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俄罗斯拳手脆弱的胃部,然后他侧过身极有技巧地用脚一勾,用肩和背用力,竟然将比他高大比他健壮的俄罗斯拳手摔倒了地上。
当众人还来得不及惊讶,只见东方男人趁着俄罗斯拳手没来得及重新站起来,他直接用身体压住了俄罗斯拳手,然后开始一拳又一拳地朝俄罗斯拳手的脸上打。
一拳、两拳、三拳……场下已经由最开始的喝彩到后面的唏嘘,再到震惊到寂静无声,年轻男人却依旧面无表情地一拳又一拳。
到后面,男人出拳的速度与力道已经让有些人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而当裁判看到俄罗斯拳手已经被打得面目浮肿,裁判立刻吹了口哨并高喊“p”。
然而,年轻男人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了,他仍旧一拳又一拳地朝着俄罗斯拳手面门上同一个位置打着,仿佛被打之人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只有选择用这样最原始的暴力才能发泄出内心的愤怒与绝望。
眼看俄罗斯男人已经被打得快要没了意识,裁判急得不停吹口哨却不敢上前拉走这个可怕的东方男人,在最危急的时刻,台下的一名男子突然跳上了台子,并将男人拉住还成功劝走了面无表情发狂打人的男人。
跳上拳台的男人说的是中国话,裁判听不懂,但是他想那应该是年轻男人的名字,而他当裁判这么多年,以后也一定不会忘记这一届新拳王的中国名字“方子期。”
这个夜晚对于纽约的地下拳场来说是不平凡的,因为新一届拳王是个东方人,而且还是一招就将上届拳王撂倒的东方人,而这个东方人的狠与绝更是让看到的人都不禁唏嘘:果然是一匹不要命、不怕死的狼!
“你刚刚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不要再到这里来打拳么?刚刚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准备打死他吗?”已经三十三岁却依旧看起来斯文俊秀的关文涛一手将方子期推进车里,然后自己也钻进驾驶座,一边却毫无形象地怒吼了出来,完全没有了贵公子的温润形象。
听到关文涛的怒吼,方子期头也没抬,只自顾自地抬手解了手上沾满了血迹的白色绷带,并随手将绷带扔到后座,这才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将连帽衫的帽子戴起来后,往后一靠,靠着椅背闭眼休憩起来。
泥人还有三把火,更何况关文涛并不是泥人,他伸手将一直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取下来扔到一边,怒火冲冲地伸手揪住方子期的衣领子,声音已经稍稍平静下来,愤怒却更加无法掩饰,“我知道今天是小莫生日你不开心,你想发泄。你不就想找人打架么?好,我陪你打!但为什么要闹得人尽皆知,还差点打死人?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冲动,这么幼稚!当年我没及时去找方小莫是我的错,但当时你的情况那么危险,我哪里有精力去找他回来?你究竟知不知道当年那把刀子离你的心脏只有几厘米?要是你死了,小莫找回来又有什么意义?你给我好好想想吧!”
说完,关文涛一手仍开方子期的衣领子,气哄哄地坐回驾驶座,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抬手将眼镜捡回来重新戴上。
“好了,你也稍稍放过你自己一小会儿吧!小莫丢了不是你的错,我们一直找不到他也侧面证明了他至少还好好的活着。”关文涛扶了扶眼镜,声音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温和,还带了几分安慰的温柔,“我也很想早点找到小莫……但……哎,不说了这些了。这几年我们在美国的势力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其实反过来想,如果几年前我们就把小莫找回来,根本就没能力保护他,不是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我们有多艰难。”
等关文涛说到这里,方子期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关文涛,然后他又微微阖上眼睑,淡淡道,“不,你错了。”
“错哪儿?”关文涛语气有几分冲。
关文涛不觉得自己错了,时间倒退,当年的事情就算是再来一遍,他仍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带着方子期先走而不是等找到方小莫以后再一起走。因为当时的方小莫肯定是安全的,而他们却身陷险境,暂时的分开对两方来说其实并无坏处。
再度睁开眼睛,方子期坐起来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后,这才继续低声地说道,“其实我确实没资格生你的气,因为你当时做了逻辑上、理论上最完美的决定,你救了我的命,也保下了小莫。但我仍然无法释怀,因为你不懂我和小莫之间的感情。”
关文涛听了这话也没回答,而是启动车准备离开,而方子期则转过头看着窗外渐渐后退的景色,眼神却渐渐迷茫了起来。
“也许你觉得当年正好我没实力去保护他就不该寻回他,甚至觉得暂时让他呆在李凌峰身边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跟着我们才会危险。但事实却是,就算我没钱没势力,甚至不能给他安定的生活,小莫也该跟着我,而不是等到我有钱有势力了,才要把他找回来。小莫和我是不能分开的,我们是伴侣,本就该贫穷、富贵、灾难、欢乐都共享,而你这个看似符合逻辑的决定让我们已经分离了五年,而我还不知道这种分离会不会无限制的继续下去……我真的很害怕永远都再也见不到小莫了,所以虽然是迁怒,但我还是愤怒。”
听到这里,关文涛的心渐渐沉了下来,他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方子期,却只看到一个寂寥的背影。
“今天是小莫二十岁生日,算一算,我已经有四个生日没有陪在他身边了,他应该会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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