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英交情还算可以的份上,他大概不会下手太重。但是……陆培英又凭什么揍他?啊,难道就凭他暗恋陆培英?那这王八蛋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就算不喜欢吧也不能直接下手揍不是?但事实证明,陆培英还是讲点道理的,他没揍薛连朔,只是在一旁,把大筐里的篮球都拿出来,然后朝墙上砸去。陆培英用这些篮球发泄情绪,它们带着不明所以的怒火击向墙面,一个一个的,势如破竹。薛连朔觉得对方很生气,也许不是因为自己,是因为刚才那场打架斗殴的余韵未消,所以他要拿篮球来出气。这么看来,这些个篮球还挺可怜。
最后一个篮球击向墙面,它猛地弹回来,然后砸中了在一旁观看的薛连朔的肚子。他没反应过来,被结结实实地打得不轻。薛连朔呜咽了一声,然后抱着肚子蹲了下去。操他妈的,陆培英这傻逼。
他蹲在地上,咒骂着对方的姨姥姥,然后就见着对方在自己身边蹲下,拉开他的手,“我看看,砸中哪儿了?”
薛连朔就不让他看,捂着肚皮,拿一双醉朦朦的眼睛瞪他,“看什么看,滚。”
陆培英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手拿开。”
“就不!”
两人拉扯来拉扯去,最后以薛连朔的失败告终。陆培英掀起他的t恤下摆,看了老半天,“嗯,肚皮青了。”他下了结论。
薛连朔就这么坐着,看陆培英低垂的睫毛,在一室浮尘里微微抖动着,根根分明。他的鼻尖冒着汗,嘴唇也紧紧地抿在一起,显示出他暴躁又克制的内心。他掀起睫毛,直接对上薛连朔痴痴傻傻的目光,“你看什么?”他问。
薛连朔口齿不清,“看、看你啊……”
“看我干什么?”
薛连朔想了想,“看你好看呗,不行啊?”
“你跟着我就是为了看我?”
“……也不能这么说吧。”
“那你跟着我干嘛?”
薛连朔没出声儿。
“嗯?跟着我干嘛?”陆培英逼近了他,喷出的热气洒在脸上,令人感到有些痒。
薛连朔还是没出声儿,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怎么说,总不能说我喜欢你,想见你,所以一逮着机会就要跟着你吧,那陆培英保准把他削成对半的两块。
“说啊!你老跟着我干嘛?”陆培英的追问逼近了质问,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了。
薛连朔在他眼里看到了隐忍着的那簇熊熊火焰。就像一个寒冬里的旅人,他对这火焰有着无尽的渴求,但又怕靠得过近,会被烧得尸骨无存。他开了口,上下嘴唇却在打架,舌头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想,他得说,再怎么着,也得说点什么,不然陆培英还真的就得一直压在他头上了。然后,他的一个“我”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两片柔软的带着湿度和温度的东西给堵了回去。
陆培英吻住他,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向后推去,力道极大,几乎要把他死死地钉在墙面上。在他凶狠又愤怒的亲吻下,薛连朔几乎失去了全部的意识。他身体里的火焰,藏在心里,映在眼底,更是烧在舌尖。这种烈焰,可以使枯木复生,可以使冰川消融,眼下,它却让一个人陷进了爱欲的泥沼,难以自拔。薛连朔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然后迷迷瞪瞪地张着嘴唇,任由对方吮吸着自己的舌头,直到舌头发疼发麻,他才顺势推开对方,然后歪倒在对方火热的怀抱里。
从陆培英的角度看过去,这个男孩子倒在自己怀里的姿态,堪称柔顺无力。器材室的窗开得很高,也很小,透过它洒进来几道细微的光,照出薛连朔那白净泛红的面庞还有湿漉漉的嘴唇,这些都在发着毛绒绒的光,而平日里那双狡黠而明亮的眼睛陷在昏昏黑暗里,只剩下睫毛投射的巨大影子,落在脸上像一群群移动的长脚兽。他承认,薛连朔的确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尤其当他被亲得失了神的时候最好看,好像可以任人欺负也不会反抗。于是他低下头,又一次欺负了对方。这人好像喝了酒,嘴里有酒的气味,舌头很软很热,尽管这人从来都在胡说八道,但他吻起来的滋味却很好。他就这样亲了许久,亲了又亲,好像中了一种魔咒,直到薛连朔因为呼吸困难哼唧了几声,他才清醒过来,感到极大的骇然——方才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薛连朔脸红得厉害,嘴唇微微发着颤,眼神却很柔和。他咬着下唇,盯了陆培英老半天,然后站了起来。陆培英迟疑了一下,拿上包,跟在他身后,出了体育馆。
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上宿舍楼之前,陆培英低低地对他说:“肚皮要是青了的话,回去拿点药酒揉揉。”
薛连朔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没有药酒……”
“那你宿舍的人总有吧?”
“嗯……”他想了一下,决定撒谎,“没有。”
“那你来我那儿拿。”
“好。”
“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好,拜拜。”
薛连朔冲着他背影挥挥手,然后上了楼。
那天晚上他终于完善了他的梦,那是一个很疯狂又淫邪的梦境,在梦里,陆培英几乎要将他折腾得死去。他梦见陆培英压着他,yīn_jīng在他体内chōu_chā进出,像一根粗长而尖利的矛攻下肉盾,他在这刺穿下又疼痛又快乐,沉沉浮浮,起起落落,抽噎得像个孩子。而陆培英的jīng_yè射在他的肠道里,射在他的嘴里,他将这液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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