出去,他们站在同一条伤心的线上,没有谁比谁更加可怜,也没有谁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自己被自己最爱的人放弃。
——你要我痛苦,顾惜朝,你做到了!你他妈的真的已经做到了!
戚少商强闭上眼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就是这一耽搁,乍见顾惜朝抱走晚晴的穆鸠平突然就冲了出去,而看见老八一枪插入顾惜朝胸口的那一刹那,戚少商却觉得是自己差点死了过去。
用力拉住老八的时候,那个人却在对自己笑。他连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了,却还偏要把傅晚晴的尸体紧紧抱在怀里,强撑着,挑衅一样与自己擦肩过去。
待老八又一次把他打翻在地上,戚少商的脑子已经全空了,语无伦次地说什么:顾惜朝的命太轻贱,抵不上我们已经死去的兄弟……他死死看着那个人的背影,看着他举步艰难步履蹒跚,他想上去帮他,但他知道他绝对不会要他的帮助。
他想让自己痛,戚少商知道,所以,他站在他的身后,去喝这壶叫做“痛”的酒。
直到息红泪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出现。
她也想杀他?悚然一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一把握住他冰凉的柔荑。息红泪看了他一眼,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再度回到顾惜朝的旧宅,戚少商想,这大约是自己最后一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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