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钦连忙摇头。
其间又有人给他们拿围裙倒水,正在点单的曲阜注意到宁斐钦的坐立难安,问了服务员有没有包间,他们一行人换到了包间。
点完单,没了旁边的人,宁斐钦才放松不少。
锅底翻滚沸腾,腾起的热气伴随着诱人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曲阜下了盘丸子,才同宁斐钦说:“口罩摘了吧,一会儿怎么吃。”
“这儿又没外人,我们你还不熟吗?”简杨跟着劝道。
说的有道理。
宁斐钦想想把口罩摘了,除了脸有些微红,其它一切正常。
简杨开了瓶啤酒,给曲阜倒上,轮到阮希的时候,他语重心长道:“未成年不要喝酒了,喏,专门给你点的。”
他把酸梅汁往阮希面前一放,阮希觉得受到了侮辱:“放屁,老子早成年了。”
不到两句,那两个人又能吵起来,曲阜将酒拿在手中,看向宁斐钦的目光也带着探究:“卫总你,成年了吗?”
“我十九了!”宁斐钦一瞪眼,十分认真澄清道。
还真看不出来。
曲阜知道他几岁,之前不过逗逗他,瞥了眼那扎酸梅汁问:“喝酒还是喝饮料?”
“喝酒。”宁斐钦果断道。
男人当然是喝酒,只有小孩子才喝饮料。
曲阜觉得好笑,看不出来,宁斐钦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不甘的心。
“来,干杯。”简杨举杯道,“祝我们能越走越远。”
曲阜:“拿下冠军。”
阮希:“打败职业队。”
宁斐钦:“冲出国际。”
志向高远,未来可期。
四只杯子碰在一起,澄黄透明的酒水一饮而尽,清冽的液体滑过喉间,所有的壮志都化作这一杯酒,被他们吞之入腹。
他们总共点了有十几盘r_ou_,其中一半是阮希点的,到了后面,所有人都吃r_ou_吃到怕,在疯狂涮草,以解油腻。
餐桌上还剩两盘牛r_ou_,谁都没有碰的意思,最后简杨那两碟r_ou_往阮希面前一推,说道:“谁点的谁负责。”
阮希撑得打嗝,商量道:“是朋友,就帮我吃一半。”
简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当场回绝:“不好意思,我们不熟。”
他们的友情,就因为一顿火锅,而破灭。
吃到结束,曲阜起身,却发现宁斐钦还呆呆坐在那儿。
“卫总?”曲阜叫了声。
宁斐钦抬起头,迷茫看向他,默默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衣角,继续坐着,也不说话。
简杨忍不住猜测道:“卫总这是,喝醉了?”
“不能吧。”阮希质疑。
这总共也才喝了不到一瓶啤酒啊。
曲阜哭笑不得,拿手在宁斐钦眼前晃了晃,询问道:“卫总你能起来吗?我们该走了。”
宁斐钦乖乖站起,仍旧抓着他的衣摆。
曲阜走一步,他在后面跟一步,倒挺省事的,曲阜无奈道:“先这样走吧。”
简杨跑去结的账,等他回来时,宁斐钦还是之前的状态,双眼涣散,跟失了神一般,简杨问:“卫总这样,怎么办?”
阮希:“卫总你住哪家酒店?”
无论他们怎么问,宁斐钦一个字都不说,问到后面,还把头抵在曲阜背上,从鼻子发出一声:“哼。”
眼见问不出什么来,宁斐钦又认定了跟着曲阜走,索性不再纠结,曲阜说道:“没事,我把卫总带回去。”
他们住的地方都不同,各自叫了车,分道扬镳。
上车的时候,曲阜轻声说道:“进去。”
宁斐钦脑袋撞上曲阜挡在车门的手,整个人动作楞了一下,从撞击的力道来看,这下要是嗑在车门上,声音肯定不小。
夜里灯火通明,车里昏暗的光线让曲阜没能控制瞥向一旁的目光,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喝醉的人,不说话,直到上车手里还不忘抓住他的衣服,就这么乖乖坐着,脸颊的卷发随着车辆行驶偶尔摆动,一眨眼,从侧面可以清楚看见长长的睫毛。
不是说喝醉的人会发酒疯吗?
怎么这么安静。
从窗外折s,he进来的零星光线洒在宁斐钦脸上,曲阜收回了眼,看向街边的夜景,两人坐的距离不算近,但却因为宁斐钦从头到尾拽着他衣服不肯松开,他们的距离又好像没那么远。
到酒店门口下车后,曲阜还像之前那样领着宁斐钦走总有些奇怪,他思考了下,隔着衣服抓上了宁斐钦的手臂,变成他主动拉着对方,走了进去。
曲阜在前台又开了间房,被要求到要宁斐钦的身份证,他看了眼醉得迷糊的人,不得已把手伸向的对方的口袋。
隔着一层布料,喝过酒后的体温有些高,还好曲阜很快找到他身份证,顺利开房。
宁斐钦的房间就在他隔壁,曲阜把人带进房,试着命令道:“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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