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探病的老头一起在病房里给人说傅听夏医师怎么好的那个病人。”
何医师尴尬地道:“就是他。”
原俊楠转过头看着方连云微沉的脸色,笑道:“是这样,心外是美和的招牌科室,他们会有顾虑也很正常,主要是因为这个病人的背景比较特殊。他的儿子……就是上次过来制作节目的电视台制片徐主任。”
“我们当时也是因为考虑到要接受电视台的宣传,觉得不把他收进来,又怎么说明我们……比燕津强呢,所以……”胡主任顿了顿道,“要不我们问一下法吉兹教授看有没有办法?”
原俊楠也道:“这也是个办法,法吉兹教授虽然回去了,不过还是我们的顾问嘛。”
方连云道:“西格奥特连发了几封公开传真给剑桥与当地的报纸,现在不要说别的,就是人权斗士也够法吉兹焦头烂额了,指望不上他。”
他淡淡地道:“而且以这个病人的状况就算他回燕津也是没有办法的。”
何医师道:“好像不是这样,那个病人嚷着说,傅听夏本来跟他讲好三天之后给他动介入手术,可是我们把他……弄来了,到现在还动不了手术。”
“这不可能!这么高的狭窄度,连引导钢丝穿进去都恐怕有困难。”方连云扬眉道。
胡主任说道:“我也听徐主任说过,傅听夏跟他们沟通过很多次,一直想说服他们同意他把一根带旋转刀片的导管送到血管里去。”
“把刀片送到血管里?这怎么可能?”原俊楠脱口道。
胡主任说道:“徐主任也是觉得太匪夷所思,风险实在太大,这才把他爸爸转到我们院。”
“有这个说法吗?”原俊楠回过头去问方连云。
方连云闭了一会儿眼睛道:“应该是teher,经皮腔内斑旋切术。”
胡主任神色一喜道:“方博士也知道这种手术。”
“只是大致听说过,我只听说过美国公爵大学有此项目……”方连云轻咬了一下嘴唇,“傅听夏又是怎么知道的?”
原俊楠也失笑了一下,道:“这许一夫,一个心脏外科大夫,到了国外倒是挺为他这个转到心内的弟子忙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胡主任焦急地道,“徐主任已经把话说得很不客气了。”
方连云沉默了一会儿,问:“傅听夏的医师执照吊销通知什么时候下来。”
“应该是后天吧。”
“那就转到燕津去吧,病人不是强烈要求回燕津医院吗,我们也要照顾病人的意愿跟情绪。”
胡主任张嘴结舌道:“可,可是……”
方连云淡淡地道:“怎么也比病人死在美和强,对吧。”,他顿了顿悠悠地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一个真正的医师在这样的情况底下会怎么做……”
季景天坐在车子上,他虽然在方连云的面前说得那么肯定,可是心中却是犹疑的,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傅听夏那个晚上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应该是在病人死亡之后。
傅听夏当时的心情一定是极为不好的,却半字也没向他吐露他抢救失败这件事。
“听上去傅听夏好像只有手术台边上最让你难忘!”
“假如傅听夏在手术台上不那么帅了……你还会喜欢他多过leo吗?”
季景天手指猛然握紧了方向盘,心里慌乱地想难道真得是因为他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他的bp机响了,看着熟悉的号码,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自己的气息,下了车朝着公寓走去,推开门见傅听夏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煎排骨。
“你回来了,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傅听夏转了一下头笑道。
季景天走进了厨房,看着傅听夏,傅听夏回头又看了他一眼道:“有话要跟我说。”
“听夏,其实……其实我们都知道医师是最容易出错的行业,上学的时候我还记得有一个很有名的医学大师过来给我们讲课,他说他行医了一辈子,再战战兢兢,也只敢说他下对了20最准确的判断。”
傅听夏微低着头沉默地翻动着排骨,季景天深吸了一口气道:“听夏,你会不会……因为觉得普萘洛尔这种受体阻滞剂对呼吸有妨碍,所以在急救的时候给下意识地忽略了。”
傅听夏的手顿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将火关上,然后转过头来笑着流泪道:“你说过你觉得我在手术台边上很帅,现在看来好像也没那么帅,对吧?你看,只要别人一句话你就开始……怀疑我了。”
他眼角的泪痣在泪光里显得特别清晰,季景天从没见过傅听夏流过眼泪,这么一刻他觉得好像心脏被人狠狠一握,疼得连手指弯曲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一片空白,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
他那么喜欢傅听夏,却让他流泪了。
傅听夏匆匆地将围裙脱了下来道:“我还有些别的事,就先走了。”
季景天呆滞了一会儿,突然反应了过来,追了出去。
傅听夏靠在墙角,听着季景天喊着听夏跑远,隔了一会儿他才擦掉脸上的泪痕,走到街对角的电话亭打了一个传呼。
隔了一会儿,电话铃响了,傅听夏拿起了电话道:“找到那个医师了吗?”
那边声音沙哑地道:“我在他家埋伏了好几天了,就没见过他的人影,倒是看见了好几波找他的人,他的房间都叫人抄过好几遍了。”
“那再查查看他有没其它的什么问题,有消息就跟我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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