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范的目光落到了办公桌上,指着桌面道:“哦,哦,我的进口啤酒也没有了!”
“这个,难道……”傅听夏眨了一下眼睛,困惑地道:“老鼠都进化到会拉易拉罐了?”
蒋范范气道:“这肯定又是让哪个值夜班的混蛋给顺走了,别叫我给逮到!”
傅听夏问道:“你……怎么逮?”
蒋范范冷笑:“这还用问吗?顺走了我的肉肉还不是为了送妹子,我只要在哪个妹子的台上看见就能找到那个混蛋了。”
傅听夏顿时气定神闲,悠悠地道:“鲁教授留条让你把资料整理一下交给我,什么资料?”
“哦……”蒋范范总算被挪移了注意力,打开抽屉道:“是新的做介入手术的志愿者名单,我这两天就能整理好。”
傅听夏走过来拿起资料翻了翻道:“把所有患有糖尿病的病人都剔除。”
蒋范范诧异地道:“现在患糖尿病的病人可不少,尤其是冠心病人,这一剔最少要剔掉三分之一以上的名单。”
将金属支架送入血管过程中,不可避免会对血管产生损伤,而新一代的金属支架由于缺乏药物涂层,所以没法对这些伤口产生有效治愈,这样血管内部就会产生疤痕,这些疤痕就会重新使得血管变得狭窄,这当中尤其以糖尿病人最甚。
傅听夏没法对蒋范范解释得这么详细,所以只道:“先从典型性的冠心病人开始吧,糖尿病情况比较复杂,以后再试。”
蒋范范点了一下头道:“说得也是。”
时间一到,傅听夏立刻就背起包走了,也不理会蒋范范在背后大喊:“我请你吃饭,求你别走!”
他奔到停车场,果然见季景天的车子已经停在了那里,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季景天撑着头看着他,傅听夏立即识趣地将易拉罐制品连同那株顺来的多肉植物一起拿了出来。
“这是我的新年礼。”季景天的眼睛果然亮了起来。
“啊,你的新年礼。”
季景天接了过来问道:“你做的吗?”
“费了一点功夫……”傅听夏想了想诚恳地补充道,“不太熟练,做了好几天,今天才算做完。”
季景天微微一笑道:“你不用解释你不是因为我送新年礼给你,你才想起送礼给我的。”
“的确不是。”傅听夏睁大了眼睛认真地道。
“没想到你还喜欢种多肉绿植啊。”季景天把多肉那两个字说得有一股暧昧又情、色的味道。
然后他的一只手就勾住了傅听夏的后脖俯身上去,啮咬着傅听夏的嘴唇,这个时候他的bp响了,但季景天没理会,直到吻够了才松开傅听夏。
他开车先跟傅听夏买了点东西,然后把傅听夏又送到了齐大爷那里,傅听夏知道季景天会留下来吃饭,特地给他做了道葱烤大虾,季景天吃的时候嘴里淡淡地道:“油刷得多了一点。”
他嘴巴上这么说,但却吃得一只不剩。
齐大爷年纪大了,一过八点就上床了,季景天立即拉着傅听夏回他的公寓,在这里虽然房间多,但总归没有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那么肆无忌惮。
期间季景天的bp机一直不停地在响,季景天也一直没理会。
季景天搂着傅听夏又看了会儿医药书,bp机又响了,傅听夏终于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去看看吧,否则它会一直响下去的。”
季景天在他的耳边亲了一下,道:“那你等我回来,不许睡。”
“我等你。”傅听夏拿起书道,其实他知道是谁在给季景天打bp机。
那群人傅听夏个个都熟知,他们跟傅君浩不是一个圈子的,但却跟原俊楠是同一圈子的人,虽然没像傅君浩认识的人那样欺负过他,但这些公子哥儿也都个个是qín_shòu。
qín_shòu堆里会不会跑出一个人,过去傅听夏是很笃定,现在只不愿意去细想。
今天是个叫许超群的人生日,许超群跟季景天背景类似,从小又是跟季景天一个院子里长大的,因此一群人里只有他敢直着脖子朝季景天嚷嚷。
这人有点炮竹的脾气,一见火星就燃,炸完就算,过去傅听夏倒觉得他还挺直爽,不过现在因为原俊楠连带着对他整个圈子的人都厌恶。
伤害完别人就忘的人,那不就是标准的qín_shòu智商吗。
傅听夏翻了一页书,原俊楠要比他们都年长几岁,他们还在学校里的时候,他已经有了独立的经济能力,再加上家里从商,房产很多,他又长袖善舞,因此这些人的聚会经常就是放在原家的别墅的。
今天许超群的生日宴十有八九也可能是在原俊楠家的别墅里举办的。
傅听夏心里很讨厌他们,却不能阻止季景天跟他们来往,因为很简单,他们对于他来说也许面目可憎,但对季景天来说却可能是发小,好友,死党之类的人。
季景天把手插在口袋里走进了大厅,厅里已经支起了好几张桌子正热火朝天的砌长城,当中一个平头的年轻男子抬起头来阴阳怪气地道:“哟,稀客呀,你怎么舍得露面的。”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你夺命call把我叫来干吗?”
“景天,今天是超群的生日。”旁边的人笑道。
季景天面色不变,道:“那又怎样?”
许超群气得把手里的麻将一推,道:“我可不敢劳动您的大驾,把你叫来是因为有一个人要见你。”
“谁?”季景天挑眉道。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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