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皮薄均匀,跟傅听夏一搭配简直是珠联璧合。
那头的室友小声道:“这么看来医术跟天赋其实大有关系啊,你看人家天生就长了一双巧手,难怪解剖老师老说我的手指跟胡萝卜似的。”
方海愁眉苦脸道:“胡萝卜那也比我强多了,她常跟我说‘你那手是鸭蹼吧!’”
大家都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方海又感慨地补了一句:“等到明年真上大体(注:捐赠医用解剖人的遗体叫大体老师)解剖的时候,我还能维持现状就满意了。”
旁人立即发出一片抗议声:“方海你有病吧,吃饭前说这个!”
傅听夏趁着那边打闹的时候小声问:“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在家吃年夜饭的吗?”
“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跟别人一起吃年夜饭了,对吧?”季景天淡淡地道。
“你说什么呢?”傅听夏抬头见季景天正看着他,连忙小声道:“你看什么,还不快擀面皮?”
“看你鼻子上沾了个东西。”季景天抬起拇指很自然地在他鼻尖上轻轻擦了擦。
傅听夏手里还拿着饺子,对他这一手粹不及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季景天做得太暧昧了,可是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到傅听夏不能露出丝毫惊慌,否则叫人看出破绽就是他自找的了。
“好了。”季景天面无表情地继续擀面皮。
傅听夏也只好强自镇定地接着包他的饺子,一会儿过来倒茶,拿东西的每个人见了傅听夏都是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把傅听夏笑得一头雾水。
直到一直看电视的齐大爷出来泡茶,一见傅听夏的模样笑得见牙不见眼,傅听夏这才急忙扔了饺子,拿起镜子一瞧,见自己的鼻尖被季景天给涂上了面粉,亏得他顶着这张脸晃悠了半天。
傅听夏放下镜子没好气地道:“季景天!”
季景天这才抬头淡淡地道:“真是……傻透了。”
傅听夏扑上去拿起一把面粉,就往季景天的脸上擦,不过季景天很轻巧地就避开了攻击,单手握住了傅听夏的手腕一接一转,就将傅听夏反转按到了餐桌上。
这个姿势更暧昧了,好在方海江湖义气,嗷叫了一声上来帮忙,结果是他们两人的大战,最后就不知道怎么变成了混战,人人弄得一身面粉。
这么一闹,大家好像也不怎么怕季景天了,气氛顿时融洽了不少。
一位室友家里是开拉面馆的,因此包揽了所有下饺子的活。
季景天咬了半个饺子在嘴里,眼神有点沉郁地道:“原来你做的东西这么好吃。”
傅听夏懂他的意思,这是在翻他们上床都有几个月了,但傅听夏却从来没有给他做过吃食的账了,他连忙挑起碗里一个金鱼形的饺子放在季景天的碗里:“虾仁馅的,你喜欢的。”
季景天爱吃虾,每次出去吃饭必点的,傅听夏手伸出去才发现自己的态度有点谄媚,不过眼神一转,发现大家都好像觉得理所应当,他也就踏实的讨好的将饺子放到季景天的碗里。
“季景天爱吃虾仁的啊,我也有,我给你吧。”方海大大咧咧地拿起吃动过的汤勺就挖了一只金鱼饺也放到了季景天的碗里。
傅听夏有那么一刻实在担心季景天会翻脸,在他的记忆里季景天的脾气可不算好,让人下不了台对他也不算新鲜事,而且季景天是个很爱干净的人,让他吃别人用过的餐具盛来的东西,反正傅听夏想像不出来。
季景天微愣了那么几秒,然后拿起汤勺很小心地把方海那只金鱼饺推啊推地推到了碗的最边上,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那双漆黑的眉毛微微皱着,好像忍着不小的委屈,最后才收回勺子将傅听夏勺给他的饺子挖了起来递到嘴边。
傅听夏低下头嘴角刚刚刚扬起,突然感到大腿上搭上了一只手,他微微掉头,见季景天一只手拿着汤勺面无表情地慢慢细嚼着傅听夏给他的那只饺子,另一只手则垂到了桌子底下。
傅听夏看了一眼四周,见大家都吃得热火朝天,便也悄悄地将一只手放到了桌底,跟季景天的手握在了一起。
季景天的心情好像终于好了,他的嘴角扬起,傅听夏其实挺喜欢看季景天笑的,因为他笑深了,漂亮的唇角边会现出小弧形,像两道小月牙,深深浅浅的,很醉人。
“听夏,你这边有衣服吧,借我两件,我身上脏了。”才吃过饭,季景天就理所当然地道。
傅听夏明白季景天爱干净是真的,不过他这话怕也有想要进他房间的意思。
“那我给你打盆热水,你先洗个头吧。”傅听夏转过头去道,“你们谁要洗头吗?”
方海一干人等连忙道:“前天才洗过,干净着哪。”
“太冷了,不想顶着一头冰跺子回去。”
“不带点余财过年,不吉利。”
最后果然只有傅听跟季景天跑去洗头,院子里只有齐大爷跟傅听夏的房间取了暖,所以两人自然就在傅听夏的房间里洗头。
傅听夏给季景天烧好了热水,又取来了新毛巾,等季景天洗好了头,他才给自己倒了点热水,刚要将毛巾丢进了水里,却被季景天接了过来。
傅听夏刚要抬头,季景天就将他的头按下去,将他的衬衣领子塞了进去,拿起毛巾给傅听夏洗起了头。
季景天给傅听夏洗完之后,擦到半干,就抬起微湿冷的手指从他脑后发尾处沿着脊椎一路向下滑,微冷的湿意接触到温热的皮肤,肌肤立刻就激起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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