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在往上靠近。
程伟毅回头朝楼下方向望去,见一个烫着翻翘小卷发,年约五六十岁的妇女,手上正拎着一篮子菜往上走。
妇女在见到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501门口时,有些吃惊又有些好奇地多瞄了两眼,接着才朝对面的502走了过去。掏出零钱包中的钥匙将自家门打开,妇女在听到钟彭不死心的再次敲门声,终于有些担心地转身询问起来:“警.察同志,请问是不是出啥事了啊?”
“大妈,您好。请问一下,您认不认识501的住户?”钟彭见妇女主动来搭话,立刻询问道。
“这个啊……这501现在都是租给别人住的,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些陌生的租客。你们是来查谁?是调.查现在住的那两口子租客有问题吗?”妇女忍不住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呃,现在这房子已经租给别人了?”
“是啊,这房子现在租给别人了,租客估计要到晚上才下班回来。”像是对501的事还挺关心的模样,妇女回答道钟彭的问话,又忍不住八卦地询问起来:“难道真的是租客有问题?”要不也不会连警.察都找上.门来了啊?想想就心慌。
“呃,不是不是,我们是来调.查一些501原来住户的事。”
“难道……你们是想打听吕老.师家的事?”一听是原来的住户,妇女立刻表现出一副很了解的样子。
“您认识吕先生?”
“当然认识,我和他们家原来还挺熟的。他家女儿有时候没人照看时,都是我来帮忙照顾的。”提起原先住在501的邻居,妇女到现在依然记忆深刻,毕竟也是相处多年的老邻居了。见警.察要打听,妇女忙指着她家敞开的大门,向程伟毅和钟彭招呼道:“警.察同志,来来来,你们先进来喝杯茶,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进来坐着慢慢再说。”
想想站在这估计也打探不到什么别的消息,又见妇女貌似对吕弘文家挺熟悉的样子,程伟毅估计应该能打听到些别的消息,于是和钟彭互相对视一眼后,点点头谢过热情的妇女,进到了502的房间内。
……
“说起他们家啊……我从他们两口子结婚开始就看着了,两口子过得老甜.蜜了。吕老.师对他太太那叫一个好啊,哪像我们家那口子,粗心大意懒得要死!一点活都不肯帮忙做……”一提到家长里短,妇女的话止不住就越扯越远了些,不知不觉便开始抱怨起她自家的事。等说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坐在沙发对面的是两位警.察,忙把话题又扯了回来:“哎哎,真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这张嘴一说话就不小心扯远了。”
“没事,没事,大妈,您继续说说他们家的事吧。”
“他们两口子结婚前些年挺幸福的,周围邻居都羡慕着呢。妻子长得漂亮性格又温柔,丈夫还那么有前途,可以去a市名牌大学当教授,还喜上加喜添了个可爱的女儿。虽然因为要去a市工作,吕老.师每周都还是要坚持回来住两天,看看他的女儿和老婆,平时也常常帮我们这些邻居一些小忙。”回忆起当年住对过的邻居,妇女就感叹不已。比起现在老是换来换去,有时候半夜才回来,吵得浅眠的她无法继续睡觉,平时连个招呼也不打的冷漠新邻居,还是原来的邻居要有人情味多了。
听了妇女的叙述,原来的吕弘文是一位爱妻爱子,事业和爱情都双美满的幸福男人。但看看现在留下的两寸照片中,那瘦到面容憔悴,眼角布满岁月痕迹,就连两鬓间都染上了一些白发,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许多的吕弘文,还真无法与妇女口.中说到的幸福男人打上对等号。
程伟毅把资料中的照片递给妇女确认了一下,妇女也相当震.惊吕弘文现今的样貌,但还是能够确定,那便是吕弘文本人。
“没想到吕老.师现在变成这样了,也难怪啊……唉!”一提起后面的变故,妇女也替吕弘文一家感到悲痛。
“就是在他们一家才幸福几年后,吕老.师的太太就被查出患了什么病,那个病名我倒是没记清楚,反正是个很绕口的洋名。吕老.师真是一个好男人啊,立刻就辞去了前途相当好的工作,回到我们这边找了份工作,好就近照顾他的太太。只可惜他太太福薄,没撑过几年还是去了,留下才那么小的可爱.女儿。从那以后,吕老.师就一个人拉扯着他和太太留下的唯一宝贝女儿。老宠爱了,小女孩也长得白白净净,非常讨人喜欢。”
妇女常常在吕老.师有时候教.师工作忙,实在没时间带孩子时,帮忙去照顾那可爱的小女孩。虽然她也曾经劝过叫吕老.师找过一个,可吕老.师总是坚决摇头,说只想把小孩好好拉扯长大。回想着女孩曾经的面容,妇女长叹一声:“哪里会想到,还有祸不单行的事发生。据说当时是吕老.师那天正好学校开集体大.会,所以他才晚了一点时间去接在舞蹈班学跳舞的女儿。他女儿在等到他终于来接自己时,就开心地从学舞蹈的大楼下来了,站在马路对面正等绿灯准备过马路。谁知道一辆横冲过来的车,直接把女孩撞倒在了人行道上……可怜呐,吕老.师就这么眼睁睁站在马路对过,看着他的女儿瞬间被卷在了车下。等他冲过去的时候,小女孩已经没了……”
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之后,把女儿当做了人生最重要的一切,却没料想女儿也撒手人寰,真的是很悲惨,钟彭都有些止不住开始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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