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风开得很大,吹在人脸上,有点干。
顾慨梅抬手将暖风调小点,然后道:
“你和我哥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哦。”
“你们俩不可能。”
“……”窦争问,“我能抽烟吗?”
顾慨梅道:“不能。”
窦争只好放弃,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顾慨梅顿了顿,说:“我男朋友叫华康,你应该认识吧?当初我和他处对象,我爸坚决反对,因为我是本科生,他是专科生。后来他专升本,我爸才看他顺眼点。”
“……”窦争‘啧’的一声,显得有些不耐烦。
顾慨梅当做没听见,继续说:“你呢,没有存款,也没房,高中学历,身边还带着个孩子。你条件这么差,就算是个女的,我爸也不可能同意,更别说你是个男的,而且……你和我哥,还有法律上的关系。你放弃吧。”
窦争问:“是我跟海棠谈恋爱,又不是我的条件跟海棠谈恋爱,你说的挺对,但是我不可能放弃。没人能让我放弃,谁都不能让我从海棠身边离开。”
窦争有些焦躁的翘起腿,手都在发抖。
顾慨梅很尖锐的问:
“你就这么缺男人吗?”
窦争针锋相对道:“错,我只缺我男人,就缺他一个。”
顾慨梅忍不住了,她踩着刹车,将车停到紧急车道上,尖声问:“你还要不要脸?!”
“我要什么脸。”窦争脸涨得通红,“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他!”
顾慨梅安静了,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窦争,过了一会儿,颓然靠在车座上。她用手扶着方向盘,眼睛朝外看,再次对窦争说话时,眼睛红了:
“你要我哥,也没用。他这样的人,会为了你,弄得家庭破碎吗?”
窦争一言不发,右手紧紧握着拳,藏在口袋里。
顾慨梅嘲讽地问道:“你觉得,你重要,还是我、我爸、我妈重要?这个问题问出来都显得我愚蠢,哪里有可比性。”
窦争呼吸急促的,看着窗外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慌,有些无措。
顾慨梅眼泪滚烫的蔓延到脸上,她说:“就是可怜我哥。要他做这样的决定,一定非常痛苦。”
顾慨梅这样想,是因为跟窦争相比,顾慨梅和顾慨棠更加亲密、亲近。人都是偏心的,顾慨梅偏袒哥哥,向着哥哥,无可厚非。
又有谁能考虑到窦争的心情呢?
窦争也了解顾慨棠。尽管答案让人痛苦,但如果能够将感情放在天平上,那么窦争一定比不过顾慨棠的家人。
窦争很害怕顾慨棠公开两人的恋情。
更害怕顾慨棠连公开都不愿意。
窦争在等,等顾慨棠和他父母坦白。然后,就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在等不得不和顾慨棠分开的那一天。
那一天会让窦争痛苦不堪、难以忍耐,但回想与顾慨梅谈话的那一天,他一直都是平静的,只是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
“……我知道。”
窦争看着窗外某一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了外面的雪,他说:
“让我再跟他多待一段时间吧。一个月,一个礼拜都行。你爸不是二月份才回来?在这之前,不要逼他跟我分开。”
窦争说:“求求你了。”
顾慨棠本来是想等二月份父亲从古巴回来,然后在正式和父母公开自己与窦争的感情。然而没想到这件事被迫提前了些,提前到了一月初。
那天顾慨棠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他正坐在书桌前看文献。顾妈妈拿着吸尘器在旁边,发出很大的噪音。
顾妈妈也知道自己声音很大,于是加快动作。顾慨棠将电脑进入睡眠模式,说:“妈,我来帮你。”
“不用,你快学习去。”顾妈妈急急道。
顾慨棠已经起身夺过顾妈妈手中的吸尘器,说:“没事。我正好活动一下。”
顾妈妈这才松开手,笑着坐在顾慨棠的座位上,很轻松的问:“你什么时候去看刘老师呀?”
顾慨棠道:“今年晚一点。二月底我要参加全国竞赛,跟刘老师接触的时间多。到时候一并送礼过去。”
“我知道你心里有数。”顾妈妈看着儿子桌上的东西,随手拿来一看,口中继续说,“但要送礼之前跟我说一声,我帮你看看送什么合适。”
“好。”
“不要太奢侈,显得阿谀奉承,也不要太简朴,显得小气。”顾妈妈看不懂儿子的书,但不妨碍她对顾慨棠的关心。
顾慨棠点点头,道:“好。”
阳光很灿烂,照在桌上。
顾妈妈‘嗯?’的一声,她看见顾慨棠桌上竟然有一个笔袋。说不定不是笔袋,因为那袋子非常小,装不下笔,装个u盘还差不多。
顾妈妈随手就打开了。
然后她看见里面有一枚莹白的戒指,顾妈妈惊讶的捏起来看,她发现戒指内侧刻的字是‘窦争’。
顾妈妈有些老花眼,她凑上去贴得很近才看清那两个字。可能是‘窦争’的‘窦’字太难写,上面刻得还是‘豆争’。
这是什么?窦争的结婚戒指吗?那为什么在顾慨棠手里。
顾妈妈顿时生了气,刚想喊顾慨棠进来,就看顾慨棠皱眉迈着大步走进来,捏起那枚戒指,说:
“妈……不要随便翻我东西。”
顾妈妈一愣。她确实很尊重大儿子的隐/私,可顾慨棠向来是个没有秘密的人,什么都随便让母亲看,突然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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