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工作认真且效率奇高,那么自然而然会被刘浩然安排更多的事情。能者多劳,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可以的话,顾慨棠也是不愿意请假的,每天坐轮椅去学校也没问题。
不过家里这边……,顾慨棠闭上眼,心想,顺其自然吧。
秋天,是吃猕猴桃的季节。
顾慨棠本人说不上有多喜欢吃,可顾妈妈买了一整箱,送到明珠小区,窦争每天切五六个,放到果盘里。
周六,窦争去市场买菜,顾慨棠坐在床上看资料,突然听到小野呜呜的哭声,像是极力压制着,然后就是拖鞋走过来时发出的‘哒哒’声。
顾慨棠连忙放下手中的进程,问:“怎么了?”
小野是个非常坚强的男孩,如果他会哭,就说明肯定遇到了什么事。顾慨棠还以为他是被烫到了,或者被划伤,有些担心。
很快小野就推开顾慨棠的房门,像是受伤回巢的小鸟一样,矮矮的站在顾慨棠面前,哭着说:
“叔父,我嘴好痒。”
顾慨棠一看,小野的嘴周一圈都是棕色的绒毛,还夹杂着道道红痕,有的地方都被抓出了血。
顾慨棠没办法站起来,指挥小野拿矿泉水和垃圾桶,然后用一只手很艰难的给他清洗,问:
“怎么弄的?”
小野吸着气,说:“吃……猕猴桃。”
顾慨棠低下头,果然看见小野手上抓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猕猴桃。
缺失的那一半皮没有剥干净,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小孩子往往没办法把东西吃的那么好看,汁水横流,弄得有些脏。
顾慨棠皱眉,道:“不知道会不会过敏。等你爸爸回来,让他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小野的眼泪小心翼翼的悬在睫毛上,不敢掉下来,听了这话,憋着嘴,眼看又要哭了,抽泣着问:“那我能不吃了吗?”
顾慨棠一怔,点头说:“好……,当然好,小野,给我吧。”
看起来,小野好像更在意这件事。
顾慨棠自然而然想起自己那天在幼儿园对小野说的话,让他不要浪费,心里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他摊开手,让小野把吃了一半的水果放到自己的手上。
小野看着顾慨棠干净的手掌,犹豫了一下。
顾慨棠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毫无芥蒂的吃小野吃剩下的东西。也许能,也许不能。他的心里也在打鼓。
可是看到小野犹豫又担心的表情,顾慨棠心里轻轻叹了声气,再也不顾虑这个那个,接过来后,用还有些痛的右手托住,左手费劲的给猕猴桃剥皮。
他很适合做这种精细活,把剩下的半个剥得干干净净,顾慨棠咬了一口,觉得很甜。他看看此时剩下的大小,想了想,问:
“小野,还要不要吃?”
小野点点头,张开嘴。
顾慨棠微笑着,把剩下的果子放到小野口中,注意没碰到他有伤口的唇周。
看小野挂了伤也要吃的架势,他也许真的很喜欢吃这种水果吧。
顾慨棠用水洗了洗手,又用湿巾给小野擦干净,随后说:
“你去玩吧。”
小野从床上滑下来,就往外走。
因为他刚刚实在是□□静了,顾慨棠有些担心,他觉得自己放任一个三岁多的孩子独自一人在客厅里太不负责任。虽然小野是个乖巧的小孩,但万一被烫到、电到,或者,或者摔倒,怎么办?
顾慨棠在小野走出房间前问:
“小野,你去做什么?”
小野回过头,看着顾慨棠,回答道:“我去看电视啊。”
窦争有事出去时,就会让小野在家看电视。他不会乱碰东西,也不会给陌生人开门,让他看电视就安安静静的看电视,因此窦争非常放心。
顾慨棠却觉得给这么小的孩子看电视不是件好事,他顿了顿,问:“来看看书怎么样?”
小野看着顾慨棠,干脆的回答:“好啊。”
窦争回家时,看到的就是小野脱了鞋,光着脚坐在顾慨棠旁边。顾慨棠特意把自己面前的矮桌往小野那边大幅度倾斜。那是为了方便顾慨棠单手拿书买的桌子。
“小野,”窦争一边换鞋一边说,“不要打扰你叔父工作。”
小野‘嗯’了一声。
顾慨棠便说:“没关系。”
窦争把冷冻的产品放到冰箱里,带着寒气走进房间,看着并排坐的顾慨棠和小野,忍不住笑了起来,问:
“饿不饿?”
顾慨棠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本来想立刻告诉窦争小野的事情,让他带小野去门口的诊所看看医生。可是十月底的北京已经非常冷了,窦争刚刚回来,说不定想歇一会。
顾慨棠想了想,觉得还是再等等。
窦争感受着屋里的暖意,深深吸气,将外套脱下,说:
“最近螃蟹非常便宜,我买了几只,晚上吃螃蟹怎么样?”
顾慨棠觉得吃什么都无所谓,就点点头。
窦争又问:“你喜欢清蒸?还是熬汤?辣子蟹?”
顾慨棠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窦争,说:“随意。”
窦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哼着小曲儿走到厨房。
顾慨棠打断了思路,也有些累了,便放下手中的书,问小野:
“嘴还痒吗?”
小野仰起头,仔细感受了一下,如实说:“不痒。”
顾慨棠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小孩的皮肤很嫩的,沾上毛后容易擦伤,而且小野因为痒,所以用手抓了,把皮肤抓破,才会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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