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暗里多次催问祁思源,想尽早安排两家老人会面,将婚事确定下来;那位大公子总是含混一笑,满不见着急的。郑颖就盘算到放假期间临时抓综儿,结果还是扑空了。祁思源钻得比偷到肥鸡的黄鼠狼都快,转眼就没影了。打电话质问那大少爷,连点儿不好意思的语气都没有,直截了当回答:今天他和哥们儿在大院里聚会喝酒;至于两边老家儿会面的事情回头再说。
郑颖攥着手机浑身直抖。前台姐们儿给她出主意,让她直扑老巢。没成想,郑颖盘算不周难免急功近利,险险把思源公子扑炸窝了。
祁思源的确权衡过该如何确定婚姻的问题,虽然其间不乏被乱花迷眼的拖延因素,但终归是有定义的。他跟祁省三、萧正、顾寒江解说:等酒店生意进入平稳运转进程,一定着手把婚姻大事仔仔细细正儿八经地办了。别人痛不痛快他管不着,他得让他的老爸爸、萧叔和哥哥好好的高兴一场。这番表态把祁省三说得别提有多痛快,高兴得走路都玩花样儿,把拐棍儿耍出了刀花儿的气象。
郑颖当天下班就打车追到了大院门口。门岗警卫听了祁家公子的名号,就通过内线联系祁家小楼。可巧当时,祁省三和萧正刚好在商讨工作。祁思源则跟着伙伴们在大院内部餐厅,胡吃海喝的一通造反。
门岗班长听到是萧正老亲自接听电话,就好心多嘴按郑颖的说法转达:门口有位郑小姐自称是思源公子的女友,是思源让她下班后就过来找他,请示老首长是否接待放进。
萧正头脑运转何其迅捷,当着祁老爷子也未说破;依旧慈祥和蔼的关照门岗把郑颖安置在二层门会客室稍等,他这边通知祁思源过去接她进来。
祁思源被萧正亲自拎下酒桌时,喝得都快不认识亲爹了。萧正怕他把摩托挎子开进沟里,现找警卫员驾车拉上祁思源,让顾寒江骑在后座上,把现做的冰袋给他顶在脑门上,一路突突着就去了二门会客室。
一个是闹小性上火攒了满腔怨怼,对上另一个酒气冲顶五迷三道,还能有和言细语的好声色?两下一见面就你言我语地呛呛起来。
接待室的小战士见祁思源显然是喝多了,只是跟来客吵嘴,并不曾招呼叫帮手,不知如何是好;就急忙追出来向寒江公子请示:祁家公子跟来人吵起来了,是否要知会首长过来?顾寒江摆手制止说:小两口打架拌嘴,无关人等躲远点儿别碍眼。
原本觉得不过是说几句话的事情;谁知等了半天,里面那两位也不见消停;一转眼又见萧正竟坐着大院后勤的电瓶代步车过来,到活动站阅览室“取晚报”。
顾寒江撒腿跑进室内,疾言厉色的呵斥住两人,尤其严肃指示郑颖立即收拾颜色打起精神,绝对不许让老人家看到满脸怒色。如果做不到,那么立即随警卫折出大门离开!郑颖终归是经过场面的,闻言忙着整饰妆容。待萧正招呼警卫员把祁思源安置坐稳,郑颖已尽去悲怒之色重启笑颜,娴淑和顺地与萧正见礼叙话。言谈对答间虽有牵强,倒也还算得体大方,很得萧正好感。
祁思源自出生就跟着萧正,老爷子视如亲生子一般,祁思源的事无论大小,萧正都能做得了主。老人无比和蔼的关照了两句,就回身对顾寒江点头下指示:“我瞧这姑娘不错,你督促着让毛毛抓紧吧。早点领进家,也了却我们两个老家伙一桩大心事。”
郑颖当日没有正经迈进祁家小楼,却是歪打正着见到了祁思源周遭一群旧好至交;就着大伙凑趣起哄,祁思源终于‘干净、利落脆’了一回,将私邸中事拍板定案。
金九银十,充满着响晴薄云、骄阳明媚的季节。隆重开业并渐行渐稳走上正轨的雷金纳德酒店,迎来了首场冲天之喜。酒店执行总经理兼董事祁公子思源,在他任职的这座涉外四星级酒店中,热热闹闹的办了喜事,正式迎娶某团正座团长膝下千金—郑颖。
新娘迈步下车的一瞬,大门两侧砰一声响,彩纸屑花瓣如同漫天花雨般飘落而下,点缀在发丝衣缕间。那绽放在花雨缤纷中的笑颜,不知晃花了多少双眼睛。
良缘花堂设在酒店的巨大露台上,四外架设着高大透明的玻璃钢幕墙。各色玫瑰花编插而成的馥郁芬芳隔断屏风,对应着‘正当花好’;浑圆的淡黄色幕布背景及龙凤呈祥牡丹富贵图案,诠释着‘适逢月圆’。
喜堂上的新郎俊逸潇洒英姿夺人,新娘则是婚纱胜雪宝光璀璨,真正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东床婿出身高干门第,其本人是跻身商海精英,与郑家掌上明珠堪称珠联璧合;使得长辈席位上的郑团长夫妇望之欣慰欢喜难以言表。绕膝承欢二十七年的女儿如盛放娇花,终于嫁得材郎终身有靠,团长夫人乐得都找不着北了。
唯独一幢事让老泰山感到别扭,男方家长辈受礼是由长兄辈的顾寒江代行。老爷子们并未就此短缺礼数;在接受奉茶后,由顾寒江以长兄身份,代祁家长辈分别送上了丰厚礼品;且与新人约好,三朝回门行拜舅姑之礼时,再向长辈补上敬茶(届时自然还会有一道贺礼)。且如此一来倒免去了级别差异的诸多尴尬,又能令到场庆贺的大批年轻人可以尽兴放胆放闹上一番。
郑团长心里虽别扭却也明白其间道理:牵扯官方工作安排的事轮不着他来挑三拣四的。先得说两家门槛本就不能算对口,祁思源头上的老家儿身份是多么特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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