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工作并挑在这么个不对劲的时节返家。
「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frigga把一只高脚杯递给,接着自己也拿起另一只杯子,在丈夫身旁坐了下来,两人将杯身托在掌心中缓慢地照着顺时针方向转了几圈,这是夫妻俩的默契,这么做同时能让红酒的香味以及他们的话题发酵。
「ly死了。」说。他举起杯中的红酒啜了 一口。
「噢,」虽然这似乎是迟早的事,frigga仍不免感到惊讶,事情发生得还是太快了点……不过死神无论何时降临,永远令人类措手不及,「我真的很遗憾,亲爱的。」
对frigga来说,她只能想出这么多安慰的话,无法再说得更多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ly之间的纠葛有多复杂,她看着他们两人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如今,当这样的一个对手死去了,却不是最高兴的那人,或许他还会是最难过的那人,这听起来很矛盾,不过frigga对于丈夫的这份矛盾倒是早就习以为常,她用没拿酒杯的那手轻轻抚上丈夫的肩头,表示无论对方想对此说些什么,她在听。
「ly死了,不过他的儿子还在。」接着又说,他的语气依旧平缓地听不出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则故事的桥段,唯有frigga能听得出当中的苗头不对。
「你这话的意思是?」
「妳知道的,frufey的儿子,曾经他也是妳和我的儿子,lokufeyn。」
「是的,我当然知道lr一样无时无刻不想起他……可是我不懂,,你说过他死了,你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现在你却又告诉我……」
「他还活着,frigga,抱歉我隐瞒了妳,我真的感到很抱歉,」转过身,从他布满纹痕的脸孔上确实看出深沉的愧意,在frigga的眼中他像是一瞬间又老了好几岁,「这就是我这一趟回来的原因,我想告诉妳,loki,我们在多年前失去的那个儿子,他一直都没有死,不仅如此,他现在还陪在tr的身边。」
frigga从沙发椅上站起来,她手中的杯子从指尖滑落并掉在地面上,深红色的酒液泼湿了地毯的一角。
※※※
魔法师从厨房拿了两个四角杯以及一瓶酒精浓度42的威士忌。
他走到双层床前,就地盘腿坐下来,往两个酒杯里各自倒进了八分满的橙色液体。酒杯里没有放冰块。
现在是午后,th先生打从昨晚因为自己的愚行而摔了个大跟斗,从今天醒来之后到现在都一直听话的不得了,他吃了一盘魔法师做的碎培根炒蛋和德国香肠当早午餐,再吞下一轮消炎药和感冒药,他被规定不准离开床铺去外面耍帅或吹风,要是他这么做而再打出一个喷嚏或流出一淌鼻水,他就走着瞧好了。这就是为什么tr现在正把棉被当成超人的披风那样裹在身上,他把自己搞得像一只落难的北极熊,如果他有两只耳朵,它们会是垂下来的。
坐在tr正对面的魔法师则是因为这幕画面而心情大好,他拿起一只酒杯给tr,「喝。」
魔法师这个人有点酒量,这是无庸至疑的,打从他乔装成女性带着tr就知道了,当他们晚间坐在那间小酒吧里,佯装成一对小爱人含情脉脉地成双对饮,虽然魔法师点的只是调酒,马丁尼的基底可也是后劲极强的gin,而他那晚共点了两杯,有如喝果汁一样的让那三角状的杯底一滴不剩,事后也不见他有多少醉意──在浴室诱惑tr眼中,魔法师只不过是依着自己的yù_wàng在行事。
如今,当两人才上船第二天,冰箱的啤酒就已空了三分之一,再加上魔法师端到tr这才发现,魔法师对酒精的承受度就和他这人的性格一样深不可测,tr自己也不差,只不过他现在还是个动辄得咎的病患,对于魔法师主动劝他酒这件事他还真有点惊讶。
医生都是怎么说来着?酒乃穿肠毒物,然而综合tr这几天下来的表现,医生说的有时很可能也都是屁话,于是他把那杯酒从魔法师手里拿过来,老实不客气的仰头喝进了不小的一口。
热辣辣的液体通过喉咙时像是有团火在烧,不过很快地纯麦的醇香就溢满了口腔,让人心神荡漾。这是一瓶好酒,tr心想。
「讲吧。」魔法师端着自己的酒杯,说。
「嗯?讲什么?」
「讲loki,」魔法师也喝了一口威士忌,「在我看,要你一天不讲他你就憋得发慌,你的高烧也是这样逼出来的,为了你我的福利着想,你就讲讲他的事吧。」
这番话让tr有点不知所措,「这……在我们相处的这段期间,我应该也只提过loki的事情一次吧?噢,不,是两次。」若把日租房的流理台前那场不太愉快的对话也算进去的话。
「你是没讲出口,但你天天在想,就像人类需要呼吸一样,既然你不呼吸就会死,又何必假装自己没空气也能过活?你说吧,我在听,说说loki的一切,还有他是怎么死的。」
「你的观察力简直比心理医生还仔细。」tr这句话是发自内心,但魔法师却对他的崇拜之情不屑一顾,「得了吧,医生都是狗屁,包括你在内。你们都怎么说的?抽烟对身体不好,不要空腹吃药,生病了远离酒精,但看看现在你在做什么,人类如果真他妈能管好自己,认为不好的事一件也不干,世界早就和平了。」
「呃,关于这个我,我无法反驳你的说法,」tr被堵得有些结结巴巴,不确定是不是42度的酒精作祟,魔法师今日一反常态的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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