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抚的动作是从何而来?那与其说是压着他,不如说根本就是抱着他的姿态,又是从何而来?
迷惑不解的念真在感觉到身体内部的东西动起来时咬着牙闭上眼,但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那动作也很轻慢。就像是对刚才那些粗暴行为的补偿,又或者,是对他哭着求饶的奖赏?
“出点声,会稍微舒服些。”边握着对方股`间逐渐有了感觉的器官小心侍弄,边那样低语,冯临川另一只手缓缓揉捏着念真胸前的樱红,抽`送的动作渐渐快了几分。
那仍旧可以说是温柔的动作,到最后终究还是让拼命压抑的人,叫出了声。然而,就算念真带着不情愿的呻`吟有十足的催`情功效,冯临川到最后,却竟然只做了一次。他没有射在对方身体里,他在最后一刻抽出了再也忍耐不住的物件,将灼热的粘稠留在念真背后和两腿之间。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跟着达到高`潮的念真,则因为身后的男人突然放开了他,一个重心不稳,从椅子滑到地上。
他没有摔在地面,冯临川伸过手来将他一把揽住,然后紧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囚禁在自己臂弯。
“我给你一天时间和法天寺的人道个别。然后,不管你同不同意,都得跟我回西山口。”用还有几分粗重喘息余`韵的命令口吻说着,冯临川抬起手来,很轻很轻的擦掉了念真脸颊上残留的湿痕……
第二十八章
舌尖舔过脖颈,有汗的微咸,嘴唇吻着耳垂,是温软的触感。冯临川喜欢这和尚的味道,那种干净的味道。
但等到他帮彼此整理好衣裳,抱着两腿发软的念真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搂着那有点细瘦的腰,继续在那苍白的脸上轻轻抚摩时,却发现对方的眼神有点涣散。
就像是被彻底打败了击碎了绝望了的涣散。
“琢磨什么呢,嗯?”他问。
念真好一会儿没有出声,他就那么任凭那男人抱着,侧坐在那男人腿上,靠着那男人的肩膀,无意识中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结实的胸膛。
然后,他在冯临川快要耐不住性子时,才低下头,带着苦涩的笑,开口说了三个字。
“我姓穆。”
三个简简单单平平常常的字,出念真之口,入冯临川之耳。
那匪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穆?”
“你不是非要知道我俗家姓名吗?”继续用有点飘忽有点酸楚的声音说着,念真略微抬起眼,难得一见的,主动和对方视线交汇。
“……”那样的眼神,让冯临川开始不由自主开始带着轻微不安猜测起来了。
“我姓穆,老家在张北,家里原本只是普通的农户。后来父母死于战乱;家,毁了;地,没了。我和二弟三弟打算逃到口内。可路过两座山之间的时候,二弟变了主意。他说现如今天下大乱,口内也是贪官污吏的世道,穷人到哪儿都活不了。他宁可上山当土匪,也不想任人宰割了。我拦不住他,到最后,他带着三弟就那么跟我分道扬镳了。再后来,他真的当了土匪,我鬼使神差流落到北京,命都快没了的时候,是法天寺的老主持救了我,是佛门清净救了我。我剃了头发,出家了。然后,过了十年,天下还是乱的,我还是和尚,我两个弟弟,还是土匪……什么都没变。我爹跟我说过,当年给我们兄弟三个取名字时候,希望的是我将来能做个独当一面的汉子,希望二弟将来能功成名就,希望三弟一辈子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做人。可我们三个,一个都没让我爹如愿……”
“你到底……”听了那些话,几乎猜测已经到了口边,却不知该怎么说,冯临川眉头皱得更紧,眼睛盯着念真,等着他的答案。
“我叫穆绍雄,二弟穆绍勋,三弟,穆绍瑜。”
念真话音落下之后,屋子里好一会儿,没有半点声响。
冯临川起初只是沉默,而后,便抬起眼来,看着念真,他很是仔细的端详着那张清瘦的脸,就像是在寻找莫须有的蛛丝马迹。跟着,那让人猜不透的男人,竟然微微笑起来了。
“嗯,眼睛长得像,要是身子再魁梧一点,脸型也就更像了。”冯临川那么说着,在念真完全惊讶的眼光中凑过去,亲了一下那柔软的嘴唇,然后把话说得格外坦然,“我想据为己有的是你这个人,跟你的身世没有任何关系。我才懒得管你是不是独穆狼他哥。哪怕你是爱新觉罗家的嫡亲,或者是菩提老祖降世临凡,我也非把你弄到手不可。懂不懂?”
听着那样的说法,念真觉得自己已经诧异到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这个土匪头子到底在想什么在说什么?
“绍勋要是知道这件事……”
“那就顺便把他请上西山口喝杯喜酒认个小舅子呗。”淡淡撇了撇嘴,冯临川抱紧了那试图推开他的和尚。
“绍勋最反感这等事……”
“哪等事?男男之事?”挑了一下眉梢,冯临川见念真用默认当做回答,轻轻吁了口气,低头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股`间位置,“那我就没辙了,天生来我就只对男男之事动心,你让我看中了,有在意别人的工夫,不如自认倒霉。”
脸上是霸道的笑,口中是霸道的言辞,冯临川松了手,放开了已经无话可说的念真,然后在对方逃离他怀抱之后跟着从椅子里站起来。
整了整领口袖口和衣襟,那男人脸上的笑终于消失了。
“总之,你得跟我走。独穆狼那头,等我有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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