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一派。“你认识的那个背後主谋,似乎没露面的打算,谋取了望月门,却也不打算用作傀儡,我却十分不解,你觉得如何?”
阿四只是恹恹地道,“我若是能读通他的想法,就不会被他背後一刀了。要是我想得对,他的目标还是我,只要我一日不死,他就不会停止对望月门的操纵。你要重夺望月门,一来要快,二来要想办法对付他。不过他是相当不好对付──”
“这点我晓得,我会想办法。”二月红点头道,“虽然我晓得,你相当不想提起他。如若你要把文锦交给我,不重夺望月门就没戏了。”他叹了一声,“孽障啊...”
阿四没有说话。
他们已经快到海盐了,二月红经常会在茶楼,听著有人说书,在戏院听见有人唱戏,他也会忍不住停下脚步去听几句,然後一边赶路一边哼几句小曲儿。
阿四知道他喜欢这些,也知道自己没法理解他这些趣味。虽然二月红尽量不去表现出来,但是越是接近繁华的城市,二月红过去那种逍遥fēng_liú的气质也就越流露出来。
阿四问他望月门的事如何了,二月红也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我在出望月门前,和莲华也说过闻凉之事。那时候我虽并不提防闻凉,但也叫过她,有什麽事情立刻向银月谷传信。银月谷并非是什麽确切的地方,只不过是我们这麽叫罢了,有些已经出师的,隐退的望月门人,不少也和银月谷有所关联。”
“这麽说,只要是以後愿意来为望月门出力的人,都可以算是这个‘银月谷’的人?”阿四反问道,“你让这些人都被我知晓了,就不怕我以後找他们晦气?”
二月红顿了许久,说道,“我一直都打算告诉你的。”
文锦的消息却一直打听不到。阿四回到了海盐,四处寻找,却发现自己以前的大宅已经被拆了,以前他在海盐下的心力,还有所有分舵,都已经人去楼空,甚至已经被转手,新任的主人也对前身一无所知。
“妈的!”阿四恨恨啐了一口,骂道,“狗日的狼崽子,我真是...”
他在海盐的基业,几乎是和铁嘴白手起家地做起来的。两人从那山上城镇相遇开始,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捱过多少追杀,风餐露宿多少日子才换来的日子,就这麽他妈的被铲平了。
以前是他宅子的地,也已经被卖给了一户大富人家,问起他们卖他们地的是谁,这户人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二月红和他几乎是没了头绪,不知道如何找起。
“阿四...放宽心来。虽说希望不大,我们还是贴了告示,而且照一路的痕迹来看,文锦必定也走不远的。”
在海盐,他们总算是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不用像一个多月前那样跟两个乞丐似地过著躲躲藏藏又不敢进城的日子。阿四找到了客栈,让二月红拾掇了一番,两人在房间里喝起了酒。
许久没碰过酒的阿四,这下像野兽出笼一样收不住势头,一坛酒就那麽被他灌进肚子里。二月红知他心中著急,也没劝他,只是焦躁地想著文锦的下落。
阿四说的那人如今谋夺了望月门,而那个人应当也是策划了文锦失踪一事的主谋。如此一来,他应该知道文锦的下落,至少知道文锦的生死。然而,时清他们却说“那位大人也不晓得”,那文锦的失踪,应当是“那位大人”也不曾预测的。
这麽说,也许文锦是凭借自己的意思,或者至少不是被有恶意的一方刻意让她消失的?
这是二月红能得出的最乐观的结论,但是这个猜测也太没有根据,他不能贸贸然告诉阿四这个希望。
此时,他们房间的门被敲响。低沈却细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两位爷,小的来送些下酒的小吃。”
阿四正要开口撵人,二月红一听这声音却站了起来,把手搭在阿四手上,什麽也没说,只是提起佩剑,把门开了一条小缝。两人低声交谈数句,二月红就打开了门,把小二放了进门。
只见这小二身形比一般男子要细小不少,低著头,让人看不清楚脸庞。阿四眯起眼睛,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什麽,他怎麽也看不清楚这个人到底长著个什麽样儿。“爷看你长什麽样,你躲什麽躲。”
二月红正关好门,一听阿四出言不逊,连教训他也无力,对进来的人说,“不好意思...他是我四弟子,醉了说话不识好歹,多请见谅。”
小二把头巾一摘,如瀑长发垂下来,接下来就毫无顾忌地坐在他们的酒桌旁。“不必在意,莲音此来乃是为掌门解毒。吾等听闻闻凉这个小畜生竟敢篡了掌门之位,气怒不已,久候许久了,等掌门奇毒一解,咱们就不再等候,立刻上山去将闻凉赶下来。”
原来这便是早已离开望月门,云游四海而去的药谷弟子莲音,阿四早有耳闻,如今一看,此人虽然在衣物上掩饰得很好,却依然不能掩盖她的性别──一个散发著成熟气息的美丽女子。
就算是醉了,阿四也知道此刻不应发泄喝酒。他压住呼吸,仔细听著莲音给二月红诊病的详细。莲音为二月红诊脉许久,面色却越来越忧心。
“掌门身内数毒对冲,擅解一毒则他毒既发,同时解毒则药性消解...请容莲音思考数日,看能不能想出解毒之法。...唉,咱们对闻凉是相当仇视,只待莲音解了掌门之毒,便要联合门内弟子把闻凉捉起来,却不料被莲音耽搁,实在是羞愧。”
二月红安抚似地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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