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时,tr发现魔法师身旁的杯子空了,于是他走回来时顺势带上了一瓶还没喝完的牛奶,替那个空杯子重新斟满。
当乳白色的牛奶溢向杯缘时,魔法师低头看了下杯子,当他再抬头时,正好对上tr那口白牙里少掉的那颗犬齿显得格外空洞。
「我还以为你刚才去补牙了呢。」魔法师边说边伸手去拿杯子。
「呃,事实上……」事实上魔法师没提,tr还差点就忘了这档子事,他作势摸了摸自己鼻梁前凹下去但此刻已没太大痛觉的那一块区域,「事实上那间诊所的档期太满,最慢也要一周后才预约得到,我考虑换别家试试。」
「我看你也别整了,现在这样子挺适合你的。」
魔法师将牛奶拿起来抿了一口后又放回脚边,tr看着对方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魔法师皱起眉,「笑什么?」
tr往自己的嘴边比划一阵,憋着笑,「我看你打算提早过圣诞节了。」
tr的动作这才让魔法师发现牛奶在自己的嘴角上缘蘸了半圈,就像圣诞老人的胡须那样。魔法师瞪了tr一眼,有点气恼的想抬起手背将它抹掉,但他的手抬到一半就被tr抓住。
tr抓着魔法师的手,把脸凑上去,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嘴唇,然后又往后退开,在不到几吋的距离之间,tr能看见那张比自己小了一圈的脸孔貌似因为晒了太阳的关系而泛出红晕,更好的消息是几天前还划在上面那些坑坑巴巴的伤痕几乎都看不见了,那双绿色的瞳孔先是因为讶异而睁圆,随即又了然于心似地恢复正常的大小,并且开始朝tr散发出引诱的磁波……蓝天和湖水第一次在阳光普照下相遇,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前所未见的景色。
于是tr又把嘴巴贴了上去,一次一次地,像一只得了主人允许后就开始大肆索吻的黄金猎犬,他吸吮着、舔拭着那张单薄的嘴唇,并且愉悦地看见它因为自己的举动渐渐地肿胀发红,直到tr自己的胡渣上也沾满了牛奶,他依旧不肯停下来。
这下子他们两人都提前过圣诞节了。
哐当一声,那杯盛满的牛奶被两人的动作给翻倒,乳白色的液体泼洒得一地都是,好在tr还来得及一手接住那个差点滚落地面的空杯子,他将杯子抛接到另一手后直接将它扔进了洗碗槽,他和魔法师的拥吻却没就此中止,反而越发激动起来。
魔法师把那本看了一半的书按在流理台上,双手搂住tr的脖子把他更朝自己拖近,他的两腿也从窗棂边挪移到正前方,往左右两旁张得开开的让tr的腰上。牛奶的浓郁和黏稠感充斥在两人的口腔里,魔法师的舌头还时不时舔到tr牙床上那个空缺处,有点疼有点痒。
这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吻,不过现在再让tr追溯过去几天的那几个吻,他的记忆蓦地显得遥远而模糊,当然他仍记得这个黑发绿眼的男人第一次跳上自己身前把嘴唇跟舌头一起送过来的模样,还有他们在悍马的后座那几次混着体液的湿吻,它们很火辣、很刺激、很迷人……跟tr以往和任何异性拥有过的吻都不相同。
但真正令tr动情的那个吻,应该是他们关在密西西比州那间三流小旅馆的浴室里,站在莲蓬头浇灌而下的水花之下,淋了一身湿透的魔法师,看起来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孩,他没有一身悚然的技艺和利器来做武装,他只是用那双眼r不把他接走这场大雨就永不会歇止,又好像tr不回应他这个吻他会就此干涸而亡。
在那之后,tr觉得自己对这个人就有了某种责任,他对他的吻也产生了某种力量,不管是把他压在床铺里狂乱的吮吻、或者像现在这样绵绵密密还溢满了奶香味的细吻,tr在每一次的接吻中都被卷进一场全新的迷思,尤其是当他在心里放入了情感的重量,这把铲子就下得更深,他得继续往内刨掘,把对方一度释放在自己眼前现在又锁回内心底层的那个小男孩给找出来。
说到这里,tr一直很想知道一件事,他把裹着牛奶和口水的舌头从魔法师的嘴里抽出:「你到底几岁了?」
像是对于这个吻被打断很不满意,魔法师瞇细了眼,长长的黑睫毛刮搔着tr的金色睫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觉得我这样子很像在犯罪……」tr说,但他的手却心口不一地顺着魔法师的脊椎骨向下摸,撩起那件大尺寸的t恤伸进去,他捏着那把骨感又柔韧的腰际,心里想着这个看起来就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小家伙到底才多大?二十二?二十一?二十或者甚至未满二十岁?
「你现在才想这个未免太晚了,」魔法师笑着将身体往后仰,他用手肘撑在后方的流理台上,一只脚掌覆盖在tr面前开敞无遗,tr也是在这时惊觉这小子的下半身居然什么都没穿,「你做的事可远远不只是犯罪而已……」
嘿,是啊,tr自嘲地想,这句话他完全无从反驳。他不仅犯下了鸡奸罪、忤逆罪,他还杀过人呢!这样的自己还需要佯装成什么伪君子,他早该有下地狱的觉悟了。他俯上前去抱紧魔法师,把自己跟对方钻进同一个泡泡的薄膜里,被隔离在外的世界变得曲折且迷离不清,在磁砖地面上静静溢散开来的一大滩牛奶湿不了他们的脚踝,从窗框的缝隙传来的鸟鸣声与唇舌交缠的水渍声竟是意外的和谐。tr把那件套穿在魔法师身上、属于自己的宽大束口t恤从魔法师的胯部往上拉,露出那根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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