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任务,他站在床边面朝拉起了一张灰溜溜窗帘的窗户方向,把身上的白色罩衫脱下来跟那个侦测器一样扔在床上。
脱掉罩衫后,魔法师的身上就只剩下那件无袖的碎花洋装,他把长假发拨到肩膀前,接着试图将手伸到背后去拉开洋装的拉链。白天他是从头顶把这件衣服直接套上的,现在要将它往脚下脱,自然得拉开背后的拉链才办得到,至于tr为什么对这种事那么熟悉呢?因为他以往也曾经替穿洋装的女伴效劳过。
因此,当他见魔法师的长手指似乎有点够不到那件挖背式的洋装的链头时,他很自然而然地就走上前去(这间房间的坪数不大,tr两步路就走到了魔法师的身后),把那条长长的拉链由头向下拉至尾端,那件纱质的洋装就这么分成了两半并往旁滑落下来,露出一片光滑的背肌。
其实这画面真的有点有趣,在女性化的装扮脱离的那瞬间,那具绽露在tr这是一具男性的胴体,不折不扣地。然而那头伪装用的长假发还披散在魔法师的肩膀上,令tr产生了一种雌雄同体的迷茫幻觉,魔法师这时一手扶着胸转过来(那两团硅胶物还黏在那儿呢!),在tr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戏谑笑容前,魔法师就举高一只手抓下tr的脸上,剎那间tr的眼前就只能看见一片黑。
等tr有点气急败坏的把那顶该死的假发连同发套一起扯了下来时,站在他眼前的魔法师已经不见了,不过这会儿魔法师没有人间蒸发,他只不过是绕过了tr身后的浴室方向走,当tr回过神的时候,他看见的是随着魔法师沿路走过而散落在地面上的长洋装、假发、义乳和内裤,最后是一只消失在浴间门口的白色脚踝。
浴室门半敞着没有关。这是场赤裸裸的无声邀请。
不过tr还是耐着性子,在门前待上了好一会儿,听着莲蓬头的水声大开,并且如实地哗啦啦冲向地面。tr的身上还充斥着白天魔法师给他强制喷上的古龙水气味,魔法师替自己喷上的女用香水味也沾染了一部份在他身前,早先在开放式的户外感觉还不明显,直到此刻站在这个半闭式的空间里,只剩下房间内的消毒水味道及家俱发霉的轻微霉味、以及混杂着人造香料和浓密的汗臭味及体味塞满在tr的鼻腔之间,他才打从心底深深地佩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些气味一路到这儿来的?他们这两条臭鼬都该好好洗个澡了。
像个装置艺术一样杵在原地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后,tr也将那件丑得要命的红衬衫以及被汗水浸湿的白短裤给脱了,只穿着一条四角裤走进了浴室。当他走进去的时候,第一个感想是,浴室真他妈小,第二个感想是,好在还有浴缸。
魔法师正裸着身体站在浴缸里,莲蓬头架在墙上,水柱从斜上方浇灌下来,在旁边的洗手上摆了白天从卖场买回来的沐浴乳和洗发精,还有牙刷、牙膏以及洗面皂等等的用品,看来早先魔法师在检查浴室时也顺便把这里布置了一番。
tr脱了自己的四角裤撇在一旁的地面,地板冰冰凉凉的,tr缓慢地走着以防被喷溅到外面的水珠给弄得滑倒,他一抬脚跨进浴缸,这个狭长的小空间瞬间被他们两人给填满了三分之二。魔法师站在原位没有要移动的意思,他只是将十根手指头陷在发根内顺着上方的水流不停地向下梳顺,看样子那个标榜润丝效果的洗发精果然好用。
tr站在魔法师后方,也伸手去挤了一坨洗发精弄到自己头上,当清凉的薄荷香气渗进头皮的那一刻tr简直有种重生的感觉,他无意识地发出了一阵低喃声,随即便闭起眼睛、就着水花在头顶搓起了越来越多的白色泡沫。
两人就这么保持沉默地各自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因热水而形成的雾气包围住他们,也弥漫在整座浴间,覆盖在盥洗台的镜面上的厚厚一层雾水可以写满一首歌词。直到tr在这种小而丰沛的喜悦中重新睁开双眼,离他距离不到三吋的那张背影就近映入眼帘,他才看见了一幕令他吃惊的画面。
魔法师的背上有一道疤痕,以斜四十五度角从他的左背肌往右下方划过去,长度目测至少有二十公分。那不是一道新伤,因为疤口都已愈合,但它也绝不是一道轻伤,因为愈合后的痕迹依旧如此醒目。
早先站在浴室外的房间里时,因为房内只开了盏暗橘色的小灯,所以tr并没有看清楚这道伤疤,他只是在那件长洋装滑落时隐约看见魔法师的背部好像有个什么东西,而他当时还误以为那是背骨形成的阴影。
直到现在,在浴室还算清晰的日光灯灯管照明之下,tr也在同时回想起来,之前无论是在诊疗室做检查、甚至是两个人激烈的做爱,魔法师总是以正面面向着他(仰躺在诊疗室的床上做超音波、骑在tr压在身体下方),这还是头一遭tr站在魔法师赤裸的身后看见这一幕触目惊心的景象。
这疤痕呈现像咖啡清一样的暗褐色,以它深刻的程度看来,周遭的皮肤组织其实恢复得算是相当好的了,却还是无法制止tr去猜想是什么样的利器造成这道伤口的形成、什么时候、怎么发生的,而它又是为什么残留到现在?
当然,向一名杀手追问你这道伤是怎么来的就和追问杀手的姓名一样,它永远是个不该被提起的蠢问题。就算对方愿意慷慨的与你分享,这背后的故事恐怕也不会动人到哪里去。
魔法师在这时干咳了一声,这才让tr惊觉到他盯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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