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的方式弄昏了守门的警卫。我离开前留了张字条在ly的书房,他从欧洲回来之后就会发现我走了,他不用担心,我身上有他配给我的手机,只要他还找得到我的人,就不至于去找家的麻烦,我只是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间鬼屋里。
2000年9月
ly终于结束漫长的欧洲之旅回到家中,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发了则简讯到我手机,夸奖我干的好。我觉得这句夸奖中有一半恫吓的意味,意思是我胆敢背着他离开那个家。
我没有告诉ly关于食物的事,我猜想若他追查起来,那个家肯定会被闹得鸡飞狗跳,嫌疑最大的两位继母可能跟着她们不中用的儿子被赶出去,而我十之八九又会被抓回那个牢笼里。我在简讯里跟ly达成协议,我和他说,我想在外头闯一闯,他把我丢进黑牢里训练总不是为了让我成为一只关在金鸟笼里的金丝雀,我不确定他本来对我有什么打算,但这些打算他依然可以透过手机给我指示,我也明确地跟他表示,跟着他神经质的情妇和不用大脑的儿子们住在一起只会让我跟他们一样变笨。
过程中,我们使用一套特别设计过的加密字码发简讯给对方,尽管这些内容除了我们之外没什么人会看到。这套字码是去中国的旅途中ly教给我的,说是教,其实他也就是丢了套字码表给我,然后每天和我互通简讯作练习,真是好笑,我们父子俩在简讯里的比现实生活中还有话聊,明明发简讯时我们就坐在彼此对面的沙发椅上。
这或许让ly觉得我有把他的教导放在心上,也没有真正要忤逆他的意y联络我时,其实根本不知道我已经离开家超过一个月了──因为这段期间家里没有人敢告诉他loki少爷擅自离家的消息,可见他平日做人有多成功。他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个月里我在邻近郊区的一间杂货店找了份零工,美国大部份的店面禁止雇用童工,我现在才九岁,只能找这种不起眼的偏僻店家碰碰运气,这间店是我徒步从ly宅院走向市区的路途上发现的,老板和老板娘以为我是无家可归的儿童,所以好心收留了我,甚至还让我住在他们的店铺里,每天早晨替他们开店。
不知道这些事的ly或许以为我还没有自主谋生的能力,所以介绍了份差事给我。
【既然你敢走出ly家的大门,你就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不会给你一毛钱当生活费。】ly的简讯里如是说。
噢,我求之不得,最好你也把这只手机给停话了,我们就此一刀两断,我想是这样想,却觉得实践的可能性不大,与其让ly派人来我打工的店里把我架走,我觉得暂时听从他的安排才是上策。
【好吧,什么差事?】
【我给你一只电话,你联络这个叫骰子的家伙,他手里有一份名单,名单上有很多留在这个世界上会有点碍眼的人。】
【等等,你又要叫我杀人?】我以为出了黑牢之后我再也不用做这种事。
【好消息是,是的,坏消息是,还不是现在。美国的警察又不是瞎子,黑牢里的那一套不能用在现实社会里。我知道你的命够硬,硬到能从黑牢活着出来还不断的跟我唱反调,我知道你总找的到办法活下去,你证明给我看了,但你终究是我ly的儿子,你不能太给我丢脸。去找骰子,他在安排你杀人之前会先带你去学校,如果你想在社会上找份象样的工作,你得先念点书。】
2004年8月
我从小学毕业,过了这个暑假即将升国中。
我觉得兴奋,却也觉得头疼,兴奋的是,进入国中后我自然能念更多的书,头疼的是,我猜再过不久,骰子就会正式叫我上工。
四年,我离开ly家已经过了四年,这段时间内,ly还真没找过我太多碴,他嘴里说着不给我钱,我上学的学费到底还是他出的。虽然根据他本人的说法,这些钱日后都要从我在骰子那里工作的酬庸里扣掉。
这四年来,我的生活跟我的外貌都改变了。我早晨起来看向镜子,看见自己抽长的身高,变得越来越尖的脸颊,唯一不变的是还是晒不黑的肤色还有眼珠子的颜色。那在在都诉说着,我是ly的儿子。
我还是loki,但我也心情复杂的发现,我长的越来越像我那个四年来从没开口叫过一声的老爸。
我订了报纸,邮差每天会将报纸塞在我的信箱里,我现在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间学生出租宿舍。我在边走路到学校时会边把报纸打开来看,像个有癖的怪人,那随风摇曳又沾满油墨的纸张上头打印着经济的危机、世界各地的气候和天灾,某某明星又和某某明星有了绯闻,而金融版上总是不缺乏一个主题:企业最近从哪一家的股票抽身,又把资金挪移到另一家的投资上,企业的活动彷佛象征着大半美国的经济趋势,而ly的名字则往往会和牵连在一起,在这当中,ly多半扮演的是一个扯后腿和唱衰的角色,然而当某项产业真的y和之间又会出现奇异的和解及利益分配,让看热闹的民众们永远雾里看花。
报纸上也永远不会出现th的消息,甚至连他一张侧拍照都没有,看样子他被保护的很好,y对我的保护一样──是的,截至目前为止,y本人、他被养在深闺的情妇和儿子仆人们,以及骰子,这些人知道lyn的存在,我在学校使用的是假名,身份文件自然都是骰子帮忙伪造的。
经过这些年,我y对我的打算,他把我当成一匹放养的狼,在我还年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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