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思源关照过了,这一层的所有监控全部单独提出来。这期间你不需要采取任何举动,就只要留意看清楚他们的往来授受就行。今晚回家跟你父亲说好了,从明天开始工作需要临时派你驻店加班,免得老人担心。”
薛中泽将看完的文件还给顾寒江,顾很是随意的收了文件袋,点起一支烟:“等你忙过这一段,领你那个发小儿到公司来一趟吧。做个测试留个印象。”——薛中泽有点懊悔之前尽顾着斗嘴,一时失言却把蒋敬璋无端牵连了;他扭头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车灯闪烁,掩饰着满脸不自在“对他不用担心什么,他师父对他管得很严。”
顾寒江动着拇指拨了下夹在手上的烟,烟灰无声的落进嵌在前座靠背的烟灰盒子。
开车的许淙明显感觉到上司被生硬回绝后,反映出来的乌云奔涌之相,一时间被唬得瞪眼呲牙,连大气都不敢出。几分钟后他实在忍不了这种压抑劲儿,假借被空间内烟味呛到,嗽了下嗓子,从口袋中摸出薄荷糖倒在嘴里一粒;又递向后面:“小薛,来颗薄荷糖?头儿,您刚抽完烟,含一颗嗓子舒服。”
顾寒江伸手接过糖盒,倒在手中一粒又把糖盒塞回许淙手中,薛中泽都没捞着接糖盒子。“头儿,刚才我在大堂和思源公子闲聊,遇上个情形挺有趣儿,和您汇报一下。酒店副总梁强士急急火火来找思源公子,说他儿子梁红卫这回玩大发了,以贩养吸还被后台硬的公子当替罪羊推出来顶杠,被缉毒处捏进去了。梁强士急赤白脸的求思源公子,借笔钱把他儿子保出来。估计捣腾的量不少。”
“这个祁思源简直真能闹腾。非要闹得逼着哑巴说话不可。小许,把循环风打开。”顾寒江掏出手机拨了号码,片刻后满脸笑意的聊起来。“少爷,是我呀。嗳,你手下的梁强士,最近按着点儿,别让他在这会儿折腾。开会期间顶风作案犯事,谁愿意管这种糟事儿。那句歇后语怎么说的,对,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薛中泽胳膊肘支在车窗上,借以将喷笑掩饰住。顾寒江不是轻易说笑调侃的性格,发过脾气后的短时间内,他能做出如是挽回态度,已经是很给面子了。看着路旁各类饭馆酒楼亮起了的灯箱广告,薛中泽没话找话的问:“顾局,许哥,您两位用过晚饭了吗?要不急着回公司,咱们外面解决一下?我记得往前不远,有家大连饺子馆,那的墨鱼饺子很不错。”——“今天先把你送回去,改天咱们再去吃。”顾寒江毫不含糊的否定。
薛中泽被放在胡同口,奥迪车就象赶集似的窜了出去。薛中泽一翻白眼儿扭身走进他家那条单行的小街。
正房的客厅和父亲的房间都亮着灯,灯光拖在院子的青砖地面上,温暖的昏黄色,令晚归的人踏实的长呼了口气。推门进屋,向父亲和堂兄打了招呼,那叔侄俩正在聊什么有趣事,脸上的笑纹儿都还没收住。‘迷瞪儿’从沙发背上跳下来,喵喵哼着,竖着小尾巴在他脚边蹭着求安慰。
薛昌华笑着和父子两个聊了两句闲话,就会自己屋子休息了。薛中泽放下外套挎包,就帮父亲拿了脚盆水壶,倒水泡脚。
薛骁璔被服侍的有点别扭,拉着儿子坐在身边。“怎么了,小子?有为难事,跟爸说。”——薛中泽搂着父亲摆出一幅小孩撒娇模样:“爸,我们单位接了会议代表,明天起更新代表所住区域的器材。我也被赶鸭子上架排上值班了。就算会议代表离店之后,所有值班人员还要留观两天才能回家。要半个多月都见不着您了,我···不放心。”
薛骁璔抬手摸着儿子的脸,长叹着笑道:“哎~~我的儿子。自古以来就有忠孝不能两全的说法。那是正经工作,不能耽误了;再说不就是十来天吗,路又不远,爸爸去看你也方便。”——“代表驻地安保设置严格,您不用跑过去,我但凡能抽出空就回来看您。等我公休时,我再陪您去泡澡逛街。”
安置父亲睡下后,薛中泽尽量压着动作准备换洗衣服、洗漱用具,‘迷瞪儿’一直耍赖卧在他肩上,随着他进进出出,最后就蜷在他枕边的位置上静静睡去。
参会代表的高标套房整个楼层,所有监控摄像头更换完毕,监视采录设备外接在公共区最近处的套间里;该套间既是工作室又是值班室。一起上班的人共六位,每十二小时一换岗;人手一张编码身份卡,卡随人在。所有设备调整完成之后,由安全部门派专人验收后即刻开始全天候运转。保卫部经理做过“战前动员”之后,上岗人员领到专配的应急警具,到位上岗。
薛中泽被分的是晚八点到早八点值班组。晚上在指定餐厅吃过工作餐,经客梯上楼时,碰见了顾寒江,却故意装做陌生。电梯的层级数一一变动着,顾寒江借吃薄荷糖挡住嘴,快速指示薛中泽:“夜里巡逻时,仔细看看那一层其他房间的动向。我会不定时与你联系。”话说完,电梯门打开,薛中泽若无其事的迈步出去到岗签到。
晚八点之后,门岗处通过对讲机通知各级安保,会议代表专车进入地库区,要各级服务人员准备。十分钟左右,并列的三部电梯门依次打开,会议代表们或者由迎宾员扶着,或者有秘书跟着,乌央乌央的分别钻入各个包间里;又一两分钟,迎宾员们姿态各异的出来,凑成一部电梯下楼。个别接到另外服务安排的迎宾员,拿着记录便签到值班岗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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