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若根据工作需要做大换班,可能我都要换位置。那样我就不能经常过问龙强和这里的业务往来。”
对祁思源这头西北狼的习性,顾薛二人都心知肚明:再怎么好说话也有着强烈的领地意识,如果事先不做坦白说明、柔化处理,甚至礼节性的标注没有做齐全,祁思源才不会容许顾寒江往他的地盘上动手动脚,安插亲信。思源公子认可划出的工作场地不能丢,要把两家融洽合作关系长远稳定保持下去,薛中泽来继续这个跟进工作是最合适的人选。
身后响起薛中泽的轻笑声,和一把糖标号偏高的嗓音:“大哥为我这么仔细的筹划铺垫,堪称是算无遗策,真是要让我万死难报其一呢。”他搬着顾寒江翻身坐起来转为面对面,邪魅的笑道:“莫如大哥您许终身与我,肉身布施,我保证刀山火海、决不相负。”
顾寒江盘腿端坐双目灼灼的看定薛中泽,脸上漾过一层哂笑:“别扯这马屁词儿,什么算无遗策,我现在不就被你给算计了。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此意当真?我若照单收了之后,你就没有反悔机会了。”——薛中泽愈发挪近身形伸手抱定顾寒江:“不悔。来日若悖逆今日之言,听凭一切处置。”
在顾寒江小有动作之前,薛中泽已即时出手将其控制在臂弯里。“大哥,你可知这几年我想你想到食不甘味,夜不安枕,寐寐思之···望眼···欲穿···”
原本想厚着脸皮说两句笑语调情话,倏忽间勾起了多年的心酸,薛中泽突然哽咽了。他不会像个怨妇似的,甩着小手绢儿历数苦楚。他想告诉顾寒江许多无从诉说的话。
匿踪潜行这些年,其实我随时都能觉察到你的行迹。你可知道硬着心肠刻意绕开时,遏制住冲顶的不甘心何其炽烈奔涌。曾经受益于排他的默契性,日后也成了我的绊脚石。我刻意摒弃分配其他搭档,就谈不到配合默契,以致在另主(陆正纲)手中形同废子。子若不来我宁不往,我宁愿挨到脱密期满被贬落世道凡尘。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换第二个人纵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顾大人明目张胆调戏,大行欺方之举。而同样的若非行为之人是薛中泽,顾寒江也早就恼羞成怒疾言厉色加以棒喝。问题就在于这两人彼此熟悉到了‘你看我入骨入脉,我知你入心入神’的地步。几滴眼泪毫无份量可言,却足以将顾局心尖儿悬在醋缸上的石头轻轻安放在地上。他和薛中泽的情感不需要矫情的摆到明面上,各自心里早就有数,只因为是对他才会坦然露出自己的脆弱。
顾寒江翻手搂住隐忍啜泣的薛中泽,让他贴身而附,哄孩子似的安慰着,自己已禁不住鼻酸泪胀。“笑笑,不哭。大哥在呢,以后···无论怎样,永远都在!”
顾寒江刚摸到薛中泽腰间肌肤,就觉出他躯体突然僵直,随即听薛中泽破涕为笑道:“大哥,你我的好事还是留待于稳妥处为之吧,许秘书在门外正对着门镜琢磨灯光呢···”
一句话令顾大公子一张玉面顿时绿了,他能想象出许淙在外面踌躇不决的做派,颇为懊恼的穿起睡袍,趋向一旁捡起线装书,“去放他进来,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成体统。”
许淙看到门镜里有亮光,就盘算敲门之前先打电话报备一声。刚摸手机房门却兀然打开,待被让进门,觉察到未曾褪尽的旖旎气氛,和顾大人渐趋阴凉表情,许淙反倒觉得像被对面拿贼一样,暗叹:到了倒霉催的时候,喝凉水塞牙,放屁都能砸了脚后跟。奉命来送眼镜样品是领导亲口布置的差使,他却干成了窝头倒立现大眼,即使没看到什么‘要长针眼’的事情,撞破某些暗情也是要倒霉的。
薛中泽没事人似的架上新眼镜,因度数的缘故,眼中景象骤然间竟似跳出可及距离,他眉飞色舞的征求批示:“领导觉得怎么样?”有意把手伸向顾寒江,被反手拍落。——“我能觉出什么来,最多只是看款式好不好看的。关键是你戴上后,眼睛是否舒服。”顾寒江酸劲飚飞的答道。“小许你负责把镜架中附装的功能教给中泽,我先去睡了,你俩也早点休息。这一宿折腾的。”
静等着主卧房门‘邦当’一声推严,起居室里的低气压也随之化开。许淙强凑欢颜接过递回来的眼镜,把镜架内暗装的机巧展示出来,让薛中泽看清。最后两人各怀鬼胎一顿谦让,在客卧大床上摆得象是楚河汉界般划疆而卧。
似将入梦前,许淙操着困倦的语气关照薛中泽:无论如何抽个时间单独会一下,把手上的工作交接好。“生活起居”的字眼儿咬在牙关里,没有泄漏出来。许淙再迟钝也能看清楚,从前他有机会出手料理领导的生活起居,只是因为他工作细致、刚好凑手。而今薛中泽回来了,顾局近身周边细务就都不需要旁人动问了。
“小薛,咱就随便聊聊。顾局这些年一直在找你,你和他那么熟,怎么不来找他呢?”关上灯后,室内凭着从虚掩门缝见透过的亮光,仍旧依稀可辨。——薛中泽在另一侧抻了下四肢,“当年顾局给我的下潜指令明确限定是‘静候解冻’。”
许淙兀然语塞。静等解冻,顾名思义是只能等顾找薛,薛不能主动去找顾,哪怕是发现顾就在附近。顾寒江在当时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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