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根本没听见婴宁的问安,司徒依旧维持著原来的姿势和动作,一页页翻开各地的贺帖,需要之时便提笔,寥寥数下飞舞,姿态无比恣意随性。只是看他偶尔透过烫金红帖,眼角余光数次匆匆瞥过跪在门边的人,料想这原因应是前者居多。
数以千计的名帖和贺书,司徒亲力亲为地一一批复,也是个不小的工作量。
司徒没有理他,也没有叫他平身,於是婴宁只能跪著。屋内铺了厚厚的一层地垫,跪上去倒是没有石地上那种冰冷坚硬,只是跪得久了,两腿终於不受控制地开始发麻、颤抖。婴宁的身体早已不比从前,外表看起来四肢健全,可是内里却已被折腾得千疮百孔。跪了几个时辰,膝盖处又出现那种针砭似的疼痛,关节上酸涩胀痛,撑在地上的两只手臂也开始微微战抖。
中间有侍仆进来换过几次茶水,经过婴宁身边,恍若未见,添了新茶便躬身退下。
就在婴宁以为司徒会让他这样跪死下去的时候,他听见一片安静的屋内,那人浑厚低沈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不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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